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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遠吹了吹茶盞,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心思已經飛得老遠。他家王爺現在正新婚燕爾,使得他這苦命的下屬也得到了幾天的假期,只希望王妃繼續勾著王爺,讓他別再做拼命三郎,接到差事就往危險地方湊……
等解神醫咆哮得差不多後,席遠方問道:“對了,神醫啊,我有些好奇,王爺好端端的為何打你?”
“因為我嘲笑了他!”解神醫理直氣壯地道。
真是好狗膽啊!怨不得王爺打他,這般沒記性,連他都想打他了!席遠感概一聲,小聲道:“你嘲笑王爺做什麼?”
“自然是……”
聲音嘎然而止,解神醫一臉見鬼的表情瞪著門口。席遠心中咯噔一聲,忙回頭看去,恰巧看到此刻應該陪在新婚妻子身邊的某個男人,心頭髮虛,忙上前請安行禮:“王爺!”
男人走進來,挑了張椅子坐下,那雙黑漆冷戾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解神醫。
解神醫原本積了一晚的怒氣在這種目光下,漸漸的消失了,甚至有些沒志氣地道:“又怎麼了?不會你又讓你王妃流血了吧?”
“……”席遠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默默地低頭為不知死活的解神醫點蠟。
“幫本王制藥!”
晉王冷聲道,想著等他制好藥後,再出手將這沒長腦子的人整治罷。
解神醫一聽,勇氣又回來了,哼笑道:“制好了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晉王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解神醫傻傻地問向席遠,“他什麼意思?”
席遠娃娃臉笑得親切,“意思是——現在是白天,不適合做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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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這一睡,直到太陽漸漸偏西,方被熱醒了,滿臉大汗醒來,腦袋暈沉,看著陌生的地方,突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感。直到視線清明,看清楚了坐在床前的男人,頓時吃了一驚。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剛睡醒警覺性不高,少了平時的裝模作樣,沒能及時做出最恰當的反應。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見她慢慢地收斂了過多的情緒,一副柔馴聽話的模樣,眸光微閃,湊過身去在她唇上貼了下,收回了手起身離開。
直到他消失,阿寶還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直到雁回雁聲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伺候她更衣,仍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遂問道:“王爺……幾時回來的?”
雁聲笑嘻嘻地道:“姑娘剛睡下不久,就回來了呢。”
“什麼姑娘,以後要叫王妃!”雁回斥道,糾正雁聲後,邊給阿寶梳頭髮邊道:“王爺回來後,一直留在這裡了。王妃,看來王爺並不像外邊傳的那般可怕,只是不太愛說話罷了。”想起先前那男人直接抱她們家姑娘進內室的動作,雁回在心裡默默地加了句:行事出人意料!
“也沒有什麼表情,看著有些可怕!”雁聲補充道。
阿寶撫著水紅色的袖子,若有所思道:“所謂流言都是人云亦云,上下嘴皮子的事情,有時候也說不得準!像你們家姑娘我,以前不也流言滿天的?”
“那不是流言,而是真有其事啦!”雁聲憨憨地道,無形中拆了阿寶臺。
阿寶瞪了她一眼,見頭髮梳好了,拿了一枝纏枝鳳釵插在髮髻上,起身到外室去。
蕭令殊正在外間靠窗的榻上翻閱信件,他看信件的模樣極為沉靜,夕陽淡淡地斜掃在他身邊的位置上,折射的光線使他添了幾許柔和暖意,彷彿融化了那種渾身透露出來的冷硬之色,顯得十分的親切迷人。當然,當他抬頭望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是錯覺。
天色稍晚,內院的管事過來詢問是否要擺膳。阿寶看向蕭令殊,表示一切以丈夫的意願為準,十足的賢妻良母形象,暗暗在心裡給自己點個贊。
晚膳很快擺上來了,天氣熱,阿寶沒什麼食慾,不過看著面前的男人慢慢地吃著東西,阿寶沒膽擱筷不吃,也跟著味同嚼蠟地吃著,直到見他放下筷子,也適時放下筷子,就著丫鬟端來的茶水漱口,然後淨手。
夏季日長,用完晚膳已至戌時,天色仍亮著。
阿寶如往常般去院子裡溜達消食,順便欣賞一下自己未來居住的地方,乍然看之下,發現很多地方都是翻新過的,連院裡栽種的花木也是匠氣十足,顯然是剛移植不久的。想起先前雁然打聽到的話,心裡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據說晉王不得聖寵,當年戶部撥下來的建府資金是所有皇子中最少的,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