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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為什麼黑風寨的人騎的是馬?朱雀叔叔卻沒有騎馬。”
“小孩子看就可以了,問那麼多幹什麼?”伊人看得認真,並不向無痕解釋這些。
“這是一種戰術,回去後,師父給你講。”柳如是在一旁代為回答。
“看,黑風寨的人都衝了過來,朱雀叔叔的兵都被衝散了。”無痕叫起來,聲音裡透著著急。
“別急,這是朱雀叔叔在欲擒故縱。”柳如是回答的很耐煩。
伊人在山頭,聽得底下戰鼓擂得更激烈,底下的吶喊聲更為鏗鏘有力,抿著嘴笑了。
“娘,你笑什麼?”
伊人不答,卻要轉身下山,無痕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娘,你要去哪兒?”
伊人卻拍拍他的小腦袋,親暱地說,“娘要去為朱雀叔叔擺慶功宴。”
“那,我們勝了,是嗎?”無痕抬著小腦袋,認真的問道。
“是的,我們勝利了。”
“哦,太好了,我們勝利了,等我長大了,也要做一名打勝戰的將軍,好嗎?”
“好的,當然好。”柳如是也摸著他的小腦袋笑了。
伊人並不多停留,舉步朝山下去了。
柳如是還是和無痕留在山頭上。無痕,這麼大點的孩子,見什麼都是新奇的,總是有著問不完的問題。
伊人走到半山腰,回頭望。看見柳如是正指點著山下的戰況,絮絮叨叨地跟無痕將個不停。
看到柳如是這樣的認真細膩,伊人彷彿回到了百花鎮,自己和如意在學堂不認真聽先生講課,功課總是不太好,柳如是也是這樣認真細膩地講解。
可是那時候的自己情竇初開,哪聽得進這些無趣的講解,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柳如是溫文爾雅的面孔看個不停。
有一次,伊人正看得出神時,柳如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稍微停了一下,又開始講,只是伊人注意到他的耳根開始慢慢發紅,這紅一直蔓延到整張臉。
這些往事,現在想起來,尤記憶深刻,可是心境已經不一樣了。
傍晚時分,酒席剛剛擺好,得勝歸巢的聽風寨勇士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來了。
這些壯漢一進來,就大呼過癮,不聽地嘲笑著黑風寨那一群人的熊樣。
卸下武器,坐在桌前,幾杯酒下肚,氣氛便更熱鬧了。
伊人是冷清慣了的,不管是什麼時候的酒宴,她都是獨居一隅,喝喝茶,吃點菜,完全融不進身旁的熱火朝天。
起初,伊人作為一寨之主,在酒宴上不聲不響,其他人也不敢動彈,都是悶著喝些悶酒,連個講悄悄話的人都沒有,整個酒宴,連個撒酒風的人都沒有。
青龍這些蠻漢當然受不了這些約束,試探著小鬧了一把,結果寨主並沒有責罰,而是聽之任之。
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小小的試探之後,便是大張旗鼓地熱鬧起來。
每場酒宴上,撒酒風的,大吵大鬧的,甚至大打出手的,也是層出不窮。
不管這些人怎樣鬧,他們的絕世容顏的寨主就是那麼孤零零地坐一個角落裡,一盤菜,一直吃到酒宴散,人走盡。
今天無痕竟然比這些叔叔、姑姑們還要高興,滿場跑,端著一杯清水,不停地與人碰杯。
看著這麼大一點的孩子,豪氣地要一飲而盡,眾人都樂得哈哈大笑。
無痕本是端著一杯水,不知怎的,轉的一圈後,臉色竟然紅潤起來。
伊人心知肚明,那些壞胚子肯定給他嚐了一些酒水,氣就騰地站了起來。
站起身,正欲走上前時,斜刺裡伸過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回了位置。“別去,我看著,無痕沒事。”
手背上傳來柳如是掌心的溫熱,伊人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下意識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柳如是卻緊緊地拽著。
伊人使了勁,柳如是的手卻鬆開來了。伊人沒料到他會鬆開,許是剛才用猛了勁,人往後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伊人略有些尷尬地笑笑,說,“地上有些滑,險些滑到。”
柳如是隻是笑笑,坐下來。伊人有些無趣地坐在他身邊,端起一杯水,汩汩喝了下去,好好的,竟然口渴。
柳如是和伊人雖坐在一處,但是都沒有說話,都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
青龍搖晃著步子過來了,他藉著酒膽,晃到了伊人身旁,笑著遞過來一個杯子,“寨主,今兒這戰,我們打的漂亮,您不喝一杯,替我們高興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