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便向苻堅這邊刺來,而苻堅順勢一躲,那劍便擦過了林珍惜的手臂。
不僅如此,宅府大門也被人一把踹開,大量的鮮卑族人湧了進來,儼然是反叛之勢。
天上雷聲越來越大,儼然是暴雨欲襲的徵兆。
林珍惜忍著手臂上傷處傳來的劇痛,不禁苦笑,心道這下完了,慕容暐可不會認她這人質,只怕她要落得跟苻堅同歸於盡的下場。
然而在這危急之勢下,林珍惜心裡的念頭卻是苻堅的那隻手還搭在她腰上,要是慕容衝知道自己是這麼和苻堅死在一起的,不知道會不會怨她。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局勢卻忽然發生逆轉。
卻見賓客中忽的又有另一撥人亮出了刀劍,措不及防的襲擊了好幾個慕容暐的人,同時那府宅大門忽然被人自外面關緊,接著自屋頂各處現出手握弓箭之人,看裝束竟是秦國的正規軍。
眼下情形,那滿府的鮮卑族人,連同慕容暐一家都成了這一方庭院裡的困獸。
難怪苻堅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慕容暐的邀請,難怪他敢不帶侍衛就坐到眾朝臣的中間,難怪方才他的表現得那麼異常,原來他早已有所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這段,苻堅其實是沒有參加慕容暐的宴會的,這裡為了情節效果,故作了改編,考據黨請輕拍。
☆、刺秦(三)
苻堅到底是有備無患,還是將計就計,只怕歷史也難以評判。
刺秦失敗後,長安城中鮮卑族人盡屠,慕容暐、可足渾氏以及其他重要參與者也被以反叛之罪收監,只等到了日子問斬。
林珍惜自然也在其中。
苻堅對於這件事的處理顯得異常的殘酷,或許正給了他個由頭,消解在晉國和慕容衝那裡積聚的怒氣。
正如王嘉那日在慕容暐府上廊下所說的一樣,長安城下了這一年自入春以來最大的一場雨。
雨水沖刷著大地,卻洗不盡鮮卑族人的鮮血,連空氣裡都瀰漫著濃烈的腥氣,久久不散。
林珍惜即便在密不透風的地牢裡彷彿也聞到了腥鹹的氣悉。
她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裡,分明覺得無比委屈,卻強撐著不肯落下眼淚。
事到如今,她只是無比的悔恨,恨自己沒有本事,即便早已知道事情的結果,卻沒有能力改變。
這樣就算是提前知道了又怎樣,只會更加讓人無助而已。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這個遙遠的異世走到終結,叫她如何能甘心。
可即便不甘心又能怎樣?
慕容衝遠在關中,若是竹清不說,他或許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去向,莫聰也再不會像超人般忽然從天而降,拯救她於危難之機,而以她的頭腦和身手,想要越獄更是不可能。
眼下的她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等著問斬的那一日,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在萬般絕望之際,牢房裡卻來了個探監的人。
這實在出乎林珍惜的預料,畢竟在這個年代裡她所識之人不多,之前為了淝水之戰又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她落得這個下場,秦國上下必然是落井下石者多,更不會有人來送她一程。
然而當她看到一身青灰道袍,年事雖高面容卻尤作少年的王嘉立在牢房門口時,她則更覺詫異。
“師父?”她不可置信的輕喚了一聲,似乎想確認是否自己的幻覺。
那時候她對王嘉說自己是他的徒弟,出了事他不能坐視不理,全然只是玩笑話而已。
依照正常的人性推定,她從不指望一個被她鬧得在君上面前丟了面子,還被剝奪了軍中祭司之位的人會原諒她,甚至在這個時候來看她。
王嘉輕嘆了一聲,蹲下身子凝視滿身枷鎖的林珍惜。
臨行之際得見故人,兩人好歹又還有師徒的情分,林珍惜難免激動,忙起身欲向牢門前去,奈何身上的鐵鏈太重,她行得急了,縛住的雙腳便被絆住,直將她摔了個口啃泥,她也顧不上疼痛,索性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牢門前。
鐵鏈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響,她手臂上的傷也不曾包紮,此刻看來更加猙獰,王嘉似有不忍,默然間別過頭去。
直到林珍惜雙手握上牢門的鐵柵,王嘉才重新看向自己的徒弟,卻見她此刻竟滿臉都是欣喜之色。
“師父怎麼來了?”經過這數日來在牢獄中等死的絕望,林珍惜反而悲極生樂。
反正都是要交待了這條小命的,灰暗的牢室,灰暗的情緒都太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