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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級的,姿態擺低一點並不算辱沒,賢名甚廣的莫夫人怎麼就不考慮這點呢?
後宅夫人愚鈍無知,表裡不一,聖人可以理解,但什麼給了她們張揚到欺凌縣主的資本?究竟是認定新帝即位後不會放過恪兒,還是仗著自己的小姑子是魏王妃,抑或是將恪兒、裹兒一次又一次的退讓容忍,當做軟弱怯懦?若是真將這些人給慣出性子,不,應該說,已經慣出性子……
想到此節,聖人的表情讓人匡敏有些冷。
“匡敏——”
“奴婢在。”
“著手準備麗妃冊封事宜。”
匡敏心中一驚,動作卻半分不錯:“諾。”
聖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則緩緩踱步,沉思良久,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櫃旁。
宮中藏書數以萬計,聖人雖極好讀書,卻沒足夠的時間一一去看,只能撿些緊要的、喜歡的放在書房,以便隨時翻閱。
聖人抬起手,輕觸書卷,最後停在了三份史料中。
王莽新朝,漢室中興,以及……徐氏代劉。
“玉遲,常青——哼,果然不出我所料,魏王,好一個魏王。這件事情除了你們幾個外,還有誰知道?”
秦琬放下手中的茶杯,戲謔道:“你現在不也知道了麼?”
裴熙挑了挑眉,哼了一聲,才說:“怎麼?不扮小可憐了?”
“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可憐,奈何世人總要用他們的想法來度量我,我也只好從善如流了。”秦琬意味深長地說,“這也是一種處世之道。”
“行行行,我知道官場複雜,又不是沒進去過。你也別為我擔心,不將刁難我的人扒一層皮下來來,我就將裴字倒過來寫。”裴熙不耐煩聽這些說教,乾脆利落地換個話題,“你的主意很好,但需留神兩個人。”
秦琬收斂輕慢的神情,正色問:“除了秦敬,還有何人?”
“喬睿。”
“他?”秦琬皺了皺眉,“我雖沒與你說,你也能猜到,阿耶為那件事大發雷霆,連秦綺都不認了,更別說在仕途上提攜喬睿半分。”
才一說完,她就搖了搖頭,嘆道:“話雖如此,阿耶到底心軟,逢年過節的,也沒將他們家的禮退回去。在外人眼裡,喬睿就是代王的女婿,他若出了事,旁人硬要攀扯的話……”
“我不是說這個。”裴熙打斷秦琬的話,冷冷道,“喬睿已經投靠了魏王。”
作者有話要說:影后陳留郡主什麼的,太虐心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春熙盛景
秦琬心中一突,神色沉重起來:“喬睿當真短視至此?”
同門可以政見不一,兄弟可以立場不同,但父子、師徒等名分卻是一經確定,派系便毋庸置疑的,翁婿則處在兩可之間。秦琬與蘇彧是頂尖門第的政治聯姻,代王和蘇彧立場相左雖沒什麼,後者也最好別在公共場合反駁前者。像喬睿這種自家無力幫扶,仗了代王之勢才能官運亨通的,無疑打下了代王一系的烙印。這等情況下,他去投靠魏王?
憑藉與代王的翁婿關係,藉此靠近魏王,向未來皇帝賣個好是一回事,願效犬馬之勞又是另一回事了。前者是利之所趨,大家都能理解,後者卻是見利忘義,為人所鄙。
彭澤的流放生活在秦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始終記得彭澤縣長劉寬——劉寬是世家出身,雖說不是膏粱、華腴世家,到底也有一兩分底蘊。他的治下又安置了被貶為庶人的代王,真要投靠旁人,指不定多少別有用心的人願意將他收歸麾下。只因他與鄧疆有過師徒名分,哪怕從沒得到過對方的庇護與指點,也不能改變立場,另投他人。為了擺脫彭澤縣長之位,劉寬只好年復一年地給鄧疆送禮,渴求恩師記得自己,略略一提,好讓他甩了燙手山芋。
記名弟子尚且如此,何況代王的女婿?別提什麼嫡女庶女,喬睿難道能否認,他的仕途一帆風順沒有他是代王女婿的原因?本朝科舉三年一次,別的不說,祁潤也是狀元郎呢,還不是被人所輕?扶風喬氏也就是在前朝顯貴,本朝得意的勳貴世家多了去,肥缺的數量定然比不上覬覦的人數,喬睿若不是代王的女婿,哪裡輪得到他?
“談不上短視,性格使然。”裴熙淡淡道,“你常說我瞧不起寒門舉子,還有那些地方上來的人,他們又有哪裡能入我的眼?成日抨擊高門子弟鬥雞走狗,尸位素餐,也不想想,高門中多少人能讀書,寒門中又有多少人能讀書?勳貴世家的子弟,即便不會讀書,也能去做侍衛,再不濟由長輩謀個閒職,總能找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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