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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有些難受,咳嗽了兩聲,道:“不是我,不怪我,不怨我。”
相學也紅了眼,衝上來罵道:“我跟你……”
“行了!”魏老太爺猛地一拍桌子,瞪著已經狀似瘋狂的兩兄弟,一字一頓道:“是你們娘先做的錯事!是你們娘心腸歹毒!是你們娘要殺人害命!是我,要趕她走!”
相學相玉被魏老太爺氣勢所震,一時間竟不敢開口。
“我對你們兩個很失望。”魏老太爺嘆了口氣,嚴厲的目光掃過兩兄弟的臉,冷然道:“你們偏袒自己的親孃,我理解,但你們是非不分,我不能容忍!魏家竟然能養出你們兩個這樣的子孫麼!”
魏老太爺狠狠拍著桌子,氣得渾身發抖:“這麼多年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先生教導的為人道理你們都忘了嗎!”
魏老太爺看著這兩兄弟,越發的心煩,罵道:“你們別給那蛇蠍心腸的婦人求情了,若再求,你們就和她一起滾出魏家算了!都給我出去!”
相學相玉如今哪裡還敢多言,一個咬牙瞪了相思一眼,一個喘著粗氣恨恨走了。
相思輕輕拍了拍魏老太爺的背,許久,老頭兒才平靜下來,灌了一口茶,嘟囔:“氣死我了。”
“他們兩兄弟現下不過是一時接受不了,日子久了,想明白道理,必然不會如此。”相思雖如此安慰,心裡卻知道即便時日久了,也是白扯。
魏老太爺不置可否,見相思瘦得厲害,忙讓魏興去通知灶房做些好吃的,中午留相思一起吃了,又讓她在內室睡了晌覺,這才送回章華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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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進門時並沒有太多陪嫁,只兩個紅木箱子,這些年置辦的首飾細軟,魏正信也不准她帶走,所以東西收拾起來倒也省力。
相學相玉從春暉院灰溜溜地回來,便見秦氏站在院門口等著,旁邊跟著兩個家丁,一個管事媽媽,想來是為了見他們二人一眼,才拖延至今。
相學相玉一看便止不住眼淚,撲上去母子三人哭做一團。
“娘娘,你別走!”
秦氏臉上被崔媽媽撓得一條條的傷疤,脖子上也都是傷,身上更不用提,本就悽慘的境況,又要別離自己的親子,如何能不怨恨,不惱火,她死死抱著兩兄弟,狠聲道:“娘如今都是大房害的!你們兩兄弟要給我牢牢記住!你們兩個要爭氣,只要你們爭氣,娘就能回來!”
“我們一定爭氣!”
“我們一定讓你再回來!”
那管事媽媽原是個厲害的,早已等得不耐煩:“好話不教,竟教唆這些陰晦事,好孩子也教壞了!還不給我走!”
管事媽媽一發話,那兩個家丁便也沒了顧忌,拽著秦氏便要往外走,誰知秦氏竟死死抱住相學相玉,氣得管事媽媽暗中狠狠掐了她幾下,氣道:“乾淨利索些走,別給我們添些不痛快!”
這三個力壯的人一同來拉扯秦氏,秦氏哪裡能抵抗,被拖拽著出了魏家大門。
*
相思完全病癒時,已是春末,養病的日子唐玉川和顧長亭也常來魏家探望,於是不覺冬日漫長。
如今痘瘟已然沒了蹤跡,沉香堂便又要開堂授課,這日唐顧二人再次十分有默契地來看相思,偏巧相慶相蘭也在,五人組倒也湊了個齊整。
這年紀的孩子,正是長個頭的時候,幾日不見就覺得與以前不同,尤其是顧長亭,也不知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隱隱竟比相慶高出半頭來。五人站在一處,竟是相思最矮,相思心裡發苦。
沉香堂開始授課後,他們自然就沒了自由,今日便如秋後的螞蚱一般要好好瘋瘋。五人擠在一輛馬車裡,奔著城外溫泉別院去了。只不過這次都沒泡溫泉,只在房裡生了火爐,圍在炕上摸骨牌。
相思手氣好,一連贏了幾次,春風得意地抱著羊皮熱水袋,正尋思怎麼出得漂亮,哪知唐玉川這個不要臉的竟猛地衝過來偷看,相思一屈身,老母雞趴窩一般護住自己的牌,轉頭怒道:“唐玉川你個死不要臉的!”
唐玉川臉皮厚得很,呲牙一笑,伸手去撓相思的癢:“給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相思受不住癢,王八一般翻了殼兒,倒向顧長亭那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向他求救:“大外甥救命!救……哈哈……救命啊!”
顧長亭伸手護住她的腦袋,一手攔著唐玉川:“行了,饒了他罷。”
唐玉川一聽不幹了,眼睛一瞪:“你可真聽你相思老舅的話,忒孝順了!”
顧長亭眯眼看唐玉川,嘴角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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