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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此冷情?
謝橋想起她在輔國公府的處境,竟能有些感同身受,只怕他比她更深沉罷?
他神色清淡,謝橋倒是不知該如何接話。
安慰,多餘。
旁的也沒有心思再問。
馬車裡一片沉靜,耳畔只聞車軲轆聲與嘈雜的吆喝聲。
“賞荷宴……”
“賞荷宴……”
馬車氣氛沉悶,二人異口同聲,打破凝滯的氣息,頓時相視而笑。
“你先說……”
謝橋話未說完,平緩行駛的馬車晃動,身子失衡的朝前跌去。
玉傾闌眼疾手快,抓著她的手臂,穩住她的身形。
嘭——
一聲巨響,馬匹嘶鳴,車廂劇烈的晃動,謝橋倒在玉傾闌的懷中。
片刻,受驚亂踏的馬匹被馴服停下來。
謝橋從玉傾闌懷中起身,掀開簾子,便瞧見前面橫著一輛奢華沉香木打造的馬車。捏著車簾的手收緊,臉色冷沉。
秦驀!
“給他們讓道。”渾厚而低沉的嗓音自華麗的車簾傳出。
“燮郡王未免太過分?”怒意在謝橋胸腔裡滋長,她就不信秦驀不是故意為之。若有讓道的心思,何必撞上之後再故作大度?
分明是找茬!
對面沒有動靜。
良久,就在謝橋以為不會回答的時候。骨節修長的手挑開簾子一角,一雙幽邃而深沉地雙眸直望而來。視線從謝橋憤怒的臉上,落在掉了一個車軲轆的馬車上。忽而唇一揚,大發慈悲道:“也是。車破成這樣,本郡王送你回府。”
玉傾闌整理好月白錦袍,站在謝橋身側,溫文爾雅的說道:“不必勞煩郡王,眼下正值晌午,我們用膳後再回府。”拉著謝橋的手一同下馬車。
秦驀眉頭一皺,筆直修長的腿一動,站起身來。他身材挺拔,站在馬車上,猶如峭壁之上蒼勁修長地蒼松,雙手攏在身後,頗有居高臨下睥睨萬物的氣勢。
優雅從容的踏下馬車,走到二人身旁,一雙銳利的黑眸掃向謝橋,朝前邁一步:“走吧。”
謝橋看一眼玉傾闌,似在詢問秦驀在發什麼瘋病?
玉傾闌亦是罕見的怔愣,隨即緩緩地笑開了:“她不喜歡與生人一同用膳,郡王的心意我們心領了。”
“我不喜欠人情,撞壞你們的馬車,請一頓飯理所應當。”秦驀看著謝橋,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是你喜歡我欠著?”
謝橋面不改色,微微淺笑道:“郡王這話該對師兄說才對,馬車並不是我的。”停頓片刻,婉拒道:“今日與姐妹相邀,不便失約,郡王請隨意。”
秦驀面色一沉,顯然對她三番兩次的拒絕感到不悅。
玉傾闌清雅溫潤地說道:“阿驀,小橋說得在理,你若過意不去,今夜請我去你府中飲一杯。”說罷,領著謝橋朝墨館樓而去,讓她與姐妹們匯合。
謝橋只覺得秦驀掃興,走出一段距離,正要開口說話。一輛馬車從身旁疾馳而去,捲起一地塵土飛揚。
“咳咳……”
謝橋嗆得掩嘴咳嗽。
玉傾闌清雋秀雅的面容上的淡然蕩然無存,蹙緊眉頭,看著轉眼消失在街頭的馬車,將雪白的手巾遞給謝橋。沉吟半晌,方才說道:“若無要緊之事,你今後要避著他。”
謝橋疑惑的看著玉傾闌,他叮囑避開太子情有可原,畢竟太子目的不純。
秦驀是他好友,理不該說此話。
雖然她心裡一直想著儘量避開秦驀,少與此人接觸。
玉傾闌別開臉,看向前方道:“你不瞭解他的為人,心思詭譎深沉,喜怒無常,並非良善之人。”頓了頓,總結道:“總之,少與他往來。”
謝橋深感認同玉傾闌對秦驀的點評,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待郡主的病治好再說。”
玉傾闌腳步一頓,聲音漸冷:“你治不好她。”
謝橋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玉傾闌卻沒有再多說的意思,淡然的說道:“你的藥對症,為何她反覆不見起色,不曾想過緣由?”
謝橋如何不知,不禁苦笑。
“你若擔心秦驀,不要太在意,我替你回絕。”玉傾闌見輔國公府的幾位小姐從墨館樓出來,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幾人走到謝橋的身旁,望著漸行漸遠的玉傾闌,眼底帶著探究。
容凝沉不住氣的問道:“大姐姐,你與他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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