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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三個黑衣人陰魂不散又追了上來,兩名禁衛軍拔轉馬頭上前迎戰。李昀有點進退兩難; 心知自己的手下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頂多攔得片刻,黑衣人又會追上來,那時只剩他一個,還要護著柳千錦,情況更加兇險。
先解決了這三個黑衣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一咬牙,朝淼淼喊了聲你先走,提劍打馬往回跑。
事不關己,淼淼原本只想做個低調的看客,但晉王一而再再而三表現出來的先她後己的偉大情操,讓她覺得這個一向拽上天、嘴巴長著毒瘤的年輕人,也並非一無是處,她決定幫他一幫,沒準他看在她替他解圍的份上,能為永寧候的事說幾句話。
“殿下,你先頂著,我自有妙計。”
她一撥馬頭,朝旁邊的小路衝了過去,回頭再看,黑衣人都顧著和禁衛軍纏鬥,沒人跟過來。她把馬勒停,兩指扣在唇上,吹了一串哨子,那哨聲頗有規律,三長兩短、先揚後抑、時緩時急。
於是本已被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的禁衛軍,很快看到那些黑衣人在聽到哨聲後,先是一怔,然後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嗚啦啦頭也不回地撤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了禁衛軍們面面相覷。
李昀正感莫名其妙,便見淼淼從小路的樹後探出腦袋,朝眾人招手,“快走啊,一會他們知道被耍了,殺個回馬槍就糟了。”
“方才的哨子是你吹的?”李昀招呼手下撤退,打馬追上淼淼,“那幾聲哨子是什麼意思?”
“呃……大概是有□□煩,趕緊走人的意思。”
李昀更詫異了,“這麼說……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連他們的暗號也知道?”
淼淼張口扯了個謊,“我也碰碰運氣而已。越王之前在祁連山被人追殺,據他說,追殺他的人就是菩提閣的人,後來我被囚在菩提閣總舵的時候,有一晚他們總舵被人圍攻,他們撤退時就是這麼招呼自己人的,我剛才想,沒準這夥人也是菩提閣的人,就試一試了,反正就吹個哨子而已,又不花錢,沒想到還真靈了。”
李昀沉默,沒想到林庭風竟如此猖獗,和突厥人狼狽為奸的同時,也不忘派人追到長安殺他,安貴妃的擔心是對的,林庭風不但要報復她和永寧候,他還要皇帝無子送終。
為防黑衣人去而復返,眾人一路策馬狂奔,很快到了東門。
今日守東城的正是余天賜,一見李昀便迎了上來,“大表兄,你回來啦?咦,他們怎麼鼻青臉腫的?被誰揍了?發生什麼事了?”一眼又瞥見李昀身後的淼淼,眼珠子瞪得老大,“哎喲喂,這不是柳大俠嗎?啥時候回來的?數月不見,你比我還瘦了啊!”
李昀沒時間和他廢話,命手下馬上領一支百人小隊原途返回搜查剛才的黑衣人,又吩咐守城的將領這幾日嚴查所有進出的人。
下了一連串的指令後,他看向淼淼,微微頷首,“方才多虧你機智。”
嚇?沒聽錯吧?他居然誇她機智?淼淼睜大眼睛,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女子一臉詫異又疑惑地看著自己,李昀不知為何忽然有點想笑,果然就彎起嘴角盪出一個淺笑來。再看她時,之前那身髒兮兮、皺巴巴的衣裙似乎也不那麼礙眼了,大概是連日奔波,她果然比離開長安前又瘦了不少,以前的包子臉,先是變成鵝蛋臉,如今又變成了瓜子臉,一雙眸子又大又亮,就這麼瞪眼看著他,有點楚楚動人的意味。
雖然早知她喜歡自己,但一想到方才危難之際,她不顧自身安危,把劍塞給他,要他護好自己的舉動,還是讓他心裡感動。原來患難時,真的能見到真情。
那股涓涓細流又悄然在他心裡淌過,他柔聲對她道:“事態緊急,我還得進宮一趟,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別擔心,永寧候的事,我會替他周旋的。你回去好好歇息,我過幾日再去看你。”
又轉頭朝余天賜道:“天賜,替我送柳姑娘回府,路上小心些。”
他說罷打馬要走,忽然又想起什麼,回頭朝淼淼道:“對了,賜婚的聖旨已擬好了,如無意外,等永寧候回京就會傳旨,你不用著急。”
賜婚的聖旨?賜的什麼婚?她還著急了?這資訊量有點大啊喂……
晉王抿唇一笑,一夾馬腹揚長而去,只留淼淼在原地目瞪口呆。
“哎……我大表兄的臉今天莫非抽了?笑得有點多啊,往日一年都不見他笑幾回的。”余天賜撓撓頭,笑嘻嘻地朝淼淼一比手,“大俠,這邊請。”
晉王今天忒反常啊,淼淼愣愣走了一陣,余天賜一直在旁邊叨叨,問她涼州那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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