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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去?你不是很喜歡看雪的嗎?“柳如是問道。
“現在不喜歡了。”依舊是淡淡的聲音。
柳如是沒有聲音了,這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書上的文字已經是模糊一片了。伊人抬起頭來,柳如是已經不在窗前了,應該是走了吧。
伊人合起書,站起身來,準備去點燈,屋子裡卻突然亮堂起來。閃爍的燈火下,柳如是正長身而立。
“點燈幹什麼,正打算休息呢。”伊人說著,又在窗前坐了下來,這時,颳了一陣風,風鑽進窗子,直往屋子裡灌。伊人咳了好一陣,才喘過氣來。柳如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咳嗽,並不上前。
等到伊人平復下來,柳如是開口了,“有意思嗎?”
伊人不解地望著他。
“讓身邊關愛你的人,難受,你覺得很有意思,是嗎?”
“沒意思。”柳如是話音才落,伊人便接了上來。
“既然知道沒意思,為什麼偏要坐在風口上?”
“我願意。”
“明知道寨子裡的人都很關心你,為什麼每天都要擺出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我願意。”
柳如是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平日裡,他對誰說話都是溫言溫語的,和顏悅色地樣子。現在他的話聲高昂,語氣也是漸漸激昂。
“要是知道你要像現在這樣活著,那日我又何必撕破臉皮救你?”柳如是的話音裡待著傷感。
那時,她受了箭傷,柳如是帶著她到京城,四處尋醫,但是夜色已晚,醫鋪都關了門,尋了好久,才看到一家醫鋪正準備打烊。
欣喜萬分地奔進去,卻看到遲翔正端坐在醫鋪子裡,一個大夫模樣的人站在他身旁。
遲翔的臉色冰冷,似乎是早就算準了他們會來,他看著柳如是背上的伊人,此時的伊人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
“我問你,你真要跟柳如是走嗎?”
“大夫,快救她。”柳如是朝著大夫喊著,但是大夫怯怯地搖搖頭。
“沒有我的允許,他是不會施救的。”遲翔冷冷地說著。
“你是不是過無情了,伊人已經傷成了這樣,你還要糾結這些,你若不願意看見我,我現在就可以走。”柳如是憤怒了。
“現在輪不到你說話,這是我與水伊人的事。”遲翔又逼近一步,看著伊人,問道,“我只問你最後一遍,你若要跟柳如是走,便永遠見不到無痕。你真要跟他走嗎?”
這樣的問話,讓伊人的心冰涼冰涼,似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她點了點頭。
遲翔冰冷著臉,看了她好一會,才說,”好,今日之話,必定牢記,你與我再無任何瓜葛,我遲翔再不會糾纏與你。”這話含著怒意,含著決絕。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扔在了地上,“你要的休書,我給你。”踏著他的話音,他走出了醫鋪,融進了夜色中。
第一百八十六節:活著
那夜的事,一直梗在柳如是和伊人的心裡,柳如是知道伊人的變化,全來自那晚的突變。
“你以為我稀罕嗎?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伊人並不看他,扭頭看著窗外,淡淡地說道。
柳如是走過去,一把拽過她,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往門外走,伊人皺著眉頭,問他幹什麼。
柳如是隻是不作聲,拽著她一個勁兒地望外走。柳如是的步子大,走得急,伊人被他連拉帶拽地朝外拖行。
“如是師傅,這是幹什麼?”朱雀上前來,攔住他們的去路。柳如是伸手就朝著朱雀拍去,朱雀挨這一掌,人就朝後倒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朱雀莫名受這一掌,心中有不甘,搶步上前,欲要搏回這個面子,身子卻被人緊緊抱住了,原來是吳風一把將他熊抱住了。
朱雀急了,一邊掙扎,叫道,“軍師,你這是做什麼?”
吳風抱著他,說,“朱雀兄,稍安勿躁,如是師父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呸”朱雀重重地呸一口,一邊扒拉著吳風的手,一邊著急地說,“
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地幹什麼?還不趕緊放了手,免得被人笑話了去。
吳風聽了這話,放了手。
“軍師,你倒是說說,他能有什麼道理?”朱雀見那柳如是拉拽著伊人漸漸遠去,著急地問道。
“我們寨主現在的精神狀態十分萎靡,若長此下去,人也會被毀了,我們這聽風寨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