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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香,春雨、春竹並不知昨夜有不速之客造訪。
春雨做完自己手頭事,拿著針線做荷包。
春竹雖沒有昨日那麼殷勤,對謝橋也算盡心。並不像春雨一般做個閒人,成日裡沒個好臉色。
謝橋也並不指望她們能做什麼,本就是衛氏派來的眼線,只要本份她倒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配好藥,到了午時。收拾好藥箱,謝橋帶著明秀出府。
藍星早已在府外等候。
容嫣端莊矜貴的站在一旁,含笑的看著姚黃與藍星攀談。見到謝橋出來,親熱的挽著她的手臂道:“謝姐姐,你總算來了。”笑意盈盈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冷光,她就知曉謝橋昨日敷衍她。若不是她讓人盯著府外與重華樓,只怕謝橋並不願意帶她去郡王府罷!
謝橋看了她一眼,視線再度落在她頭上戴著的金步搖。
容嫣拔下金步搖,笑道:“這金步搖原有一對,現在只有這一支。謝姐姐若喜歡,便送給你。”
謝橋眸光微閃,沒有推拒,顧自上馬車。
容嫣提著裙襬跟著上去,卻被藍星面目表情的攔下。
“謝姐姐……”容嫣委屈的看向謝橋。
謝橋皺眉道:“她在與你主子議親。”
藍星道:“並未聽主子提及。”看著容嫣眼底氤氳著水汽,又道:“和主子議親的人太多。”
所以,沒有得到秦驀的認可,容嫣算不得什麼。
謝橋驚詫的看向藍星,好小子,埋汰人有兩把刷子!
容嫣面色青白交錯,尖利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目光陰沉的看著馬車駛離,不甘心的吩咐姚黃去備馬車,追著謝橋去郡王府。
謝橋下馬車見到容嫣匆匆扶著姚黃的手走過來,挑高眉梢,看一眼面色緊繃的藍星,就知她進去的機率渺茫。可她昨日的確應允容嫣,況且她從輔國公府追到這裡來。從懷中掏出藍星給的玉牌:“進去罷。”
藍星冷眼看著容嫣手裡的玉牌,終是沒有說話,跨步進府。
容嫣握著微涼的玉牌,眼底閃過嫉恨。
她竟有郡王府出入的玉牌!
容嫣並沒有跟著謝橋去玲瓏閣,看著熟悉即陌生的府邸,心裡一陣激盪。
她……又回來了。
前一世,她被富貴迷眼,又聽得坊間對他的傳聞,拒絕祖母給她訂下與燮郡王的親事,毅然嫁給太子。
成為太子妃,並非如她所想那般身份高貴、順遂如意。她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他眉眼溫柔地揹著扭傷腳的秦玉,耐心聽著她喋喋不休的說著與貴女之間的趣事,並非像謠傳的那麼冷血無情。
往後不經意間,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她漸漸傾心……可她已經成為太子妃。
後來……後來雖是錯認救了她,可到底叫她徹底的淪陷。
只可惜,他並沒有落得好的下場。
所以,她死後重來,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讓她來改變他的命運?
手指緊緊的握住掌心玉牌,目光越發堅定,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去往秦驀的無字樓。
……
謝橋直接去往玲瓏閣,並沒有在意容嫣。秦驀這麼變態的人,府中定是嚴守防備,並非她能夠胡作非為。
秦玉不能承受藥浴,謝橋只好針灸替她順通筋脈,再將毒素引至一處。
做完這一切,已經日落西山。
謝橋抹掉額頭的汗水,拿出藥瓶遞給藍月:“郡主泡澡的時候,將藥粉化在水中,泡一刻鐘。”
藍月看著昏死過去的秦玉,點了點頭。
明秀揹著藥箱,不安的問道:“小姐,這法子有用嗎?”
“明日才知曉。”謝橋揉了揉泛酸的手腕,臂膀一痛,被人大力拽著朝前拖去。
謝橋一個踉蹌,撞在秦驀的後背上。他背部的肌肉,硬如鐵石。
“唔——”
謝橋捂著彷彿被撞斷一般的鼻子,跟著他的步伐,甕聲甕氣的喊道:“你又發什麼瘋?”
秦驀臉色陰沉,將她朝前一甩。
謝橋險些栽倒在地,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狼狽的跪坐在地上的容嫣。眉頭一皺,疑惑的看向冷若寒霜的秦驀:“她怎麼了?”
秦驀一雙利刃般的雙目盯著她:“你帶進來的人?”
謝橋吞嚥一口唾沫,能讓他如此動怒,看來容嫣的確是做了觸及他底線的事。靈機一動,趕忙說道:“她……她是我帶進來,要拜訪郡主。”
秦驀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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