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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坎位有另一條紋,是典型的震卦紋手相,若震位豐滿、顏色紅潤者,命中必有子,但是他這三條紋路過細,且有一條橫向的煞紋破壞了整個震卦,那條煞紋極淡,並不像是天生的掌紋。
商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同時直言道:“震卦紋過細,且帶煞,命裡無子息,只能抱養別人的兒子。”
她的話對蕭懷崇來說無疑又是當頭一棒,他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有些艱澀地問:“……這煞可否化解?”
“能不能化解,我現在還不敢斷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煞並非你命中生來帶有,而是後天被人下了煞局。”
師父常教導她的一句話,便是人不可貌相。這和佛門的說法“相由心生”有一定的相通性。
聽起來似乎與相術的本質兩相矛盾,其實不然。
每個人的相貌天生自帶因果,從面相、手相、甚至足底相都會形成一種高度統一,如果道行足夠,靠批八字、看面相、看手紋,都能把一個人的大致命運批下來。
但,人的相貌不是一成不變的,受後天性格、環境因素影響,因緣機遇之下,相貌也會發生改變,師父也是藉此話來告誡她,可相人,卻不可相命。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眼廓泛青、淚堂凹陷,外加他掌心橫生出來的煞紋,商慈可以斷定他這一臉無子衰相,是後天被高人佈下煞局的傑作。
“煞局?”蕭懷崇聞言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害我?!”
商慈輕點了點頭。
蕭懷崇坐在床榻邊的杌子上,長吸了口氣,原來困擾了他十年的問題根源不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小人暗算,這事情轉變得太快,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現在,他是萬不敢再對商慈不敬了,雖然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樣子,但憑她說得那番話,哪怕有一線希望,他也絕不會放棄,只不過他自持身份,依然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姑娘,若你能替本王破了這煞局,你要什麼,本王便能允你什麼,前提是,你方才所說俱是真話。”
聽他自稱本王,商慈並未感到意外,方才看他的面相,她已猜到了三分,天生富貴,兄弟眾多,輔佐君王成大業,除了王爺還有誰呢。
空口白牙地想讓他相信自己也不現實,通常商慈都是先辦事,再議其它。
想要透過外力因素來影響一個人的命格,必須是日積月累,那煞局所在必定是王爺常呆的地方,八成就在王府了。
商慈站起身來道:“如果王爺方便,今日我便可隨你去王府,探一探那煞局。”
這掛羊頭賣狗肉的尼姑庵她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不趁此機會抱緊王爺大腿趕緊開溜,更待何時?
蕭懷崇對她的來歷始終是抱有懷疑,見亮明自己身份後,她神色如常,沒有半點意外和誠惶誠恐,心下更添幾分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師從何門?”
商慈張了張嘴,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做他們這一行,道教的可以被尊稱為道長,佛家的可尊稱為大師,而商慈無門無派,換句話說,就是野路子,尊敬他們的呢,喊一句先生,難聽點的呢,就是神棍。
可無論什麼三教九流,總得有個師承吧,除去道佛這兩大家,還有三合派、九星派、八宅派、玄空飛星等頗有些知名度的派別,剩下的小派別五花八門、不勝列舉。可她的師父就是這麼個奇人,從沒入過任何一派,商慈曾問過他這個問題,他捻著長鬚高深莫測道:“為師我這身本事一半是靠自己鑽研領悟,一半是受各路高人點撥,取各家精華,自稱一派,你好好跟著為師學便是,還問這作甚,得了便宜只管偷著樂吧。”
腹誹歸腹誹,師父在行業中的名號是響噹噹的,早年的時候是吃皇糧的,官封“欽天監監正1”,曾為先帝勘選過皇陵,什麼雜七雜八的術數都懂得些,辭官歸隱後,還有不少達官顯貴慕名找上門來,師父被騷擾得煩了,手捧羅盤,身擔書箱,騎著毛驢,就這麼離家出走了,在路上順便撿了他們這三個徒弟。
“我無門無派,這相面的本事是跟我師父學的,他老人家的名諱我不便提,”關於師承方面,商慈含糊蓋過去了,但身世方面,商慈不敢亂講,王爺想要查她的身份很容易,於是如實道,“不瞞王爺,我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因被姊妹陷害,而被長輩送到這庵堂裡清修,那庵主見我孤苦無依,逼我來接客,我為王爺請纓破煞,也是想借王爺之手離開這庵堂,咱們各取所需。”
蕭懷崇點點頭,她這番話裡其實還有漏洞,既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裡怎麼會讓她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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