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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聽自己的做了千古罪人,即便他看到她只有責備也好。
她真的很想向他求助。
就在她差點兒挪動腳步時,眼睛裡卻忽然瞥見人群中幾個異樣的身影。
那些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賓客和僕從正是慕容暐安排的刺客,而她的一切動作也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於是她不得不止住欲提起的腳步,隔著一丈遠的距離遙看著她師父的背影。
王嘉素來不喜歡喧鬧,今日也不知慕容暐使了什麼法子才把他邀來。
只是看他的樣子,在這種場合下似乎很是不自在,只愛理不理的與那些主動同他攀談的朝臣們寒暄了幾句,後來竟是不耐煩了,索性起身離了席。
王嘉獨自一人步至人群稀疏的廊下,並不知曉有一雙眼睛始終追隨在他的身上。
他緩緩仰起頭,舉目望向天際,竟像極了夜裡觀星的模樣。
其實,單從他的身形和麵容來看,實在很難想象他已至花甲之年,唯獨身上的道袍顯得有些老氣罷了,還有他那顯得過於肅穆的表情,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惋惜,卻也異於平日裡的慣於調笑。
王嘉盯著天空望了許久,彷彿被陽光灼傷了眸子般微眯起雙眼。
而後,他又低下頭,長而緩慢的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椎蘆作蘧蒢;不成文章;會天大雨;不得殺羊。”
“王卿在這裡嘀咕什麼呢?”王嘉話才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陣沉如洪鐘的男聲,聲音的主人正是苻堅。
始終在一邊旁觀著的林珍惜趕緊背過身去,心虛的拉了拉麵紗。
直到聽得苻堅和王嘉寒暄的聲音漸漸遠了,他君臣兩人在眾朝臣的簇擁下相攜著入了席,她才略鬆了一口氣。
果然她這樣的心裡素質還是不適合從事細作或是刺客一類的行業的。
苻堅到了慕容暐的府上後,吉時也已臨近,新婦的喜轎在門口停下,婚禮正式開始。
這個年代的儀式十分的繁瑣和複雜,完成所有的步驟整整花了一日的時間。
然而這一日間,林珍惜卻並沒有心思去欣賞以扇掩面的新娘,或是研究那“新婦入青廬”的“青廬”是個什麼樣子。
酒席正酣時,便有僕從將盛裝了酒壺的托盤遞到她手上,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慕容暐先前約好的暗號。
這時,她明白過來,行動的時間到了。
林珍惜端著托盤,儘量顯得淡定從容的朝著苻堅行去。
即便是到了這箭在弦上的一刻,她還在盤算著如何才能化解這場劫難。
然而,她眼睛才稍許挪動,便看到四處藏匿於賓客裡的刺客,總覺得他們都在目不轉睛的監視著她,不給她半點做小動作的機會。
似乎用了許久的時間才終於來到苻堅的面前。
此時的苻堅酒已過了三巡,正被簇擁在朝臣中,聽著各式各樣恭維的話,想必是已經有些暈乎了。
苻堅並沒有認出林珍惜,甚至連目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
林珍惜小心翼翼的在矮機前跪坐下來,提起酒壺對準苻堅探過來的酒盞。
她知道那酒裡早下了東西,於是遲遲不傾倒那酒壺。
苻堅正與身邊人說話,忽而爆發出一陣大笑,擱下那酒盞道:“慕容暐甚有待客之道,不僅酒美,人也美。”
林珍惜被他突然的大笑驚得一顫,心道他果然是醉了,正以為他口裡的美人是指慕容暐的兒媳,不想待她抬頭偷覷時卻撞上他毫不掩飾的目光。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苻堅指的是她。
由於苻堅平日裡在朝臣面前很注意形象,極少飲酒,更不消談戲弄朝臣家中的侍婢,所以在場的朝臣們也都被他反常的表現驚住,不約而同的沉默了片刻方才附和著起鬨。
林珍惜暗道不好,正欲起身退開,卻還是晚了一步。
“只是不知這美人生得何模樣?”苻堅戲謔著,抬手卻已伸到林珍惜面前,一把便將那面紗掀開。
這時,天空忽然劃過一道閃電,接著狂風大作、雷聲震天。
林珍惜的臉在閃電的映照下像女鬼一樣蒼白。
事實證明可足渾氏和慕容暐的預測一點兒都不準確,苻堅在看到她那張臉後,半分驚訝的神色都沒有。
苻堅面色陰沉的一把搭上林珍惜的腕子上,而後用力將她扯至身前,這樣一來她竟像是成了人質。
於此同時,慕容暐安排在人群裡的刺客紛紛跳了出來,抽出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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