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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想要救她出水火,少將軍他與三妹之間關係緊張,他便來府裡以沈家相要挾,無奈下,只好勸三妹隱忍,待我們有法子之後,再帶她逃離鄭家。因此,三妹對我們誤解頗多。”說到此處,朱氏眼眶溼潤,頗為委屈:“和離後,今日我們打算去將軍府清點三妹嫁妝,您是這中間人,請您一同去做個見證。”
謝橋眉心微擰,朱氏倒是個會打算的人。
她以何身份去做見證?
將軍府裡,或許會看在郡王的面子上,不會刁難沈氏,可這得罪人的事,全給她做了。
畢竟,她與沈氏無親無故,她求自己幫助她拿到和離書,作為朋友她幫了這個忙,但是清點嫁妝一事,涉及太深,不是她一個外人能夠攪合。
朱氏怕是她得了鄭遠修的好處,又不曾達到他的條件,吃進去的東西不想吐出來,搬她出去鎮壓鄭遠修罷?
她雖不知秦驀用何種手段使得鄭遠修寫下和離書,一旦和離,他的脾性定不會再為難,除非那是他該得的。
“惠兒清點嫁妝一事,我過去不太合適,請族中之人做見證更合理。鄭遠修並非蠻纏之人,他肯答應和離,不會鬧得太難看。我相信,惠兒她會處理得很好。”謝橋不緊不慢地說道:“惠兒當真吃了虧,她的和離書是我做中間人拿回來,定會給她主持公道。”
將朱氏到嘴的話堵死。
朱氏手指一緊,心中警醒,打個交道下來,便知謝橋不是輕易能夠糊弄的人。
這裡頭,誰也不是傻子。
朱氏心中訕訕,牽強地笑道:“是我糊塗了。”到底有點不甘心,心思轉換間,微微淺笑道:“我們族裡人式微,比不得將軍府,怕三妹吃虧。我三妹說你們是手帕交,你們關係最好,便尋上門來。”
她一來是求謝橋幫忙,二來一探虛實,沈香惠是否當真攀上郡王府這一棵大樹!
謝橋輕嘆一聲:“你如此一說,倒也是這個理。你覺得你們佔理,這樣罷,我讓郡王給知府打個招呼,請他去做見證。知府比不得將軍府,勝在他是父母官,都是同僚,定國將軍也丟不起這個臉,一是一,二是二,定會劃分清楚。”
朱氏心中一沉,暗忖:這郡王妃是個厲害角色。
的確,無人能比知府更合適。
她的目地真的給沈氏主持公道,知府最妥當。
可問題是,她心中另有算盤!
請知府去,她最是吃虧。
“俗話說,官官相護……”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謝橋眼波微轉,似笑非笑道:“郡王下的通知,知府心中有一杆秤,知曉如何衡量。”
朱氏頓時想起關於秦驀的傳言,心中凜然,不敢再耍花腔!
誰人都知曉郡王最疼愛郡王妃,若非謝橋有過硬手段,能夠拿捏住郡王對她死心塌地?
想到此,朱氏起身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不必叨擾知府大人。和離書是郡王妃作為中間人拿到手,將軍府念在郡王府的情面也不會太欺負人。”
謝橋擱下杯子起身。
朱氏極有眼色,心知謝橋這是謝客,笑道:“如此,我便不打擾了。”
“明秀,送少夫人出去。”謝橋吩咐完明秀,不停歇的回到後院裡。
秦驀坐在桌前,早膳已經擺好,他卻不曾動筷。
謝橋蹙眉,在他對面落座:“都冷了,怎得不吃?”
秦驀並不做聲,吩咐人端下去,換上熱食。
謝橋餓過頭,喝一杯茶水,食慾更淡,不想吃。一手托腮道:“據說鄭遠修不肯和離,為何答應了?”
“他有事求我。”秦驀拿著饅頭咬一口,並不斯文,卻也顯得極其優雅。“我給他指點明路。”
謝橋好奇道:“何事求你?”以至於讓他對沈氏放手了!
秦驀諱莫如深,漆黑的眸子望向一臉求知慾的謝橋,忽而,夾起一個饅頭放在她的碗裡:“吃了,告訴你。”
謝橋噘著嘴,不高興道:“你睡覺的時候我吃了……”在他深沉的目光下,話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一種錯覺,她做的任何事情都瞞不了他,似水晶人兒一般,她心中的想法他能夠一眼看透。
拿起饅頭髮狠的咬一大口,他推來一杯羊乳。
喉嚨發乾,謝橋費力吞嚥下去,端起羊乳喝下去,晃動著手中的杯子,眼底閃過狡黠:“兩個問題。”
秦驀靠在椅背上,姿態嫻雅:“我可有說你喝羊乳我便再讓你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