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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麼一個清高公子,會淡薄名利,沒想到也走上了與相府聯姻的俗路。所以在京師,景鈺和東方律的婚事,很不被看好,東方律的名聲也因此而大打折扣。
東方家族與相府一直存在著小摩擦,關係也十分緊張。東方赫潁與梁齊荃在政見上稍有不合。人人都道是丞相大人和尚書大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可見相府在外的名聲也不怎麼樣!
桑青搬了出去,她不想在相府多惹是非,也不想看人臉色。相府另外安排了丫鬟給景鈺,十三四歲的光景,說是給她陪嫁的大丫鬟。模樣也算標緻,話卻不多。
小丫頭想要來服侍景鈺洗漱,景鈺只淡淡問了一句:“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回小姐的話,您叫奴婢小柯就是,奴婢今年虛歲十二。”小柯略帶羞澀。
景鈺點點頭,小柯幫她放下了白天的髮髻,一頭青絲及腰。對於小柯,景鈺有所顧忌,說不定,她也是曾氏的人。
“你去外屋睡吧!有什麼事情我自會喚你過來。”
小柯默默退下,並沒有說其他的。是個話少的倒好,景鈺也不想多說什麼。
景鈺摘了一副翡翠耳墜,黃銅鏡裡的容顏有些憔悴,沒想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會是這麼草草了事!
她吹滅了油燈,準備上床休息,卻聽到開門的聲音。“小柯,你在外邊就好。”
又是關門的聲音。腳步聲……
景鈺心慌,問“小柯?……是你嗎?”
話未落音,有人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是個男人!
景鈺渾身一麻,想要掙脫。可卻被抱得更緊了……
“小姐,怎麼了?”是外屋小柯的聲音。
景鈺強忍著,鎮定。要是被小柯發現自己的房間有個男人,要是小柯是曾氏的人,那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沒什麼。你睡覺去吧……”
外邊小柯喃喃地道:“……嗯……”
一隻大手已經探入景鈺的衣內,一挑,景鈺露出了半個肩頭,那手卻得寸進尺,撫摸著她的酥胸,把頭從後面探過來,埋進景鈺的脖頸,細細吻起來。
景鈺掙脫不開,用肘抵在那人的小腹,才與他分開,口裡輕聲罵了句,“混蛋!”邊說,邊整理好衣襟。
透過朦朧的月光,景鈺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他抓住景鈺的手,順勢將她拉入懷裡,吸住她的唇舌,無論怎樣,似乎都滿足不了他無盡的欲求!
“鈺兒!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鬱琮微喘著氣,把景鈺抱緊,透不過氣來。
景鈺沒好氣地道:“夠了嗎?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今日來是想幹什麼?是想要了我,把我吃幹抹淨,再拋下我,娶絮揚嗎?”
“鈺兒,你怎麼……”
十六歲的身體下隱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也許某人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可以俘獲少女的芳心。可景鈺想要的,是簡簡單單對她好的,能夠娶她,而不是給她一輩子無法實現的承諾。
“回答我,你可以娶我嗎?”景鈺摸著他好看的臉頰,質問他。
鬱琮抓住她的手,回答得很快,“我可以!”
景鈺甩開他的手,笑道:“回答得這樣快,可見你沒考慮過後果。你可以?你可以讓西侯府和相府撕破臉皮?你可以違背聖旨,不怕誅連家人?你可以和我過一輩子亡命生活?你想想吧!愛情不是你想象那麼簡單,生活更不是!”
鬱琮正值年少輕狂,而景鈺卻對著他的頭澆了一盆冷水。他不知道這個閨中女子如何明白這些道理,一時間啞然。
“明白嗎?我們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我並不喜歡你!”
鬱琮看得出來,景鈺是認真的,“也就是說,以前都是……虛情假意?”
景鈺咬咬牙,“也可以這麼說!……再見還是朋友……”
鬱琮狠狠甩下她的手,退了一步,“最好永遠不見!”
她終究不是女主角,她要把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趕走!
一夜無眠……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她卻睡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她做了一個夢,一個人默默攜了她的手,擦乾她眼角的淚,什麼也沒說,卻為她鋪了十里紅妝。
九月的雨,秋雨,化作綿綿愁思。景鈺為誰穿上嫁衣,又為誰綰正青絲?綺豔妝容,一個女子最美的時刻,蓋上紅蓋頭的那一剎,心中所想,誰人來揭?等待,承受,何嘗不是一種悲劇……
景鈺沒有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