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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自然有真才實學。”
簡娣摸了摸鼻子。
對方這話說得意有所指,總感覺在講謝朗已未科男兒,她是個曲意逢迎,沒才學的巳未廢物。
面對他人奉承,己未男兒謝朗嘴角一彎,“客氣了,不過是借了家父的光,對朝中局勢略有了解。”
聽到謝朗這話,其他幾個進士面上頓露喜色,拱手道,“還請謝兄賜教。”
“謝某才疏學淺。”謝朗苦笑,“不敢妄議朝政。”
幾個進士聽聞謝朗的話,但礙於人家後臺,雖有失落,卻也沒再強求。
謝朗與鄧本清畢竟已經授予官職,自有正事要做,不能在庶常館耽擱太久,見時候差不多,便雙雙起身告辭。
或許是因為起得太早,教習在教習文章的時候,簡娣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不能睡。
她現下全憑一個信念在死死支撐。
眼下不是大學課堂,在關乎盧小哥前途的事上,不能散漫。
簡娣睜著圓眼努力支撐的模樣,使俞珉極為歎服。
“昨天你在首輔家中做什麼了?怎麼困成如此模樣?”
簡娣幽幽地扯謊,“我認床。”
“盧小哥,我要是睡著了,你記得叫我。”簡娣苦笑。
盧仲夏彎唇一笑:“簡姑娘放心,若簡姑娘想睡不如睡一會兒,不礙事的。”
簡娣轉了轉手中沒吸墨的毛筆,搖搖頭,“不行。”
雖說很多庶吉士散漫地和後世大學生一樣,請假的請假,也不愛學習,大多忙著奔走權要,交通賄遣,她偷偷眯一會兒好像也不礙事。
但眼下,張孟野給盧仲夏拉穩了一波仇恨,現在,指不定就有人盯著呢。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困了,還是盧仲夏的身體完全沒做夜貓子的天賦,以前熬完夜照樣精神奕奕的簡娣,看著看著教習,意識便不受控制地跟著遠去。
偏偏俞珉見她的模樣,心裡覺得有趣,在一旁握著筆時不時往簡娣腦門上戳一下。
“盧兄,醒醒,教習看你了。”
三番五次下來,惹得簡娣瞪了他一眼。
青年士子生得樣貌秀徹,此時顯然倦極了,困得眼角發紅,淚水濡溼的羽睫一掀,宛如姑娘般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俞珉握筆的手一頓,眼神一時變得格外古怪。
盧仲夏雖生得毓秀,但畢竟是個男人,四肢骨骼較女子都要寬大,作女兒嬌態,瞧著讓人心中實在有些尷尬。
怪像孌童的。
這個念頭打他腦中一閃過,俞珉忙輕輕搖頭,將這個失禮的想法甩出腦中。
畢竟自個同僚,如此想他實在不太尊重於人。
但不怪他多想啊。
眼下大家有事沒事都去搞基了,前幾天有個國子監博士和國子監的學生還大搞新潮的師生戀,結果讓都察院的探gay小雷達捕捉到了,小小地彈劾了一本,槓了一下,兩人雙雙撲街。
俞珉越想,心中越覺得詭異。
他怎麼沒發現之前盧仲夏行為處事有點像姑娘呢,大老爺們動不動就臉紅,羞得像個花姑娘。
之前害羞還有幾分性格含蓄的原因,沒那麼詭異,怎麼就最近這段時間,看他害羞,總像是在看個姑娘紅臉。
難不成當真好男風,還是說其實就像畫本中說的,女扮男裝考上了進士?
其實,別看翰林院的進士們平常個個人模狗樣,一副國家棟梁的樣子,其實本質都是群酸腐書生,八卦起來也不輸姑娘們。
曾經,他們就談論過格外同僚們,從人品性格家世開始扒,結果扒到盧仲夏的時候,一路跑偏。
一開始只是有一個人發出疑惑,你看盧仲夏長得和姑娘似的,動不動鬧個大紅臉。首輔三十多歲了,也沒成家立業,連個妾室也沒有,偏偏首輔又賞識盧仲夏。
不聯想倒好一聯想,眾人思路也跟著跑偏。
是啊,昨天還在首輔家住上了。
俞珉是個做事喜歡究根究底的,打小他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雖然心知糾結於同僚性取向,甚至糾結於同僚性別,是個很冒犯失禮的行為。奈何他腦洞太大,堵都堵不住,心裡就跟貓爪子撓一樣。
想來想去,他做了件自己也沒想到的事,伸著手將簡娣脖子一攬,貼在她耳側幽幽地問了一句,“盧兄,一塊兒如廁嗎?”
簡娣本來就犯困,冷不防耳邊出現個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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