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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快到而立之年,對京城的情況不甚熟悉,不能怪他獨善其身的想法。
方長庚“嗯”了一聲,突然想到徐聞止如今任給事中,一定也參與到這裡面來,與其回去問顧尚仁倒還不如問他,或許還能做點什麼!
他心情稍定,聲音也不像剛才那麼低沉:“你說的是,我們先去翰林院,別的容後再說。”
這時他們都還沒吃午飯,不過已經沒什麼胃口吃了,但翰林院這時已經沒人值班,兩人只好繞著長安街走了一輪,最後生理需求佔了上風,於是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點了幾道菜,是方長庚的娘平時最拿手的,可惜遠比不上小李氏的手藝。
方長庚突然十分想家,但沒有長假肯定回不去,也不知道他們什麼能收到自己的信,一想到他們知道他中榜眼的訊息可能會出現的表情,方長庚總算有些愉悅了,消極的心態也一掃而空。
未時一到,兩人向翰林院門口值班的兵衛出示堪合,順利地來到一個七開間的廳堂,這裡有大學士,侍讀學士以及侍講學士的分座,這三人也是翰林院中品級最高的官員。
翰林學士相當於翰林院院長,乃正五品官,是皇帝的顧問,同時也負責所有翰林官員的操評,對方長庚他們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不過這是個附加官職,當今的翰林學士徐元賢同時還是大學士,真正能直達天聽的大人物。
至於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為從五品,負責講讀經史。另外整個翰林院還有正六品侍讀侍講各兩人,正八品五經博士九人,以及典籍,侍書,待詔,孔目,修撰,編修,檢討和庶吉士。
這時候大學士不在,只有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兩人坐在案前。
第110章 任務
兩位學士都是四五十的年紀; 其中侍讀學士叫李振樸; 山東登州人; 侍講學士叫田紹芳; 浙江嘉興人。整個翰林院除了大學士就他們兩人品級最高,算方長庚和馮廷書的頂頭上司; 而且接下來也是他們指點兩位新翰林怎麼修撰文史典籍以及辦公; 所以方長庚表現得十分謙虛和恭敬,就是馮廷書也收斂地站著,聽兩位學士說話。
兩位學士見他們兩個都是少見的青年才俊,而且態度端正,自然不會怠慢他們,讓他們兩個坐下來; 耐心告訴他們平時的工作; 翰林院的一些規矩等。
“你們想必也知道在翰林大致要做哪些差事,我再與你們細講一遍。”李振樸開口道。
“你們是初來乍到; 這一年裡主要是論撰文史; 修纂聖訓; 本紀,玉牒以及其他書史,還要撰祝文,誥文以及碑文之類的文書; 以及稽查六科的錄書等; 之後隨時可能會有別的任務; 但總體不會很忙; 你們不用擔心做不完。”
方長庚和馮廷書點頭。
“不過眼前確實有一件比較要緊的事,對你們來說也是挑戰,那就是是重修前朝史。我與田學士會教你們如何查閱典籍資料,慢慢上手。如果一年之內能修完,你們兩個官升一級是一定的,若是皇上賞識你們的功勞,自然會有更大的恩典。”
不知道為什麼,李振樸的神色看起來不大自然,讓方長庚和馮廷書有一種踏入隱藏的陷阱的錯覺。
田紹芳輕咳一聲接過話:“我和李學士近期還要負責南書房的經筵日講,而且手上還有典籍在修,所以重修史書的事就全部交給你們兩個,即便一年之內完不成,再拖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這個方長庚知道,經筵日講是由翰林官給皇帝講課的一種制度,每年春秋都會舉行,這也是和皇帝近距離接觸,讓皇帝知道自己並形成“親密”關係的一個機會。
他和馮廷書作為正七品的編修也有機會去講經,不過得看機遇。一般來說都是這兩位學士,國子監祭酒以及其他幾位肱骨大臣擔任講師。
這個離他們還比較遙遠,看樣子最重要的是先把這個修前朝史的任務給完成了。
兩人應下差事,然後就在田紹芳的帶領下去了後堂的藏書庫。
在外面時看不出什麼,一走進去方長庚就被眼前浩瀚如煙的文史藏書給驚住了。
“這裡都是前朝有關的史籍資料,你們先將這些看完了,然後告訴我和李學士,我們自會告訴你們怎麼編纂。”
田紹芳指著眼前一排書架,臉上帶著客氣的微笑。
方長庚心一塞,差點就要吐出一口血。
這哪裡看得完!給他們十年都有點懸!
田紹芳覺得剛才的話似乎嚇到了兩位年輕人,又解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