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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唸叨,當時聽了出去就當了耳旁風,如今見他這副模樣,臉上就有些不好了,“哥哥,你又幹嘛去了?怎麼沒去範老先生那兒上課?”
阮正澤見她們過來時已覺不好,卻實在沒有力氣跑開了,只苦著一張臉道:“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別告訴爹。”
阮寧最愛瞧熱鬧,聞言眯著眼笑道:“你先說了罷!”
第31章 花箋
阮正澤抬手抹了一把汗,“你道我為何要翹了課出去?我前些日子好容易跟平王殿下一個朋友搭上夥兒,想著能跟他們套些關係,聽說今天他們出去玩耍,便跟了去,誰知——”他哎呦一聲,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你說他們好端端的不去戲園子茶樓找清閒,偏生要去山裡打圍,可把我給累掉了半條命!”
他身後的小廝果然揹著一張弓。
阮宜疑惑問道:“平王殿下?就是那個陸小王爺?”見阮正澤點頭,她冷哼一聲,“都道他最是個一等的紈絝,又領了一幫土匪強盜,如今看來,倒比你好出不少。便是出去騎馬打獵,也比你這整日裡胡混的好多了!”
阮正澤摸了摸腦袋,他向來是對妹妹極好,只是點頭,也不紅臉羞惱,“說來平王殿下跟我一般年歲,又生得那般光彩人物,到了馬上竟也不含糊,打起獵來就跟瞄了靶子似的,一箭一個準兒……他也是個實誠人,我跟過去什麼也沒打著,還拖了他們後腿,他竟給了我一頭野豬,就在前院兒,剛讓小廝抬到廚房去了。”
阮寧歪著頭笑,阮正澤忽又想起什麼,面色疑惑,同她道:“阿寧,你可認識平王殿下?他今日竟同我提起你了……”
“他提到我了?”阮寧一愣,興致滿滿地問,“如何說的?”
“他問我,‘有個叫阿寧的妹妹,可是跟你一家的?’我就點頭了,當時還納悶來著,你整日在家待著,他是如何識得你的?”
阮寧含糊道:“年初去廣勝寺時我跟在祖母身邊見過他,他還給祖母問了好,想必是那時候記住了。”
阮正澤恍然,暗道想必是借了祖母的光。又因身體疲累,雙腿發酸,得了阮宜好一通抱怨,應承了下午一定去範老先生處學習,才脫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跟著阮宜進了玉笙居,慕秋去給二人倒了茶,阮宜便拿出要繡的樣子來。
阮寧歪在炕桌旁,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扶著茶杯,眼神沒著落,手指敲著杯子神色恍惚。
桌上放著一尊蓮花式樣薰香爐,水墨般暈染開的煙霧幽幽飄出來,芳香旖旎。
“嘿——”阮宜拿著樣子在她眼前一揮,斜著眼笑她,“幹什麼呢,莫不是不想讓我使喚,變著花樣地躲清閒?那可就罷了,既然到我這兒,定然不會讓你走的!”
“放心……我既跟著你來了,就已經做好了被奴役的準備。”阮寧直起身子,懶懶地搭腔,“拿過來吧。”
阮宜將樣子遞給她,上面是連綿青山,萬里白雲,難得的大氣繡樣,“也不用你描了,幫我畫棵松樹上去吧,這個看過去盡是山了,到底有些單薄。想找其他的繡樣,又盡是些花鳥蟲魚,我不甚滿意。”
一旁慕秋早備好了筆墨,阮寧提了筆,凝神落墨,不過幾筆就成了型,又將色彩塗分明瞭,方便繡的時候找準綵線位置。
阮宜在一旁看著,覺得很有趣,“你這畫得也十分生動,只是有一點我卻好奇,你學了畫畫,卻不練字,學了繡花,卻不做衣服,這是什麼道理?”
阮寧小心展平了繡樣,待它晾乾成色,道:“我若喜歡一件東西,拼了命學會它也是暢快。我若不喜歡,又偏要去學,那便是糟踐自己。畫畫繡花,到底手底下是一片錦繡天地,也很好玩,可比整日裡做些勞什子的好多了。”
阮宜聽了她這話倒覺得稀奇,只仍忍不住打趣她,“你這丫頭,年齡不大,歪理倒是挺多!”又歡喜地將繡樣拿過來,“這個樣子好,讓我繡了拿去給父親,想必他也是喜歡的!”
……
給阮宜當完鐘點工後,阮宜給了她一個小匣子當報酬。
阮寧捧著小匣子一路無話,晃回了百花苑,到院裡時也不言語,幾個丫鬟見她也不理會眾人的招呼,也不像尋常那般活潑,只順著腳一徑進了屋,都心下疑惑。紅玉在黃秋月處時已被她打發著拿了衣服回來,也不知發生了何事,看著很是揪心。
她到了屋子裡,便把小匣子放在炕桌上,自己一個人撐著腦袋雙眼無神地發呆,驀地還痴痴笑了兩下。
如此過了一會兒,鼻尖忽然傳來一縷檀香,她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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