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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家。萬官人記恨在心,投了秦相,沒幾月排擠張相到福州; 見我家勢弱; 便奪了供應。”
“今年議和,張相封了太傅,我家又跟著起來。萬官人不服,盤了花樓,只唱那梧榴泣血的話本,又攀上萬俟卨。誰知到了五月; 金四太子兀朮造反掌權,廢了和議,從山東取道汴京殺來。”
“好在民間義軍早在十年前,與岳家軍連結河朔,李; 孫,梁,董等義軍首領佔著河北河東,絕了金狗後路。到了七月,四路義軍同中軍王貴將軍,岳家軍六面圍住汴京,盤住那兀朮”。
“那金狗幾次突圍,都被打回去,偏生朝裡有蠢人,調走張俊,劉錡將軍,只留得嶽將軍受敵。又經了郾城,潁昌之戰,殺得人為血人,馬為血馬,趕得金狗北遁。”
“本要大勝,誰知金兀朮過黃河時,有個太學生為逞能耐,說那權臣握權,終將被棄,金兀朮聽得,便止住腳步。到了七月中旬,朝內蠢人發了班師詔書,到了十日,竟一日連發十二道金牌”。
“軍內眾人皆泣,都說‘十年之力,廢於一旦’,若是乘勝追擊,怎不收復北地。臨迴路途被百姓阻攔,聽得是官家金令,哭聲震野。還有幾波人就地反叛,還是嶽將軍壓住的”。
張玉柶問道:“江兄弟,你怎曉得如此詳細”,韓江道:“前日他們回朝,有幾人是我家佃戶兒孫,說得那軍中之事,引人掉淚。和議和議,到頭來說翻就翻,瞧這朝中不穩,咱們還是早尋出路罷”。
肖六官道:“朝廷雖弱,倒也是正統。九年前金狗屠殺湖南澧縣一帶,有名喚楊麼,鐘相的,率眾起事,六年前又自號大聖天王,妄想當皇帝。”
“四年前官家發起二十萬大軍,張浚,岳飛兩將軍出馬,招安勸降,沒幾年就收復,楊麼還滿嘴胡言甚麼“等貴賤,均貧富”,可見這泥鰍長了角,終究成不了龍。”
韓江道:“管他成龍不成龍,只要咱們能保全,就算換天也無妨。可憐那岳飛被奪了權,關在大理寺獄,生死還未知哩。甚麼精忠報國,竟是個笑話”。
這話說得三人皆默,張玉柶又冷冷盯著篩酒的李小黑。小黑抖個機靈,忙笑道:“我近日生了熱病,雙耳皆背,官人們要酒只管大聲,定能奉上”,那張玉柶冷哼一聲,丟了塊銀,只讓小黑溫酒來。
等三人離開,小黑尋到小九,將那話一學,賺了賞銀一兩。小九聽得岳飛已是下獄,忙同嫣娘聶意娘商議。聶意娘道:“我們若有那梁山手段,倒能救人出來,只是樓裡多是婦孺,倒是難辦。若是能贖出,也算積了陰德”。
小九道:“那岳飛是御筆硃批的囚犯,等閒人贖不出來。除非賄賂劊子手,換出人來,才能金蟬脫殼哩”。
嫣娘聽得是嶽將軍被囚,又聽小九說情願將股份換做銀錢,救那將軍,便道:“我曉得你是好意,只你與他非親非故,冒然去救,倒是不美。他家恁多部將不出頭,只你一個出面,可不是螳臂當道麼”。
小九道:“嫣娘,這將軍可不是普通人,今年議和破滅,雖說金兵打不到臨安,若被那金人佔了上風,定要加稅的。年前已盤剝一番,年後再來收取,再大的買賣都要縮水”。
“若有了這將軍,收復北地,到時定減歲幣,咱們也能輕省些。再說北面難民若被放出,南下幾批,臨安更是人滿。到時再做大酒樓,開幾家分店,也有客源不是”。
嫣娘道:“你這人樣樣都好,就是心軟。那些王侯將相,與我們小民何干,你倒巴巴上去救人。也罷,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聽得他是個英雄,你便去救罷,只是不能拖累酒樓”。
小九笑道:“我求了童劍客,好容易殺價到五百,另五百賄賂牢頭。我用的化名,腳踩高底,臉上貼須,就是生身父母也認不出”,又對聶意娘道:“惠娘還要說親,你的私房就留下罷,橫豎我和捧珠無子,這等功德事做出,說不得天賜金童哩”。
嫣娘意娘被逗笑,嗔道:“就你滑舌,兩凰怎得調陰陽,若真機緣巧合遇到孤兒,倒是能收個養子”。
先不提三人玩笑,只說那童劍客聽得是去獄中救人,還砍價一半,怒道:“張娘子,你們先前招惹草莽,求神弄道,這也罷了,如今又虎口奪食,那大理寺歷來守備森嚴,真當我是刀槍不入的羅漢麼”。
張小九賠笑道:“大俠稍安勿躁,這人與我無親,只是他一人抗住金人,恁得有本事。記得有句老話‘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嶽將軍雖在朝堂,倒也是個錚錚鐵漢。童大俠若也忍心見忠良被戮,我也無話可說”。
“我只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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