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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說著,焦左摘下頭頂的官帽,然後雙膝一折,跪在地上,隨著他下跪,議事殿內的所有朝臣統統跪下,烏壓壓的一片只能看到他們脫帽後的後腦勺。
“焦公說笑了。”
晉文王的嘴角抽搐,心裡越發的悶疼,偏偏這股火氣還沒處發,因為他也清楚,真的問罪焦左,對他根本就沒有好處,再多的不滿,也只能等平息了這場禍亂後處置了。
“臣沒心情和王上說笑。”
焦左搖了搖頭,態度十分認真:“現如今擺在王上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承認木將軍的死和自己有關,並且下罪己詔,承認自己的錯誤,並許諾替木家立祠,允木家英靈入英閣,同時減賦稅,平民怨,或許,那些逃散計程車兵看在王上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願意回來,守我晉國江山。”
現如今,這是尚且還有一線生機的辦法。
“這不可能。”
晉文王想也不想地拒絕,試問天底下有幾個國君下過這樣的詔書,他可不想遺臭萬年,還有木飛何德何能,讓他進英閣,和王室共享香火,晉文王躺棺材裡都睡不安穩。
“焦公,難道就沒其他法子了?”
晉文王顫抖著聲音問道,焦左閉著眼,一聲不吭,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難道真的要下罪己詔?
晉文王看著滿殿的大臣,雙手捏拳,無力地垂落於身體的兩側。
第158章 將軍18
“昏君啊,昏君害死我們了!”
即便晉文王十分不情願; 可是依舊迫於無奈將一張張罪己詔公之於天下; 罪己詔上寫明瞭是他派楊忠害死了木飛父子; 願意對木家宗族做出補償。
當然; 罪己詔上也有美化的成分,比如將殺害忠臣美化成了順應民意,畢竟最早是百姓草擬了萬民書,表達了他們想用木飛的性命換取晉國和平之心,同時也將自己對木飛的忌憚推卸到了已經死去的楊忠身上,是這個奸佞挑撥他這個明君和木飛這位良臣,導致他們君臣離心。
罪己詔上; 晉文王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行為; 並表示現在是國難當頭之際; 希望木飛的原部下們能夠到曲州集合,共抗敵寇。
也不知道那罪己詔是誰幫晉文王潤筆的,一字一句發自肺腑,讓人看之淚流滿面; 彷彿眼前這個浮現出一個懊悔難過的國君一般。
只可惜; 之前被糊弄過一次的百姓這會沒那麼容易輕信這個無能的國君了,尤其罪己詔上還將木飛死亡的最大責任推卸到了百姓的萬民書上,這讓那些簽名畫押過的百姓有些羞惱,越發怨懟這個國主。
“明明是他自個兒容不下木將軍,憑什麼把所有的錯都放咱們身上。”
一個曾在萬民書上按過手印的二流子不滿地說道,“我就覺得當時那幾個領頭的有些怪怪的; 大夥兒仔細想想,那些人是不是有些面生,壓根不像是咱們當地的人,或許就是這個昏君派來,故意引導咱們埋怨木將軍的。”
他倒也有幾分機靈,一下子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都怪這個昏君,要是木飛木將軍沒死,邊關有他守著,摩耶國人哪裡打的進來,當初摩耶國攻城,木飛將軍不就砍掉了他們領將的首級。”
那人的神色極其懊悔,早知道也不該貪小便宜,因為那幾個陌生男人給的一把柑橘就在萬民書上摁手印了。
“行了吧賴三,你小子少放馬後炮,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那昏君無恥,你這樣的人和昏君也沒什麼區別。”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衝著二流子吼道:“當初我是怎麼說的,我說木將軍是好人,他砍殺摩耶國的忽烈將軍是因為摩耶國打到咱們邊關來了,可你們倒好,就記得賦稅因為摩耶國賠款上漲的事,忘了這些年是誰保的咱們太平,忘了這邊關要不是木將軍守著,咱們或許早就做亡國奴了,現在這樣不正合你們的心意。”
這個大漢是山裡的獵戶,大字不識幾個,但懂得做人的道理,只可惜當時所有人因為高賦稅而絕望著,將所有的憎恨強加在木將軍身上,壓根聽不進去他這些話,而他人微言輕,除了攔著不讓家裡的親戚朋友在那所謂的萬民書上簽字摁手印,也做不了其他什麼事。
得到木將軍父子被昏君暗算身亡,臨江關城破的訊息,這個九尺大漢偷偷躲家裡哭了半宿。
現在晉國的天塌了,他又怎麼能夠守得住老邁的父母和嬌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