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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長得最為好看的探花楊貞,他脾氣不好,為人孤僻,打考試前就不愛和人窩在一塊兒,眾人知道他的脾性,也都隨他去了。雖然楊探花脾氣不好,卻也不是缺心眼,為人還不錯,同僚有事往往會幫上一把,因而也沒和人鬧出什麼矛盾來。
簡娣一到,率先看見她的是謝朗。
他本穩穩地坐在位子上,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附和著其他進士們的話。
簡娣一跨入門檻,謝狀元郎就和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一轉頭,對上了簡娣的視線。
瞧見簡娣她也不驚訝,只笑著招呼道,“盧兄來了。”
簡娣:“看見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盧仲夏倒也真誠:“謝兄為人處事玲瓏圓通,勝過我等無數。”
和盧仲夏掰扯完,簡娣上前和謝朗打招呼,“謝兄,早。”
謝朗笑著為她騰出個位子,笑道,“自昨晚在閣老家中一別後,你一人在閣老家中留宿,我們這走得匆忙,究竟發生何事也未有人同我們說,我心裡掛念得緊,實在放心不下,剛剛還在想,盧兄究竟何時會到翰林院。”
此話一出,諸位同僚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簡娣身上。
簡娣心道,雖說你皮相長得好,但你這故意提起我在閣老家睡了一晚上,這也太心機綠茶了。
簡娣一本正經地搖搖頭,“這話說岔了。”
謝朗問:“怎麼說岔了?”
簡娣淡定道:“太曖昧。”
謝朗微微一愣,復又笑道,“盧兄當真幽默。”
王元志看著簡娣也跟著笑,目光在簡娣身上流連了一圈,“盧兄,閣老家這身萬年青紋錦的直裰,可是直接送予你了?”
他說話間語氣古怪,簡娣一扯嘴角:“閣老大方,我自個的衣服髒了,一晚上幹不了,總不能光著來見你們不是。”
這話一說口,簡娣才發覺貌似有點不對。
王元志他們是知道她衣服怎麼髒的,但其他人不知道。
大慶朝好男風,男風盛行,尤其在士大夫群體中,簡直就是當今流行時尚,雖說大家大部分都是直男,但不搞個基都不風雅,除了都察院的槓精們依舊死守異性戀的徵地,因為據說江御史十分厭惡基佬。
簡娣又不是腐女,她這話說得就像盧小哥被張孟野潛規則了一樣。
簡娣正想再打個補丁,企圖挽回盧仲夏的清白,但此刻諸位同僚很給面子地附和著笑出聲來,好像沒留意到簡娣話中的漏洞。
簡娣鬆了口氣,分出了心神打量著這些同僚。
人常說姑娘家愛勾心鬥角,男人間波濤洶湧不也一樣,人不都是這幅德行。
至於她為什麼晚上直接在張孟野家中住下了。
簡娣認真地想了一會兒。
不能說。
乾脆就別解釋了。
首輔家醜不可外揚。
簡娣和盧仲夏合計了一下,當謝朗這個綠茶再給他拉仇恨的時候,隨便找了個理由,只說是在首輔家中換衣服的時候耽擱了,出來的時候又走岔了道兒,一時錯過了夜禁時間,只好在張大人家裡湊合一晚上。
對於這個理由,謝朗對此不置一詞。
倒是素日裡溫厚的榜眼鄧本清替她解了圍,領著其他同僚打趣奉承了她兩句,只說他受首輔偏愛,若日後高升千萬不要忘記他們這些同科,說完便不再多問旁的。
簡娣看向鄧本清,衝他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面前這個性子溫厚的青年,微微頜首,笑了一笑。
簡娣轉頭對盧仲夏道:“你能和張大人走得近,有人心裡不平衡了。”
盧仲夏面露無奈:“我……”
他憋了半天,卻只憋出了一句,“首輔只是心善。”
“盧兄,你昨兒在首輔家中留宿,首輔可同你說了前幾日我們做的那份時議?”
這廂簡娣和盧仲夏沒說兩句話,另一廂便有進士將注意力放到了上回的時議上,趁機問詢。
這沒什麼值得隱瞞的,對答案嘛,人之常情,簡娣豪爽地將張孟野說的話如實相告。
對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果然如此。”
有眉梢微揚,面露喜色的,也有苦著臉,唉聲嘆氣的。
謝朗穩穩地坐著,面上神色泰然。
“謝兄,不愧為今科的狀元郎,想來心中定已有了把握。”
“畢竟謝兄是謝閣老之子,詩禮簪纓之家,又有閣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