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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
齊凰兒並不想表現得太過驚慌失措,但想鎮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畢竟,俞喬帶給她,帶給嘉榮長公主府的陰影實在太大太大。
她這兩日心思都在謝昀性情變化的事情上,初聽謝鴛說道宜陽城驚現的少年名為俞喬,當場就打破了杯盞,滾燙的水,淋了謝鴛一身。
“抱歉,”齊凰兒冷冷掃了謝鴛一眼,就直接走上前去,拉開車廂的門,對外喊到,“停車。”
謝鴛又疼又恨又委屈,她還真以為齊凰兒脾氣變好了,全沒想到她又這般毫無預兆地發作了,但她可不是她身邊隨意打罵的丫鬟,她才是真正的皇女,大楚的公主。
齊凰兒沒有理會,她身後的各種失措忙亂,她下了馬車,直奔嘉榮長公主的車駕。
以前就是她們太過輕視俞喬,才會有那樣的結局,這一次,她拼盡一切,也要先斬斷了她的路,徹底改變未來。
但嘉榮長公主的反應,全不在齊凰兒的預料之內。
“母親,您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齊凰兒一切雖推脫夢境,但以嘉榮長公主對她的寵愛,絕對不會是這般冷淡的表現。
“相信你什麼,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嘉榮長公主凝眉,弄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女兒,她的丈夫都對俞氏這般敏感,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而已!
“母親,那俞喬會讓……父親離開你,你也不在意嗎?”齊凰兒咬牙抬臉對上嘉榮長公主猛然變冷戾的目光,“母親……您比我清楚,俞氏對父親意味著什麼。”
如果俞氏是齊恪成的弱點,那麼齊恪成就是嘉榮長公主的弱點,齊凰兒多活了一輩子,總算能將這一點看清楚了。
但再讓她面對接下來的嘉榮長公主,她卻也慫了。
話落,齊凰兒再次衝到車門前喊停,離著京城不過兩個時辰的路了,她這就又從嘉榮長公主那兒,換到楚皇御攆上去了。
“這般妖作,總有她落魄的時候,我等著!”
謝鴛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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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喬從宜陽回到楚京三日,倒是哪裡也沒去,就在文軒書肆,讀書練字練武,沒有一刻時光是虛耗的。
書房內,俞喬在寫字,王伯抱著幾卷竹簡,從外進來。
“這是這幾日新收購的舊書簡,您看看,可有用。”
“先放著,我一會兒看,”俞喬稍稍抬眸,就繼續回神,專注寫字。
家裡長輩發現俞喬身上的怪力,還是從教她識文練字後,才發現的,平日裡只覺得這個女娃,憑的能吃。
力氣小寫不了字,力氣太大,一樣寫不好,曾經,她不知用斷了多少毛筆,以致於,他阿公愛好的其他木活一般,毛筆扎得是越來越好。
但現在,俞喬又回到了當時的窘境了,她的力氣隨著修煉內家功法之後,也是越來越大,她不僅在練字,也在練習控制她的力道。
字寫得並不順,稍一分神,就又會用力過猛,稱為敗筆。但俞喬眉間,卻沒有任何急躁,便是一筆寫壞了,她也會接著把剩餘的寫好。
王伯又站了有一刻鐘,俞喬才放下筆來,她隨即從書案邊取過一個信封,遞給王伯,“想辦法送到崔御史手中。”
“是,”王伯接過,目光看著乾乾淨淨,無任何標註的信封卻有些疑惑。
俞喬淡笑著,話語裡的殺機,卻無半點掩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既然打了,就該直接打到死為止。”
“這才是以儆效尤……”
禁足幾個月算什麼懲罰,楚皇的心已經偏到沒邊兒了。
謝昀可不僅僅是被設計墜崖那麼簡單,他們可是企圖……從精神上徹底毀了他的。
王伯鮮少看俞喬這副含著隱怒的神情,他仔細琢磨了一下,近來的訊息,才明白俞喬是在怒什麼。
他再看他手上的信封,就覺有千斤之重了,這裡面的東西,絕對了不得。
王伯離去,俞喬就將那些舊書簡取過,一一認真翻看。
她面無多少表情,也不知有沒有所得,就憑這份定神的功夫,整個楚京也鮮有人能和她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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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齋,池胥人總算將他之前爽約的那一頓給他的友人們補上了。
但往日更愛談及風花雪月的這些公子哥兒們,今日熱議的,卻也無例外是楚京百姓熱議的,甚至是朝野上下都熱議的。
早上上朝,以一根筋兒著稱的崔御史,往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