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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建成,再有京城裡流言四起,說是魯建成為了奪人財物,竟不惜捏造罪名,將人打入牢獄。
等到府尹大人接了案子,準備開堂審理,想要提證人章姜氏時,卻找不到人了。陳狀師照著姜辛留口信的客棧去找人,卻被客棧的夥計告知,打從昨兒一早姜辛出門,就一直沒回來。
陳狀師不會愚蠢到相信姜辛是玩仙人跳,挖這麼大坑,蓄謀這麼久,就為了耍自己玩,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姜辛的性命安危。
第345章 、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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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起了細雨,纏纏綿綿,帶著江南特有的風情。空氣中滿是花香,初夏的傍晚,處處都如詩如畫。
姜辛卻無心欣賞這美景,只能仰天長嘆,暗歎一聲“倒黴”。
她不是個心思多縝密的人,只勝在小心,她怕自己行動異常,遭人關注。畢竟魯建成也是一方大員,他在京城裡不會一點兒根基沒有,如果被人注意到她是始作俑者,一定會對她不利,是以她這幾天一直尋熱鬧的地方,發了狀紙便隱沒在人群裡。
可偏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躲過了衙役的追捕尋訪,卻被一個花花公子相中,也不知道他哪隻眼看出她姿色絕倫的,搶了人就跑。
不只她,還有十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沒一個能倖免,都成了他網裡的魚。
小姑娘們都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彷彿天都塌了。
可不是天都塌了麼。她們的著裝都極其普通,有的手裡還牢牢攥著竹籃,她們有的是出來賣花的,有的是出來賣糕點的,有的是出來逛街的,都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女孩兒。
家境再貧寒,但父母疼愛,怕是捱過餓,受過寒,卻少有遇到這樣強搶民女可怕的事,也不知道以後的命運如何,遠離父母家人,註定一生漂泊,天不塌了才怪。
相較之下,姜辛就沉默得多。她試圖逃跑,可這高牆大院,又有蠻橫的婆子守著,連只耗子都鑽不出去。
她也不想喊什麼自己是章家的兒媳婦了。在燕城,或許還能有用,在這兒,怕是催命符了吧?誰知道這家人是什麼來頭?萬一和章家不認識還好,若是認識,為了各自的顏面,怕是隻有弄死她以絕後患,以免將來兩家因此生了齷齪。
到了晚上,陸續來了幾撥人,有送衣裳的,有送飯食的。除了姜辛,沒一個人有心情吃飯,都縮著身子躲在牆角,哭起來沒完沒了。
姜辛看這飯食還不錯,心想,就算明兒就死了,也得今晚做個飽死鬼,她自顧不暇,也沒那心情管別人。命是自己的,你自己率先作踐,怎麼不怪別人作踐你?
她自己動手,吃了個飽。
這時候又來了兩個婆子,算姜辛在內,一共十二個,各個都打量了個遍,又細細看過她們的臉蛋、脖頸、手腕,甚至連腳的大小都看過了,這才一一記了名錄,轉身就走。
姜辛明顯是婦人打扮,可這兩個婆子一點兒都不驚訝,倒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姜辛並沒報出真名,只自稱夫家姓許,那婆子便記了個許氏。
姜辛便知她逃生無望。
很快又來了五六個丫鬟,拿著名冊,分別叫了名姓,把人逐一叫走,到最後只剩了個姜辛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年紀太小,衣裳倒也精緻,可惜眼神懵懂,一副不解世事的模樣。因撐不了太久,這會又累又餓,又怕又懼,早就闔上眼睡著了。
丫鬟送了兩床被子來,什麼話也沒說,徑直鎖了屋門出去。姜辛想睡又睡不著,便將那小姑娘半拖半抱的放到榻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小姑娘還咬著手指頭,喃喃的叫了聲“娘”。
姜辛苦笑。
她合衣而臥,對著漆黑的夜色發呆,到了這時候,除了“既來之,則安之”,再也沒有可以安慰自己的話了。
姜辛始終半睡半醒,熬到天大亮,照舊有兩個丫鬟送來早飯。她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
那丫鬟倒也不算太尖酸,只是看著姜辛的眼神總是帶了點兒不以為然。這種眼神,姜辛在燕城很少見,只能說燕城民風淳樸,不太懂得用這種肢體語言表達優越感,可到了京城,這種眼神簡直太常見了。
姜辛表示,這種高人一等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可這種作態她實在受不了,哪怕你主子就是皇上、王爺、公主呢,不也是人嗎?再高貴又如何?難道就非得要用用這種睥睨眾生的態度瞧人麼?
那丫鬟道:“等我家公子想放人的時候,必然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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