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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顫顫巍巍問:“溫閣主……我是不是得重病要死了?”
相思是最怕死的,此刻卻偏做出大義凜然之狀:“你直接告訴我,我能挺住!”
溫雲卿一怔,隨即笑彎了腰:“你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古怪的想法。”
此時相思尚有些頭昏腦漲,有些難受地哼了一聲:“我方才放只覺眼前一黑,到底是怎麼了?”
“韶州府入暑之後,天氣溼熱,你這半月也未曾好好休息,身子虛乏而已,吃些清瘟丹就好。”此時溫雲卿已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衫,頭髮也已束好。
相思鬆了口氣,坐起身緩了一緩,想起之前兩人的談話,便道:“方才咱們談起民亂,我想了一個法子,不知是否可行,所以想說給你聽聽。”
“你慢慢說。”溫雲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眉目間略有倦意,但精神尚好。
“現在病舍裡的病人都心中有怨憤,這怨憤主要源於沒有藥吃,現在朝廷雖然派了撫災官員,防疫司也勒令沉香會共同救疫,但也不知何時藥材才能送到韶州府。若藥材送到之前民亂已起,只怕這南方六州都會不太平,所以我想,”相思眼睛一亮,抬頭看向溫雲卿:“我想,不如用一些無害強體的藥材熬成湯汁,分發給病舍裡的病人喝,或許能暫時穩住民心。”
這話一出,溫雲卿又是一愣,旋即溫潤的眸子也亮了起來:“這倒是一個極好的法子,只是要讓整個韶州府都相信藥材確實送到了,免不得要演一場大戲。”
“戲本我都想好了!”相思此時已緩了過來,起身下床來到桌兒前,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又手舞足蹈地比劃了一番,溫雲卿也聽明白了其中細節,於是此事敲定。
等相思說完望向窗外時,只見夜色黑濃,才知夜已深了,略有些苦惱地看向溫雲卿:“打擾太久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溫雲卿說完便率先出了門,然後回頭看著她問:“不走嗎?”
相思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跟著下樓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相思在鋪前謝過,便進了鋪子。
“王叔,回客棧吧。”
車伕應了一聲,鞭子挽了一個花抽在馬臀上,馬車緩緩駛離,那車伕才嘆了口氣:“這麼晚了,何必親自來送這一趟,轉頭你病了,王堂主又要怪罪我了。”
雖是夏日,但夜裡亦有些涼風,溫雲卿掩唇輕咳了兩聲:“那就莫要讓他知曉了。”
*
第二日,正午,二十餘輛馬車駛入城中,馬車上掛著魏家的牌子,停在了魏家藥鋪門口,夥計們風風火火地搬藥材,一邊般還一邊吆喝著,整條街的人都看得真切。
卻不知這些夥計前夜才偷偷把鋪裡藥材裝車運出城,今天又搬進鋪裡,廢了好大力氣。
這訊息很快在韶州府傳開,當日病舍便人人有藥喝,人心倒是大安了。
相思把這些藥材都送到病舍安置好後,便也有些疲乏,卻也在病舍裡幫了一陣子忙,傍晚才準備回鋪裡去,出了門一看,自家馬車竟沒在,卻有一輛玄色馬車在自己面前停了。
“我送你回去。”車簾掀開,溫雲卿聲音略有些沙啞,眉間也有疲憊之色。
因確實晚了,相思便也沒推辭,一提袍角,越上馬車,與溫雲卿對面坐了。
車簾放下,裡面便沒了亮光,只能透過窗子映進來的微光,看見溫雲卿的剪影。
“今晨我收到了京中來信。”黑暗中,溫雲卿忽然低聲開口。
相思聞言一驚,又思及韶州瘴瘧之災,沉香會的異常和遲遲不來的撫災官員,心中越發惶然,小心開口問道:“是有人……要韶州府大亂嗎?”
沉默,漫長的沉默,然後男子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聽說過瑞親王嗎?”
相思心中慘嚎一聲,暗罵了幾聲“怕什麼來什麼”、“真會挑時候造反”、“安心當王爺不成嗎”之類的話,強自鎮定心神,嚥了口唾沫,尚帶了一絲僥倖,問:“瑞親王應該……可能……大概……不會造……造反的吧?”
然後又是長久的沉默,相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國家藥事一直是瑞親王管著的,治疫不利若糾察下來,必是大罪,而沉香會卻遲遲不肯行動,瑞親王的意圖已很明顯。”
相思默默無語問蒼天,許久才消化了這訊息,卻忽想起一個關節來:“謀反,是需要軍隊的吧?”
“目前還不明朗,但極有可能是京城附近的軍隊。”
溫雲卿的親媽是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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