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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要不是兩人自幼有同窗之誼,兒女未出生前就已經說好結成親家; 顧尚仁還高攀不上徐修之女。
而顧尚仁中舉後就成了時為前朝太尉的昭武帝的幕僚,深得昭武帝的信任; 沒想到幾年之後; 昭武帝便擁兵自立,最終攻下京都,前朝覆滅。
好在昭武帝知人善任,從諫如流; 對前朝舊臣十分寬厚,幾乎保留了一半前朝原班人馬,其中始終保持中立態度的徐修也在其內。
若論本心; 徐修早就不滿前朝皇帝驕奢淫逸的行徑; 但臣事君以忠; 舊帝對他有提拔之恩,他不想做忘恩負義之人; 又無力力挽狂瀾,只能兢兢業業堅守崗位。後來改朝換代,對於任賢革新; 銳意求治的昭武帝; 哪怕徐修心裡始終定義其為亂臣賊子; 卻不得不承認昭武帝之舉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是天命所歸,因此依舊兢兢業業堅守崗位。
然而跟隨昭武帝的開國功臣們看不慣徐修這樣的前朝遺臣佔據高位,想方設法拉徐修下馬,昭武度看在眼裡,既不支援也未反對,意圖顯而易見。徐修一面覺得心寒,另一面只能默默忍受,即便事態愈演愈烈,也不屑與那幫人轉圜。
後來徐修被迫捲入一場“作弊門”,正處在人生低谷,又逢他唯一的女兒在顧家被小妾陷害,生產時不幸殞命,讓徐修怒火中燒奮起反抗,最終免了死罪,卻只能削籍回鄉度過餘生。
這回顧尚仁之所以能親自來永州接徐清猗回京,是因他父親故去正處於孝期,一路扶棺歸鄉,於是就抱了帶嫡女回京的想法。
他前來拜訪徐修時,徐修毫無心理準備,一是被顧尚仁的話給氣到了,二是對老友故去的訊息痛心不已,身心俱受到衝擊,倒在病床上就起不來了。
在這件事上,方長庚到底是個外人,也不好評判其中各方對錯,只能祈求徐修的身體能有轉圜,千萬別出事。
第二天徐府就來人了,徐聞止不久前剛到永州,還來不及和方長庚相聚,卻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情形下。
先去看望了徐修,之後徐聞止就去了方長庚所在的院子,兩人見面後無心寒暄,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徐聞止才說:“表妹這回是一定要去京城的,到底她親爹在那裡,於情於理都拒絕不得。”
方長庚無意識地轉動手裡的茶盞:“恐怕她不會答應,何況,老師這回未必……”他話說一半就止住了,自己也覺得有些煩躁,便盯著窗外平息心情。
徐聞止苦笑:“我跟你不說見外的話,就算大爺爺這回躲過一劫,但底子早就垮了,又能堅持幾年?表妹今年已經十七,表姑父就是存了給她尋一門親事的心,所以才不顧大爺爺的身體狀況執意要帶她回京,你覺得表妹她願不願意重要嗎?就是大爺爺,這回恐怕也要鬆口了。”
其實方長庚何嘗沒想到這些,徐清猗終究是顧尚仁的嫡女,血濃於水,顧尚仁不可能不為徐清猗著想。且自從徐清猗孃親故去後,顧尚仁至今沒有續絃,雖仍未得到徐修以及徐清猗的原諒,但態度還是明擺著的,任周圍誰聽了也不好再唾罵顧尚仁是再世陳世美,甚至還可能替他說幾句好話。
“方才你沒見到,表姑父連夜尋到了一位神醫,是他父親的舊友,醫術高深但幾乎不出山,已經在著手醫治了,只是還不知道結果。但我看他那樣子,應當還有餘地。”
徐聞止拍拍方長庚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方長庚默默點頭,不僅是擔憂徐修的狀況,更為徐聞止剛才的話而壓抑。
若是徐清猗跟著顧尚仁回去,恐怕等不到他去京城會試就要嫁人,可這難道不是好事?顧家是高門大族,顧尚仁是天子重臣,必定會給徐清猗挑一位門當戶對的夫婿,他有什麼好鬱悶的?!
方長庚突然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面色是少見的陰沉,嚇了徐聞止一跳。
“不是,你先別急,這事不還沒定下來嗎?咱們還是先等大爺爺身體好轉,其他的容後再議。說來表妹去京城也是好事,以後你我也能多加照看,不然她一人在永州,我還真不放心。”
方長庚停下來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徐聞止腦筋轉得極快,回味了一下方長庚的眼神,想到他和徐清猗孤男寡女在山莊共處了一年,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兩人之間,不會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吧!
他眼裡的驚恐倒把方長庚氣笑了。
“你想什麼呢?快把腦袋裡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倒了,別說出來氣人。”
徐聞止眼神古怪,語氣更加古怪:“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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