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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國君不德,那就換一位國君,這會兒你遣散了士兵,晉國邊關失守,那是亡國之舉啊。”
木家祖祖輩輩就守著這個臨江關,多少先祖埋骨此地,現在臨江關可能從他手中失去,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木飛有些無法忍受。
“桓殷讓楊忠給父親和我下毒,就該想到臨江關沒有守城的良將會有失守的可能,而晉國的百姓覺得父親是賦稅加重的罪魁禍首,想要父親償命,這會兒父親死了,對於他們而言,也該是件喜大普奔的事。”
木歆站在詹青雲身旁,淡淡地說道。
“放屁。”
木飛氣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這還是他乖巧懂事的兒子嗎,合著他從小教育他忠君愛國,他半點都沒有聽到心裡去。
是,晉國那麼多百姓想要他死讓他有些失望,可這份失望不至於用那些百姓的性命相抵,摩耶國進攻晉國,到時候會有多少血流遍地,是所有人都無法估計的,這份代價,未免也太沉重了一些。
更何況,這可是亡國啊,無比恥辱的印記從此以後就要打在所有晉國子民身上了。
“這一點父親放心,晉國從上到下都爛透了,或許比起被晉文王這個昏聵的君主統治,百姓更願意被摩耶國接納成為摩耶國的子民,更何況摩耶國這些年兼併的小國數不勝數,那些小國裡原本生活著的百姓,不照樣衣食無憂,還是父親也和那些愚民一樣,真心覺得摩耶國就是食古不化的蠻人,至今還活在茹毛飲血的時代?”
當然木歆真正的計劃肯定不是如她說的那樣眼睜睜看著摩耶國將晉國攻下,但不妨礙她拿摩耶國來懟這個愚忠的親爹。
“詹先生,你先出去一會兒,有些話,我想和我這個兒子好好說說。”
木飛深吸一口氣,對著一旁的詹青雲說道,現在軍隊解散了,不過好在他木飛的名號還是有點用的,到時候他振臂一呼,即便那些士兵回了原籍,也會盡快趕來,這會兒木飛只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兒子,虧他從小教育他忠君愛國,這個兒子居然還敢揹著他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
“將軍,少將軍是大才,我敬佩他,遠在你之上。”
詹青雲深深地看了眼木飛,誠然木飛是員猛將,可太過優柔寡斷,在這一點上,他更加佩服木昕。
對著木飛說完這句話後,詹青雲衝著木昕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他的這番話更加氣到了木飛,就這個不忠不孝的兒子,還敢說是大才,他要是再有點本事,是不是都能竄到天上去,直接奪了桓王室的江山,自立為王了。
一直以來兒子都是自己的驕傲,木飛無法接受兒子揹著自己計劃了那麼多事的事實,也無法接受兒子背棄國家人民的行為,在詹青雲離開後,他又示意夫人趕緊出去,有她這個溺愛孩子的慈母在,他教訓起孩子也會束手束腳。
“我不走,昕兒是我的女兒,前十六年,我已經夠對不起她了,我知道將軍很氣憤,所有的火就衝著我發吧。”
荀芸擋在了女兒面前,執拗地不肯離開。
“你起開——”
等等!
木飛正要拽開夫人,就意識到了她那句話裡不對勁的地方。
女兒,他們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木飛看了看淚流滿面的妻子,又看了看她身後過分俊秀的“兒子”,如遭雷擊一般怔楞住,原本高高懸掛於半空中的手不住顫抖著。
“女兒,什麼女兒?”
他心裡還有一絲僥倖,昕兒難道不是個男孩嗎,小時候他帶著兒子練武,吃了多少苦頭都沒聽她哼過一聲,在她十三歲後,更是帶著這個孩子上了戰場,短短三年多的時間,她身上的傷疤不計其數,更別提還有一道裸露在臉上的深刻傷痕。
這樣堅毅果敢的兒子,現在夫人告訴他,這其實是該被他捧在手心裡,細心呵護的女兒?
一瞬間這個打擊和錯愕比軍隊解散帶給木飛的衝擊還要大。
“那時候我即將臨盆,可邊關卻傳來你遇險身亡的訊息,那時候軍隊大亂,所有人都擔心木家沒了傳承,斷絕在了你的身上,我只能謊稱自己生的是個男孩,後來你僥倖生還回來,卻因為傷了小腹,絕了生育的可能,看著你抱著昕兒欣喜的模樣,我更加不能說,昕兒是個女兒。”
說起當初的那個錯誤決定,荀芸泣不成聲。
擔在女兒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在那種情況下,她只能是個男孩,如果她是個女兒,會有很多很多的人失望,尤其是丈夫,在絕了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