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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多。
同時他也發現,徐修雖閉口不談他前朝為官諸事,但心裡顯然對被削籍之事依舊耿耿於懷,已然成了一塊心病,極易觸景傷情,便會引發喘疾。
方長庚便明裡暗裡開導他,雖不能讓他徹底消除心底的不甘,卻也開懷不少。
顯而易見的結果就是,徐修對方長庚是越看越喜歡,雖表面上看不出端倪,但方長庚這個當事人卻心裡有數。
如此一個月後,方長庚習慣了在山莊的日子,也終於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徐清猗。
第70章 相遇
其實只是在花園裡正巧碰見; 按說以兩人前幾年相處下來的朋友情誼; 又同住一個屋簷下; 早就該見面一聚,可因為上回那一出,兩人都心照不宣地避開對方經常會去的幾處地方,以至於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遇到了。
可還沒等方長庚說什麼,徐清猗便先淺笑著開口:“最近住得可還習慣?是我失禮了,你來這麼久都沒好好招待你,剛好莊裡收到一批新茶,茶具已經讓蕊兒擺在前面六角亭; 不如一同去吧。”
方長庚見她今日穿了一襲素白襖兒; 下著淡青色月花裙; 不施脂粉的臉越發清麗可人; 出於愛美之心不禁也多看了幾眼,以至於過了稍久才回過神; 發現徐清猗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 心中暗道:大概是因人生遭遇較為坎坷; 徐清猗性格不同於養在深閨無憂無慮的嬌小姐,不熟時覺得她儀態大方且堅強,一旦熟了不經意間便會露出“刻薄”之態; 話裡話外針鋒相對,顯然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這樣面冷心熱的女子; 只要不被她先前強勢的表現嚇到; 其實很好相處。他自覺還算了解徐清猗,上回落水之事後心想徐清猗並不會將其放在心上,可今日一看,卻發現她對他說話又見外起來,後來又對他的目光反應略大,不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徐清猗與他同歲,亦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突然露出讓方長庚有些陌生的神態,對她遭遇心生憐惜之餘,他心中不禁再次浮起些微異樣。
但顯然兩人都對這莫名其妙的情愫產生了排斥反應,方長庚不想讓徐清猗覺得不舒服,便也毫不猶豫地笑道:“什麼失禮不失禮,這麼說起來,是我沒及時拜見主人,無禮在先,要怪就怪我吧!”
徐清猗的神情漸漸恢復自然,方才方長庚一雙黑亮的眸子忽然莫名地打量她,不知為何心就漏跳了一拍,並非別的什麼,而是方長庚的變化確實極大。
女孩兒本就比同齡的男孩兒更早成熟,不說心理,外表上就可見一斑。因此兩人相處了幾年,雖說方長庚一直沉穩不似這個年紀的男孩兒,在身形上卻依舊幼稚,在她竄個子的時候,甚至還比他高了一些。後來因兩人每隔幾天便會見一次,也很少注意到他的變化,自然不會產生任何奇怪的想法。
可這回不過大半年未見,她再見到他,竟已經比他矮了一頭還多,雖說還帶著少年的單薄與清瘦,但卻完全不同於大多讀書人弱不禁風的模樣,反而十分有力。
她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現了那天他輕易就抱起她的場景,原本該臉紅的,可心底卻驀然浮上一陣帶著些許痛恨的羞惱,見方長庚有些無辜地看著她,只好盡力忘掉那些畫面,復又鎮定自若地笑著轉圜了幾句,兩人一同往六角亭而去。
能做的無非是品茶彈琴作畫,這幾年下來方長庚一手無骨花畫得愈發精進,他也曾試探似的拿到先前的書齋去問價,書齋老闆當即告訴他,這幅畫少說可以賣十五兩,若是賣了幾幅後有了名氣,價值自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方長庚眼下不缺銀子,便也打消了畫畫去賣的念頭,但若是以後生了變故,或是遇到缺錢的時候,不至於無計可施。
徐清猗在一旁剛想誇讚,身後的蕊兒便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小姐你看,這荷花就像真的似的,比上回老太爺祝壽時有個人送來的什麼道子畫的可好多了!”
徐清猗頓時嚥下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話,輕笑道:“這如何能比?你一個小丫頭,看不出那副畫的奧妙,只知道哪個看上去好看就是好的,不知一幅畫的精髓在意境,而非外在。”
蕊兒無故被徐清猗一通教訓,有些委屈地跺跺腳:“我識字不多,只知道一幅畫看起來賞心悅目就是好的,哪裡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小姐這不是欺負人呢~”
她和絲雨自小就跟在徐清猗身邊,主僕感情很好,大多時候說話也比較隨意,只要不觸到徐清猗的底線,便是再過分徐清猗也不會生氣。說實話,平時她家小姐可不會這麼與她上綱上線地糾纏於這種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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