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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眼緣,必然是很喜歡她了。
季珊心中恨得發苦,季瑤從小什麼都不如自己,從來都是被自己壓在下面的,為什麼她病了一場,便要將自己的東西都給奪走。明明祖母更喜歡自己,為什麼霍老太太對她青眼有加,連皇后娘娘都說喜歡她?
越想越恨的季珊怒意幾乎到達了頂峰,心中愈發的覺得是季瑤搶走自己應得的東西,或許她還在霍老太太跟前進了讒言……
中二病時期的腦補功力都是挺強大的,敏感多疑,而季珊將這點發揮到了極致,一時看著季瑤的目光便不善起來:“你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季瑤佯作不解,“姐姐若是喜歡,就拿一些去吧,只是這玫瑰露金貴,我便不給姐姐了。”
季珊騰地站起來:“難道就你配用,我不配用嗎?季瑤,你這拐著彎罵人是什麼意思?”
“我沒說你不配。”季瑤淡淡說道,又抬頭看著她,“不過皇后娘娘賞賜之時,並沒有提到你,大抵覺得,姐姐的確不配吧。”
“你再說一次!”季珊怒道,指著季瑤便不依不饒了,季瑤也只當做沒有聽到,取了羊脂玉瓶在手,慢吞吞的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娘娘的意思,你問我也不知。”
季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你、你……”
季瑤冷笑道:“這華帷鳳翥你若要就拿走,只是另有一事,你打了我院子裡的人,算是什麼規矩?我院子裡的沒有錯處不說,即便是有,放著任姑姑還在,你卻來發落,仗的是誰?姐姐往後還是少來,我們這裡廟小,供不起姐姐這尊菩薩。”
她輕聲細語彷彿春雨般潤澤,但這話卻含著不容回絕的氣勢。季珊也給堵了話頭,咬著下唇根本不敢回話。季瑤將羊脂玉瓶擱在案几上,又不動聲色的補了一刀:“姐姐什麼都比我好,可惜命沒有我好,若是託生在太太肚裡,怕也有這樣的待遇。”
季珊原本就是個中二病末期患者了,這個年齡絕不會容許有人說自己不好,而季瑤這話雖沒有說她不好,但卻說是因為沒有託生在羅氏肚裡。她一向是將自己看得很高,但季瑤一句話便戳中了她的死穴——她是二房的姑娘,這侯府,是長房的,她有的一切都是季瑤該有的,不過是因為施捨,所以她和季瑤是一樣的。
季珊一向眼高於頂,認為季瑤處處不如自己,但現在季瑤一句話卻說了,是自己不如她,從出生便決定了不如她。季珊腦中那根弦崩掉,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季瑤輕輕搖頭:“姐姐回去吧,我一人待著也好,清靜。”
不,自己一直強過她,家中所有人都是疼自己的,別人也都會如此!季瑤說這話,也不過是找場子罷了!定是她,定是季瑤那日趁著自己走了,在霍老太太跟前說了什麼,否則自己這樣好,為何霍老太太不更看重自己?就因為這樣,她踩著自己入了霍老太太的眼,又入了皇后的眼。入了皇后的眼,她會不會變成四殿下的妃子?
腦洞馬力全開之下的季珊,腦中心中淨是對季瑤的怨恨,一時小臉也脹紅起來。季瑤經歷過多少人的一輩子,見了這樣的情形也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更是笑起來:“怎的,姐姐難道不這樣以為?”
季珊咬了咬下唇,眼淚幾欲奪眶,怒極之下上前一把便將羊脂玉瓶拂落在地,“啪”的一聲摔碎了,玫瑰香味頓時四散開來:“這原本都是我的東西,你在皇后娘娘跟前進了什麼讒言!”
屋中原本伺候著知書三人,並季珊的貼身侍女竹影,見了季珊衝上去不由分說便砸了玫瑰露,驚得連勸都不敢勸。季瑤冷了臉色,見季珊臉上滿滿的快慰:“你奪了我的東西,還敢在我跟前炫耀?你做夢!”
她話音未落,臉上已然捱了一著,“啪”的一聲,打得季珊耳朵嗡嗡作響,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季瑤:“你敢打我?長幼有序,你竟敢打我!”
季瑤早已斂去了方才兔子一樣乖順的神色,指著她十分嚴厲的樣子:“我怎麼不敢?你是什麼東西?敢使性子打碎皇后娘娘賞的東西?你這樣拎不清,仗著二嬸子寵你,你便輕狂得沒了邊際,成日和我為難也就罷了,今日你倒還變本加厲,天家賜的東西你也敢動?奴才們不敢打你,我敢!”
修理中二病(二)
這一場變故來得太突然,知書和竹影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連聲兒都不敢出。季珊就這樣站在一地狼藉之中,捂著臉,眼淚無聲的滑落。
而季瑤方才甩了季珊一巴掌,心中卻是無比的解氣。長久以來,她素來對季珊都是包容的,她也認為一個孩子應該得到大人的理解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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