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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站在他的這一邊。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夏澤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夏思慧卻是誤解了夏澤的態度,尷尬的笑笑,輕聲道:“我知道了,小澤你早點休息吧,考了一天也累了。”
池以衡推門進來時,夏思慧剛剛結束通話電話,夏澤正曲著腿靠牆坐在陽臺的軟榻上對著手機發呆。夏思慧電話掛的乾脆,夏澤猜到了她的意思,卻沒有解釋的打算。他相信小姑的好意,但本心卻從不妄想小姑會站在他的這一邊。從夏源到爺爺,每個人對他也都是好意,但在涉及親情利益的選擇中,父親永遠是被他們擺在了第一位。他們或許會痛苦,會難過,但卻不會改變他們的選擇。
“在想什麼?”
池以衡坐在了夏澤的身邊。夏澤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低聲道:“在想母親的事。”
沒有高考之前,夏澤晚上又要做題又要看書,時間都被擠得滿滿的。雖然那會他也會想母親的事,想他自己的事,但終歸是有其他的事轉移注意力。可現在高考完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大片大片的空白時間,他不再需要看書,遊戲也沒有了興頭,似乎除了想一些糟心的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可做了。
夏澤的話讓池以衡微微皺眉,他並不希望夏澤想的太多。夏澤這個年紀本應該沒心沒肺,像白曉齊和馬天磊一樣青春肆意,關心關心球賽和遊戲,而不是被這些本不該他承擔的責任壓在身上,每日心事重重。
“很快就會結束了。”池以衡低頭親了親夏澤,溫柔道。
夏澤抬頭,“舅舅會怎麼做?”
“小澤你希望怎麼做?”
夏澤悵然的搖搖頭,他以前想的太簡單,只以為找到父親害死母親的真相,就可以讓父親坐牢。可現在他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聽舅舅的。”夏澤抓著池以衡的手說道。
“好。”
夏澤這天晚上睡得很早,一天考試高度緊張下來,再加上夏思慧的事,用腦過度的後果就是他直接在池以衡懷裡睡著了。池以衡小心的把他抱上了床,脫了衣服蓋好薄毯,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夏澤的睡顏安靜而平和,神情無辜像是神話中的天使。池以衡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只恨不得能趁著夏澤睡覺時把夏家的那攤爛事全部解決了,等到夏澤醒來,再沒有任何的糟心事找上他。一直到夏澤睡熟了,池以衡才起身離開。他雖然控制不住的想要留下抱著夏澤一起睡,但想想父親的臉色,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池以衡一出門就被正要上樓的父親喊到了書房,他簡直懷疑父親其實一直在門口等著他,所謂的正要上樓不過是父親做出來的假象。到了書房,池守正坐了下來,卻是由著池以衡站在那裡,不肯讓他坐下。
池以衡無語,從他和夏澤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他就在書房失去了坐下的資格。他猜測父親估計是更願意揍他一頓,不過礙於夏澤的面子,不能動手,只能透過罰站找找平衡。
說來為了在高考期間營造一個祥和的氛圍,不影響夏澤的情緒,池守正憋著氣給了池以衡兩天好臉色,一心等著夏澤高考完好收拾池以衡。誰知道緊接著高考又出了夏源的事,連帶著池欣雲去世的真相被引了出來。這下好了,夏澤對池以衡的依賴顯而易見,池守正更不能收拾池以衡了,只能繼續憋著氣忍著這個臭小子。
池守正看池以衡的目光十分不善,他掐著時間,池以衡在夏澤房間足足待了一個小時。高考前,池以衡打的藉口是幫夏澤複習和照顧夏澤胳膊不便,現在給出的藉口是怕夏澤心情不好,要開導開導夏澤。偏偏這兩個藉口他還一個都拒絕不了,只能看著夏澤親近池以衡。
他又想到了墨老頭安慰他的話,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夏澤喜歡的是池以衡,怎麼著他都不虧。不管是池以衡嫁出去,還是夏澤娶進來,都算是池家內部消化。哪像他,墨正喜歡上了一個小明星,天天追著對方屁股後面跑。墨老頭一開始還想著墨正心性不定,由著墨正去玩玩,等墨正玩膩了,也就收心了。可看現在的架勢,墨正完全是倒貼的節奏。墨老頭不開心了,他養兒子不是讓兒子嫁出去的,有本事把那個小明星娶進來也行啊!
也許幸福就是對比出來的!池守正想到這裡,再看池以衡就不那麼礙眼了。他晾了池以衡一會,總算是心氣順了一點,哼了一聲,“小澤睡了?”
池以衡一直觀察著父親的神色變化,心中好笑,面上還是規規矩矩的點點頭。
池守正是真的擔心夏澤,就怕夏澤心情不好憋在心裡。夏澤以前喜怒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