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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娥眉見了,也說不出勸慰的話,也抱著伊人嚎啕大哭。三人抱成一塊,哭成一堆,早已分不清是誰的淚水了。
柴房外的卓輝聽著心酸,說道,“大奶奶別哭了,柴房裡條件本來不好,這樣傷心,當心傷了身子。”
新月哭著嚷道,“要你好心?我們偏要哭,哭死算了。”
娥眉聽新月這話,是糊塗了。忙止住哭,抽泣著說,“新月,說什麼晦氣話。大爺是在氣頭上,過幾天就會來放了大奶奶的。”
新月、娥眉的話也不知進了伊人的耳朵沒有,她眼中的淚絲毫不曾少。
柴房外的卓輝,輕輕嘆一口氣,不作聲了。
傍晚,掌燈了。竹心園卻是不見燈火,到處一片黑暗。園子外,遲飛站在門口,輕輕一推門,半掩著的門開了。一股嗆人的酒氣撲鼻而來。點點月光越過門,照進了屋子。遲飛能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桌前。
遲飛嘆一口氣,走進屋子,點起燈火。頃刻間,燈火瀰漫了整間屋子。燈火也落在獨坐桌旁的遲翔身上。
遲翔正舉著酒壺朝嘴裡倒酒。遲飛,在桌旁坐了下來,順手拿起遲翔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遲翔以為遲飛會說點什麼,可是遲飛只是坐在一旁喝酒,並不言語。遲翔皺著眉頭,問道。“三弟,這是來做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大哥,有何笑話可看?”
“哈哈。”遲翔倒笑了,笑了一會,又說道,“方才伊人說的一點沒錯。我只有在大家一團和氣的時候,才敢說喜歡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在落井下石,這個笑話還不好笑嗎?”
“是啊。確實可笑。”遲飛淡淡地說道,又喝下一杯酒。
“那你為何不笑?”遲翔問道。
“我為何要笑,我心愛的女人頂著殺人的罪名,被關進了柴房,我怎麼能笑的出?”遲飛看著遲翔慢慢說道。
“什麼?”遲翔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遲飛的衣領,紅著脖子,問道,“你再說一遍。”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既然無法保護她,為什麼不將她放手?”
這話讓遲翔氣極,揚手就要給遲飛一巴掌,遲飛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聲說道,“
“你知道伊人是不會做出這事的,你為什麼任由海棠誣陷她,你有什麼資格呆在她身邊?”
“你,放肆。”遲翔甩開遲飛的手,轉過身子去,狠狠說道,“不管我如何對她,她也只能是我的人,我怎樣對她,那是我的事,與他人無干。你走吧。”
遲飛看著遲翔的背影,恨恨地走了。
遲翔就這樣站在屋內,一動不動。也不知站了多久,屋內又響起了腳步聲。
“三弟,你又來幹什麼?”遲翔說著,轉過身來,卻看到老元帥正在屋子裡。
“遲翔,你哭了?”老元帥看著遲翔問道。
遲翔只是看了老元帥一眼,又走到桌子前,端起酒壺正準備朝嘴裡倒,老元帥一把將那酒壺奪了過去,將其摔碎了。
“遲翔,你在發什麼瘋,只是將伊人關進了柴房,也值得你這樣傷心?”
“我也不想這樣傷心,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疼。”遲翔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聲音裡滿是憂傷。
“沒出息的東西。”老元帥狠狠地說道,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站在竹心園外面,老元帥深吸一口氣,望著大門出神。
這一些日子裡,府裡那麼多的事發生,也夠這孩子受的了,只願這場戰爭能快點結束。老元帥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竹心園。
夜漸漸深了下來,府裡各處的燈也漸次滅了。黑黑的柴房裡,已經沒有了聲響,估計裡面關著的三人已經睡著了吧。卓輝依舊是筆挺地站在門外,沒有一點睏意。柴房旁一些細微的聲音傳入卓輝的耳朵裡,他馬上警覺起來,厲喝一聲,“什麼人在那裡?”
隨著一聲低沉的“我”,遲翔從陰影裡顯出身來。
“末將參見將軍。”卓輝趕緊行禮。
遲翔朝他點點頭,並走過來,問道;”裡面,怎麼樣?”
卓輝搖搖頭,說,“不好,大奶奶哭了很久,才剛剛睡著不久。”
遲翔在柴房門外,無聲地站了一會,說道,“把門開啟。”
卓輝掏出鑰匙,將門開啟,遲翔走了進去。
柴房裡果真黑乎乎的,潮溼的利害,遲翔站在裡面,根本看不清伊人躺在哪裡。正要叫卓輝掌燈,卻察覺到柴房裡透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