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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流口水？”伊人聽話向來是不聽重點的。

“現在嘴角還有口水呢？”柳如是笑著指指她的嘴。

伊人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一摸才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不由得握起拳頭，就要去捶他，結果人沒有捶到，小手便被人抓進了手裡。

柳如是牽著伊人的手，走在陽光的碎影裡，兩人話並不多，能聽得見腳踩在枯葉子上發出的沙沙聲。

“如是哥哥，你這麼能飛，為什麼昨晚，不飛。”冷不丁地，伊人突然問道。

沒設防，沒前奏，柳如是倒是愣住了。在清晨乾淨陽光的照射下，柳如是的臉他微微泛紅。說實話，昨晚，還真沒有想過飛身上去。但是心中真沒有其它的不良想法。

他愣了一會，才答道，“黑燈瞎火的，尋不到出口，再說了，不是有你這個累贅跟在身邊嗎？”

這時，伊人停下了腳步，她皺著眉頭，歪著腦袋，說，“可是，蝙蝠為什麼在深夜中，能飛的那麼好，聽說他是沒有眼睛的，那它是怎麼做到的呢？”

柳如是瞪了她一眼，這個伊人永遠能毫無徵兆地轉移話題，和她進行談話，真是很累。柳如是暗暗緊了緊手，不動聲色地說，“蝙蝠是畜牲，我是人，人怎麼能和畜牲相提並論呢？”

這時的伊人似乎是恍然大悟了，她點點頭，又反問道，“那如是哥哥的意思，你連畜牲也不如羅。”

這話把柳如是嗆到了，他停下了腳步，手中一用力，便將伊人拉到了身旁，另一隻手環到了她腰間，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腹部，二話不說，便低頭用唇覆上了她的唇。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小啄了一下，又離開了。

柳如是低頭看著伊人，聲音低沉地問，“你說我怎樣親你呢？是人一樣的呢？還是畜牲不如的那樣呢？”

這樣的問話，倒把伊人問倒了，她的腦子還來不及轉動，她的嘴巴便著急地應道，“人一樣的。”

柳如是笑了，又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唇。柳如是的吻很溫和，動作很輕柔，就連吮吸也是柔柔的，生怕弄疼了她，就是舌與舌的糾纏也是試探著，試探著，再悄悄地用力，但是又怕弄疼了伊人，又放慢了動作。但是他撥出的氣息是粗重的，緊扣在伊人腰間的手卻不受控制的加大了力度。這樣的力氣，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兩人就這樣站在清晨美好的陽光下，糾纏了好一會，柳如是才放開了伊人。

“這就是人一樣的吻。”柳如是打量著伊人粉紅的小臉，帶著笑逗她。

“那畜牲不如的，會是什麼樣的呢？”這話，伊人脫口而出，等這話說完，伊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說出這樣放浪的話。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柳如是。

柳如是愣了一下，便開懷大笑起來，這笑聲穿透了樹枝地遮擋，傳出了很遠很遠。他笑了好一會，才說，“別急，會有機會的。”

這話讓伊人更加窘得不行。

柳如是到沒有奚落她，又牽起她的手，帶著她緩緩向前行。

正走得好好的，伊人又停了下來，很認真地問，“如是哥哥，你剛才是不是說我是一個累贅？”

柳如是聽了，回想了一會，便點點頭，說，“好像是說過。”

伊人聽了這話，便不再作聲了，她只低著頭走路。

柳如是一把拽過她，問，“怎麼了，又不高興了。”

伊人依舊是扎著頭，不快地說道，“不要跟我這個累贅講話。”

“小氣，你剛剛說我禽獸不如，我都沒生氣。”

“可是，你剛剛不是因為這句話懲罰我了嗎”伊人沒好氣地反駁道。

“這樣不服氣，要不你也懲罰我一下。”柳如是說著，便湊過臉去，要伊人也那麼懲罰一下自己。

伊人手一甩，不理他，自己朝前走。

柳如是笑著追上去，又拽住了她的手，說，“這麼愛生氣，你做我的累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小到大，天天都是我的累贅，就這麼隨口說一句，就不高興了？”

伊人還是不高興的樣子，說，“我就是不高興你這麼說我。”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個累贅，怎麼辦？”柳如是拉住了伊人，輕輕說道。

這樣的情話，讓伊人耳根子都紅了。她嗔道，“我就是不要做你的累贅。”

柳如是聽了，樂了，抓著她的手，一臉高興地朝前走，也不去計較她的任何話。這些或嗔或怪的話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伊人現在在自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