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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心懷感激,見太子目光在謝橋身上流轉,美目微微微閃道:“這是我大姐姐——容華。”
衛子謙面色霎時一變,臉上的笑容斂盡,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是在那個山溝里長大的村姑?”
容嫣嗔怒的橫睨他一眼:“表哥未免太過膚淺?大姐姐見識不凡,當得上名門閨秀。又有不俗的見解,深得祖父喜愛。祖父在書房議事的時候,除了爹爹與兩位叔叔,便只有大姐姐參與過。”說罷,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太子。
太子生性多疑,卻又是聰敏之人。
祖父與父親、二位叔叔若能早參透皇上的心思,自動降爵,怕是不至於還是如此的處境。
而謝橋一回府,便突然提出降爵,只怕他也會從自個的那番話,明白是謝橋的暗示。
太子需要輔國公府的兵權,便是要娶一個能夠左右輔國公的人。
眼下謝橋比她更合適,何況謝橋還有一個籌碼……
“也是,姑母替李氏打點那麼久的嫁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勞心勞神,半點好處沒撈著,反而還要在五日內歸還你這個大姐十幾萬兩銀子!誰娶著她,不都是吃穿不愁的好福氣?”衛子謙譏誚嘲諷的語氣透著一絲酸味。
即便搬空尚書府,所有家底恐怕也只有這麼多銀子。
容嫣笑容透著一絲苦澀,沒有再說話。
“子謙。”太子嗓音低沉醇厚,勾唇道:“英雄不問出處,只要有才華膽識,女子出身亦當如是。容大小姐在宮宴救太后於危急,只憑那一手醫術,便不該在意她的出身。況且,她出身不低,命運多舛罷了,更該多些憐惜。”
衛子謙愕然,似乎沒有想到太子會替容華說話。
容嫣卻是心裡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謝橋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眼底閃過冷意,隱隱琢磨透容嫣打得什麼主意。
太子探究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舒服,謝橋正要尋藉口離開。
這時,玉傾闌悠悠‘轉醒’。
“這不是小橋?”玉傾闌挑高眉頭,嗓音慵懶暗啞。
謝橋一怔,方才他還一副不認識的模樣,眼下怎得突然轉變了?心念如電,看著一旁的太子,謝橋明白過來他的用意。
“方才只覺著眼熟,倒是沒有細看。”玉傾闌雙眸微眯,上下打量她一番,隨即一嘆道:“果真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險些認不出來。”
“傾闌,你認識她?”太子狐疑道。
玉傾闌輕笑一聲:“可不是?我和她之間的牽扯……深著呢!”上挑的眼稍流露出瀲灩光華,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握著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拉起身:“我與她有話不便在此說,先告辭。”
一出雅間,謝橋鬆一口氣,抬頭間,觸及到隔壁同時走出來的秦驀,到嘴的話哽在喉間。
玉傾闌朝秦驀點頭,拉著謝橋走出墨館樓。
第五十章 遠著他點
二人上馬車,玉傾闌鬆開她的手。倒兩杯茶,一杯遞給她:“以後避著太子。”
謝橋點頭,捧著一杯茶,垂眼盯著金黃的茶湯:“你去靖州做什麼?”
玉傾闌微微一怔,臉上柔和的笑意斂去,凝眸看向謝橋。高雅散漫地氣息自他身上褪得乾乾淨淨,瀲灩生輝的眸子裡此刻波瀾不興。神色清淡:“我母親忌日。”
謝橋心中訝異,她從未刻意刺探過他的身份與訊息,所以並不知道他不是如今榮親王妃所出。
見她神色愧疚,玉傾闌笑了笑,神情從容溫和,清雅淡然,似冬日裡第一場初雪令人心中舒暢。又仿若高山之巔的霜白之花,難以觸及。
“他當年遊歷求學時在靖州認識我母親,算是情投意合。他隱瞞身份只說是一介商人,家中無父無母。外祖父並不介意他的身世,不久與我母親拜堂成親。後來他離開靖州只說回京城發展,時機成熟將她接回京城。他回京不久重新娶妻生子,時隔兩年遣人去靖州接她回京,以側妃之位相待。”玉傾闌漫不經心地闡述著他的身世,淡然無謂的語氣,彷彿說的並不是他自己:“她雖是出身商賈,卻是極有傲骨之人,放下一紙和離書將我帶回靖州。”
謝橋聽得入神,望著他平靜無波的眸子,隱約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黯然傷懷。
他說得輕描淡寫,其中的心酸與糾葛怕是旁人難以體會。
恐怕當年之事不止他說的如此簡單,否則為何太后病發他冷眼旁觀?榮親王府先世子病重,他亦沒有出手相救……
到底是怎樣的恨意,才讓他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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