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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一個女子為了自己的一個心願,時常不歸家,使夫君放棄自己的所有跟隨,你覺得她還該堅持麼?”謝橋突然覺得自己自私了,她從未問過、想過秦驀想要什麼,只顧著自己所要,所想。
並不曾想過,秦驀在暗中為她做了這樣多。
謝橋趴在桌子上,有那麼一瞬,她想要放棄。人生短短數十年,不需要幹出一番事業,宜家宜室,相夫教子,便也算是成功了。
可她甘心如此麼?
謝橋搖了搖頭,她也沒有答案,或許她放棄後,甘居於後宅,只怕人到暮年,終歸是一件憾事。
沈氏一怔,目光微微一閃,便知她怕是問出的是如今處在抉擇的一個現狀。
“我覺得身為這個男子的妻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能夠得到支援,多麼不容易?一個男人為了她的妻子能夠實現願望,放下所有,便是不希望她今後留下遺憾,他認為這是值得的事情。如果是值得的,又為何不能堅持?”沈氏很羨慕謝橋,秦驀為她做到這一個地步,足以見得她在他的心中勝過所有。
既是如此,那些身外之物,又如何比得上她?
他甘之如飴,她又何必拘泥誰為誰付出得多?
只要夫妻感情和順,並不因她的決定而產生隔閡,便不是問題。
謝橋似乎懂了,又似還心存疑惑。
可她聽明白沈氏的意思。
謝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沈氏何時走了,她也不知道。
晚上,秦驀被藍星喚走,並沒有回來。
謝橋望著空蕩蕩的屋子,翻出那做好一隻袖子的裘衣,繼續一針一線的縫製。
一回生二回熟,謝橋這回比較熟練,天亮的時候,只剩下一點點,再用一晚上的功夫,便能夠做好。
將針線收起來,半夏打水進來,看著謝橋眼底的烏青,驚訝道:“郡王妃,您有一宿沒有睡?”
謝橋捶著酸脹的腰背,笑道:“睡不著。”
半夏關切道:“您也得顧著自個的身體,別為一件事經常熬夜,敗壞了身體,得不償失。”
“知道了。”謝橋應下,忽而,猛地想起來,明日蘭陽出嫁。她還未過去添妝呢,吩咐道:“你將我備好的楠木匣子拿出來,等會兒隨我送到榮親王府去。”
半夏應下,拿起多寶閣上面的藥瓶,倒出一粒藥丸給謝橋。
謝橋搖頭道:“不必了。”
半夏一怔,只當是好了,隨手將藥丸丟了。
謝橋拿起筆墨紙硯,另寫一個方子交給半夏,“你給明秀,讓她配好藥,給我熬好送來。”
半夏立即去辦。
謝橋用完膳,秦驀還沒有回來。倒是蘭陽送來請柬,請她去墨館樓一聚。
帶著匣子,乘坐馬車去赴宴。
蘭陽早早到了,定的雅間在三樓。
謝橋過去的時候,便瞧見她趴在窗子上,目光怔怔的望著一處。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便見柳自清一襲白袍,立在書案前揮灑狼毫。
“我心裡怪道,為何不邀約去酒樓,原來是在看情郎!”謝橋突然出聲,倒是嚇到蘭陽,回頭看著謝橋,拍著胸口道:“你怎得走路沒出聲,嚇壞我了。”
“我可是敲門進來,不見有聲響,以為你不在呢。”謝橋揶揄道:“我見柳公子待你極好,你對他感覺如何?”
蘭陽臉垮下來,開始是很好,自從莊子上回來,她許久不曾見到他。往日裡,不論去何處,都能夠碰到。如今,有事想問他,不管去何處倒是見不著了。今兒個得聞他來墨館樓,順道約謝橋過來。
“我覺得他躲著我。”蘭陽不由想她喝醉的那一夜,定是出了什麼事。
謝橋挑眉,忽然,見到蘭陽變了臉色。便見到一女子走向柳自清,脈脈含情的注視他,低語說話,一顰一笑,自帶風情。
“啪——”
蘭陽合上窗子,坐了片刻,突然,朝樓下走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撞破
一樓,排列數張書案,上面堆砌著宣紙,狼毫數支,一方硯臺、鎮尺。
柳自清描摹大家字跡,頗有神韻,卻又另外自成一種字型。
雋秀飄逸,暗藏凌厲,微露崢嶸鋒芒。
女子一頭青絲高綰成髻,一襲大紅色的紗裙,繡著雲紋圖案,裙襬滾一圈金邊,十分華貴。
“公子的字,讓小女子相信‘字如其人’這幾個字。”雪珂素手挽著旋繞於手臂間的披帛,拿起柳自清擱在硯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