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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能夠搶走!
……
如意齋
玉傾闌泛著冷光的修長指尖撥弄開雅間珠簾,對已經來了多時的衛韞道:“尚書大人久候了。”
衛韞心中惱怒,可衛如雪的事情還需玉傾闌從中周旋,壓下心頭之怒道:“玉大少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玉傾闌清冷的目光從杯盞移開,微微掀開眼皮看向衛韞:“尚書大人只讓在下保她性命。”
“你——”衛韞雙目圓瞪,卻又無話可說。
玉傾闌並未動怒,神色溫和,嗓音溫潤的說道:“以母妃的脾性,衛小姐只是在墓前結草廬而居,抄寫經文算作輕罰。尚書大人以為,還有旁的法子能讓衛小姐全身而退?”
衛韞怒氣頓消,不甘的說道:“小女的清譽……”
他答應玉傾闌寫下庚貼,原以為能夠順勢讓衛如雪嫁進榮親王府。即便是守寡,對尚書府也是助力。
可眼下的結果……
並不如人意。
相比他與玉傾闌做的交易,到底是吃了悶虧。
“命都沒了,要清譽做什麼?若尚書大人在意清譽,又何必求我?”玉傾闌笑吟吟的端著茶杯淺飲一口,眉頭一皺,盡數將茶緩緩倒進銅盆中。
衛韞在玉傾闌的注視下,心底最隱秘的想法仿似被洞穿。頗不自在的說道:“小女要留多久?”
“至少等母妃氣消。不然,後面之事便不是我所能夠控制。”玉傾闌頗為無奈,翩然起身道:“尚書大人該兌現你允諾之事。”
衛韞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玉傾闌不作停留,離開雅間。
候在馬車旁的玉隱見他出來,朝如意齋衛韞所在的雅間努力努嘴,忿忿不平道:“他們父女倆如此對待小姐,這樣死了著實便宜他們。分明是欺負小姐沒有人撐腰,就該好好打壓打壓他們的氣焰!”
玉傾闌手一頓,幽邃的眸子裡似有波瀾湧動,遙遙望向輔國公府的方向。
玉隱咧嘴笑道:“主子,小姐她沒有動氣,還特地給您採摘愛喝的茶呢!”斜眼打量玉傾闌的神色,絮絮叨叨的說道:“看小姐的模樣,見到只有奴才一個人,好像有些失望……”
玉傾闌目光落在小几上的茶罐,開啟蓋子,一股清淡茶香撲鼻。眉眼微微一動,將茶罐收進車壁櫃裡:“去永安坊。”
玉隱就等這句話:“好嘞!”
……
月色如霜。
謝橋坐在梨花樹下,悠然愜意的煮茶。
滿樹梨花在月光下潔白勝雪,花瓣迎風而落,紛紛揚揚的飄散在她如墨般的青絲上。零星幾瓣落在沸騰的茶水裡,淡雅香味怡人。
石桌上擺放著一壺兩杯,似在等故人赴約。
“既然來了,還要三邀四請才肯現身?”謝橋動作優雅的燙杯斟茶,放在對面的空位上。
玉傾闌從夜色中緩緩行來,伸手拂落她髮間花瓣,輕笑道:“茶藝有所進益。”
“凡事親力親為,不長進也說不過去。”謝橋見他喝淺抿一口,眉眼舒展開來,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只是還不及你一半。”
玉傾闌微微撐著頭,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面龐上,唇邊的笑容一收,溫和的目光緩緩沉斂:“這一年,可安好?”
謝橋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抬頭笑道:“過得去。”
“我走後給你留一筆銀子,足夠你一兩年衣食無憂。可你不過幾月便過得捉襟見肘,能好到哪裡去?”玉傾闌見她誠實,面色稍霽。
謝橋尷尬的咳一聲:“去年秋清河村遭遇水災,朝廷撥下去的銀子到村民手裡沒有多少。我見那邊土地適宜種藥材,把那筆銀子投進去讓他們種藥材。我進京的時候,藥田裡的藥苗長得很好。”
玉傾闌盯著茶水裡飄蕩的一瓣梨花出神。
謝橋又道:“此事我給你寫信說過。”
玉傾闌頷首:“你此番進京莽撞了。”
他知曉她有心事,一直在為進京做準備。雖知京城險惡,他卻是不能夠阻止。
每個人身上藏有秘密,揹負著重任。
不是誰都能妄加干預。
謝橋避開他的視線,緘默不語。
玉傾闌眼睫低垂,看不清他眼睛裡的神色。謝橋張了張嘴,只聽他似嘆息一聲,語氣溫軟的說道:“小橋,無論你要做什麼,重要的是先保護好自己。”
第二十一章 人艱不拆
謝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