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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宛兩口便喝足了,去炕邊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嘖嘖稱歎:“這是什麼料子?又滑又軟,顏色也清透好看,我卻是沒見過的。”
黃秋月將茶杯放下,聞言解釋:“這是鄭家嫂子送來的,聽說是江南產的雲羅紗,這邊少有。我看著顏色鮮亮,咱們府裡不大有人穿的,就拿來給你們姊妹幾個做了衣裳。”
這麼多天下來,宛宋兩人已將府裡的大致情況瞭解清楚,聽得此言,阮宛不無羨慕地看向阮寧,“三姐可真好命,有這樣的舅母!”
阮寧正摸著料子,聽自己被點了名,驀地一愣,打了個哈哈。她舅母確實挺好的,不過不是這個。鄭氏雖會來事兒,她們接觸的卻不多。
阮宛翻來覆去摸了衣服,又問:“姐妹們的首飾也是府裡一塊兒打的嗎?我看著姐姐們的頭飾都很漂亮。”
黃秋月一愣,“恩……逢上好日子,老祖宗高興了也給打的……”
阮宛恍然一般,“那是我來的晚了,竟沒見過,姐姐們倒是每天換的不停,叫我好生羨慕。”
阮宋神色有些不自然,讓丫鬟給自己拿了衣服,淡淡謝了黃秋月,又問阮宛:“茶喝完了罷,可要走了?”
“不急,咱們跟姐姐們不熟悉,多坐會兒才好。”阮宛不大想走,轉頭跟阮宜道:“上次我見姐姐有個玲瓏點翠,好看得很,可是咱們府裡打的?”
“你說的哪個?”阮宜一時有點兒懵。
阮宛拿帕子捂了嘴,做驚訝狀,“二姐姐的首飾竟然這麼多?連這般珍貴的物件兒都不記得了,索性你也不缺,不如尋了給我?”
一時之間屋子裡氣氛有些尷尬,阮宋臉色漲的通紅,其他三人一臉懵逼,只阮宛一個雙眼發亮地盯著阮宜,想聽她答覆。
阮宜心裡不大爽快,她也不是小氣的人,可這般管人家討東西,還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黃秋月瞧著氣氛不大對勁兒,乾笑著問:“……你可是缺這些?”
阮宛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們到京城不過這麼點時日,哪有什麼好東西?”
“懷慶沒有首飾鋪子?”冷不丁地,阮寧開了口,她一臉疑惑,“你們回來時,二叔可是給我帶了一副翡翠頭面,看著也是不錯的,難道不是從懷慶帶來的?”
“有是有,到底不如你們的好啊,這京城裡……”
“宛兒!”阮宋面上幾乎要結冰,冷睥了她一眼,“你若是不走,我就先走了!”
說著,腳步匆匆地出了屋子,背影僵硬,拳頭攥的死緊,控制著自己想去把妹妹掐死的*。
“誒誒……姐姐等等我!”阮宛見她真走了,苦著臉跟三人埋怨,“我姐姐就是這幅臭脾氣,我先走了,宜姐姐要記得啊,到時候我去找你玩!”
說著把衣服塞給丫鬟,自己也跟著阮宋去了。
見她出去了,阮宜鼓著腮幫子咬著牙,眼瞪得活像個金魚精,“這是怎麼說的,我竟不能讓她見著一樣好東西了!這麼明晃晃的討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哪家的姑娘這麼沒個眼力見兒?果然是個庶出的!”
阮寧清了清嗓子,低頭抿了口茶,“這話別讓你爹聽見。”
阮宜一滯,氣得哼了一聲,“這姊妹倆,一個恨不得貼在人家身上,把人家扒個精光,一個恨不得把人家凍死,連個笑臉兒也不露,總覺得誰也瞧她不上,可要不是她自己想多了,誰又會給她臉色呢!”
阮寧很是驚奇,“你這話倒說對了,看來最近大有進步。不過比較起來,宋姐兒卻好一點,她除了時不時冷個場,也不給人添麻煩不是?”
阮宜不置可否,其實宛宋二人的性子怎麼樣並不打緊,光是跟她搶爹這一條,就足夠讓她在心裡把她們打下十八層地獄了。
黃秋月自管家以來,事務繁忙,尋常便不得閒,嘴皮子同兩人扯了一通,忽道:“我看湖裡的荷花謝了,過兩天我就閒下來了,咱們去摘蓮蓬吧!摘回來做了粥也很好。”
阮寧對這些事最捧場,當即就應了。阮宜自姐妹倆來後,心氣兒就沒順過,想著可以散散心,也應下了。
兩人相攜出來,阮宜思索著阮寧畫的花樣好看,便邀她去玉笙居幫自己描個花樣。阮寧想著左右無事,便也隨她去了。二人一徑到了玉笙居院門口,卻剛好碰見阮正澤過來。
他腳步虛浮,面色蒼白,一副腎虛模樣,阮寧不由得想歪了些。
阮宜臉色也是不好,阮家上下三個男孩,說起來軒哥兒比她哥哥還小上許多,她這個哥哥卻是最不知事的,任憑秦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