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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的,他是駐守封州和廊州的駐邊大將,身負重任,軍營才是他的常居之所,兩個州兩座大營,兩座大營底下還各有兵器府庫和幾處遊擊兵營,他身為主將,得輪番巡視監察,半點不輕鬆,每旬才只得一日能回府敘敘天倫。
這日終於到了宋力剛回府的日子,好不容易等回了夫君,張氏按捺住心情盡心服侍夫君用膳,待他吃了兩大碗飯後,張氏才與他提起女兒的事。
“夫君,夏兒她,她都不理人了,簡直就跟痴了似的。”張氏心中極為不安。
宋力剛不以為意,筷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放進口中:“不就是不理人麼,說什麼痴了。”
“不是,唉,該怎麼說呢,就跟把自己困在殼子裡,自己做自己的,自己笑自己的,完全不在意外面似的。”張氏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女兒的異常,只能挑了些日常的例子來說,“比如她之前繡了許久的平安衣,本來是要送給秋兒小兒子做週歲禮的,結果她竟把那件平安衣給剪了,我問她為何要剪,她竟然說不想送了。再比如她一向愛畫畫的,最愛畫些鳥啊花的,現在竟然把以前的畫全給燒了。再再比如,她竟然讓丫鬟抓了些蚯蚓,然後用刀給切得一段一段的,還邊切邊笑,等蚯蚓都身首幾截了,她再埋進土裡。”
張氏說著說著都想嘔了,把好好的蚯蚓切成幾截,這也太殘忍了。
其實宋知夏會做這些事並不是因為什麼心性大變,她只是單純認為這是她的夢罷了,既然是夢,而且還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突然中斷的夢,那在夢裡還是隨心一點的好。
不想送平安衣那就給剪了,反正她大姐的兩個兒子都是白眼狼,送了還不是白白糟蹋她一片心意,那些畫也是想燒就燒了,免得再被人陷害,說她送畫給外男,私相授受,還有那些蚯蚓,切了又不會死,一隻切一半,那就成兩隻了,還可以多給花木鬆鬆土。
宋力剛也不覺得切蚯蚓有什麼好殘忍的:“切蚯蚓嘛,這又沒什麼,我小時候釣魚為了省餌料,一隻蚯蚓最少得切成三段呢。”
張氏捂著胸口都忍不住飛白宋力剛一眼:“這能一樣麼?你是為了釣魚,她是為了取樂,再說了,你是男子,她是女子,怎麼能一樣。”
宋力剛懶得反駁,反正在他看來都一樣,宋力剛又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裡。
“夫君,你說我們把夏兒送到庵裡或觀裡念念經,會不會讓她心平氣和一些?”張氏小心地問道。
宋力剛挑眉:“之前你反對母親送夏兒去庵堂,甚至不惜日夜趕路逃回封州,沒想到現在你竟然要自己把夏兒送去庵堂了?”
張氏趕緊解釋:“我才不是要送夏兒去當尼姑,我只是讓她去住一段時日,聽聽經,再說師傅們說說法,說不定她心境開朗之下,心結就能解了。”張氏更願意相信女兒的異常是因為當日的事而起了心結。
宋力剛撇了撇嘴,吐出一根魚刺:“去住一段時日,開闊一些心情也可以,不過還得問問夏兒的意思,若她不願去就別勉強了。”
“我自然知道,我哪裡捨得勉強她。”張氏見夫君同意了,心裡也輕鬆了一些。
“行吧,如果夏兒願意,那就為她尋處清靜點的庵堂或廟觀,最好隱在深山,裡面的人也儘量少些,免得人來人往,打擾了她。”宋力剛最是知道人多的麻煩了,人一多,各種雞毛蒜皮的矛盾就出來了,他一路從小將爬上來,見的紛爭海了去了,很多事歸根究底,也不過就是你佔了我一尺地,我拿了你一條繩的事,還是人少簡單啊。
“是,我知道了。”張氏應聲道。
在經過一番精挑細選後,張氏最終選定了一座深山裡的女道觀,在捐了一大筆供奉後,把宋知夏送了過去。
知道爹孃安排自己去山中的女道觀住一段時日,宋知夏無可無不可,在她看來,反正是夢境,去就去吧,而且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不用待在府裡與宋勇毅相見兩相厭了。
宋知夏高高興興地去了,反倒是送她去女道觀的張氏心中難過,張氏一連失眠了好幾夜,想著女兒在觀中會不會不自在,會不會吃不慣觀裡的粗茶淡飯,會不會睡不慣觀裡的硬床硬枕。
在張氏為女兒的清修而輾轉難眠時,宋勇毅踏上了前往封州的路途。
宋勇毅與親生父母的感情算不上親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疏離,之所以會這樣,其實老夫人要負很大的責任。
當年宋力剛奉旨駐守封州和廊州,張氏跟隨前往,那時宋力剛與張氏膝下有長女宋知秋,年僅三歲,原本要一併帶去的,但是老夫人出於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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