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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微笑,猛地抓住唐玉川的肩膀,對著相慶相蘭道:“他這是欺負咱們魏家人啊!上!弄他!”
相慶相蘭怪叫一聲,餓虎撲食一般按倒了唐玉川,相思此時也緩過勁兒來,四個人把唐玉川按在炕上,撓腳心的撓腳心,瘙癢的瘙癢,唐玉川起又起不來,打又打不過,被整治得吱哇亂叫:“我的天啊啊啊……哈哈哈……別撓了……我服氣……哈哈哈哈哈……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四人收拾夠了,這才鬆手,留下殘花敗柳的唐玉川癱在炕上,臉上全是淚水,氣若游絲道:“你們欺負人……你們魏家欺負人……欺負人啊……”
中午用了飯,依舊是雷打不動的午睡,相思睡得沉,醒來時炕上只剩自己,一如許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她有些迷惘,在炕上坐了好半晌,下地去倒水喝,轉頭見背對屋裡坐著個人,背影挺直,春日的陽光灑在周身,便是看著也覺溫暖。
杯裡的水是溫的,她捧在手裡也在門前臺階上坐下。
“他們三個去後山抓鳥去了。”
相思應了一聲,看著庭院裡柳樹抽枝,小草發芽,默然無語。
“我決定考沉香會。”
驀地,少年淡淡開口。相思一愣轉頭,少年眉眼溫潤:“咱們幾個一直在一處,要是都能考進沉香會,也很好。”
“嗯!”相思狠狠點頭。
*
人如果有目標,時間就過得非常快,春日過後是夏日,夏日過後是秋日。
而立秋日是淮蒲會試的日子。這一日越近,相思等人就越覺時間緊迫,這日下學,四人一同來找顧長亭,準備一起去魏家溫書,誰知幾人正要辭別戚寒水,周清卻神色悽然悲愴地衝了進來。
戚寒水一愣:“你怎了來了?”
周清上前一拜,胸膛起伏不定,顫聲道:“堂主,閣主……閣主……”
“閣主怎麼了!”戚寒水一把抓住周清的肩膀,急急問道。
“閣主他……染了熱寒症,四日前走了。”
“啊!”戚寒水雙目圓瞪,踉踉蹌蹌跌坐在椅子上,猶自不能相信:“怎麼會……不能啊……熱寒症……”
周清大慟,上前抓住戚寒水的手腕,道:“堂主,王堂主派我請你回閣裡去,少閣主……少閣主也不成了。”
“什麼!”戚寒水反握住周清的手腕:“少閣主怎麼了!”
還沒待周清開口,戚寒水已伸手阻止,轉頭對早已驚慌失措的幾人慌亂道:“我要回忍冬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復又轉頭大喊:“鄭明!鄭明!鄭明!”
鄭管事聽這聲音不對,慌忙跑進來,見屋內眾人臉色極為難看,正要開言,戚寒水已一邊抓著周清往外走,一邊交代:“我先回閣裡,這裡交給你了!”
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屋內幾人怔怔不能言。
過了幾日,溫元蕪病逝的訊息才傳到雲州府來,據說是一個女童換了寒熱症,周圍大夫都怕傳染給自己,不敢給看,溫元蕪知道後便親自去救治,那女童的病雖好了,溫元蕪卻送了命。
又過了幾日,相思又聽說溫元蕪的獨子溫雲卿也不成了,據說血也吐了幾盆,原本就不濟的身子,只怕要死也快。
相思的命是溫元蕪救的,眼看著這一樁一件的慘事,心中也十分難受,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這時卻聽聞忍冬閣廣發告帖,要尋碧幽草,偏相思正知道哪裡有這草,便忍不住要動動心思去尋來。
沈繼和這幾年的會長做得順風順水,今年春天的時候知州胡嵐又向朝廷舉薦他做宮中御藥採買,經過重重批文,秋天這御藥採買的職令總算下來了,這是件光彩事,認識的不認識的免不得要來拜訪送禮,沈繼和索性廣發請帖,又請戲班子唱了三天戲,辦個燒尾宴。
所謂燒尾——魚躍龍門之時,雖與沈繼和的情形有些不同,但總歸是高升,也沒人閒著去挑這些。
而這碧幽草,便在送給沈繼和的禮單上。
相思站在洪福客棧門口,有些不安地搓著手,時不時抬頭看著街道那邊行來的馬車。她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要等的那個人還沒回來。
這時忽然一輛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下,從車上跳下個玄色勁裝的青年,那青年下車便直奔著客棧裡走,相思忙衝上去:“請等一下!”
那人似是沒聽見,眼看便要上樓去了,相思一急,大喊:“辛老大!”
玄衣青年身形一頓,轉過頭來,劍眉鷹目,精神抖擻,皺著眉頭看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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