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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了蘇易澈的脖子上面,“拔劍,和我比試。”
皇甫非煙命令蘇易澈。
蘇易澈低頭看了一眼,那一把架在他脖子上面的寶劍,笑道:“你明知道我功力去了大半,如今的我,接不下你一招半式。”
如今的蘇易澈,別說和皇甫非煙比了,就是換做其他人,他也勝不了。
他的一身修為,早在十多年前廢了。
“我讓你給我打,沒有問你同意不同意!”皇甫非煙恨恨地看著眼前的蘇易澈,不給蘇易澈說不的機會,劍鋒一轉,抬腳,一腳直接踹在了蘇易澈的胸口。
皇甫非煙的這一腳雖然沒有盡全力,用的力道也不小,對戰氣盡廢的蘇易澈來說,這一腳足以讓他重傷。
喉嚨裡充斥著一股血腥味,一口血直接從嘴巴里面噴出來。
痛,實實在在的身體的痛,很清醒地告訴蘇易澈,他此時此刻,身在何方。
“給我站起來!”皇甫非煙劍指蘇易澈。
蘇易澈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對他怒目而視的皇甫非煙,卻沒有絲毫要和她打的意思,“你想要做什麼,如果為了驗證我是不是真的武功廢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戰氣早就沒有了,如果想要取我的性命的話,大可不必多說,你拿去便是了。”
蘇易澈無所謂自己的生死,活著,只是因為有不得不活著的理由,只是因為自己有不得不不揹負的包袱。
如果有人取了自己的性命,對他來說,或許會是一種解脫,他的生命,在皓月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意義了,回首這十幾年來的生活,他活得不像自己。
皇甫非煙看著面前毫無戰意的男人,冷哼一聲,“呵,這樣的你,殺了我還嫌弄髒我的手!”
言罷,皇甫非煙將手中寶劍一收,轉身離去。
這樣的蘇易澈,她殺了做什麼?這個男人和當年的那個叱吒風雲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這麼窩囊,這麼狼狽,不是蘇易澈,不是!
☆、第七十一章 向蘇沫然求救
蘇易澈緩緩直起身來,懷中那一封舊信函,他已經反反覆覆地念了很多遍了。
信上所書的每一個字,都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裡面。
飲酒買醉之後,這每一字每一句依舊還是狠狠地刻在他的腦海裡面。
到頭來,錯的最多的是他自己。
蘇易澈笑了,卻比哭還要難看,仰天嘶吼,聲嘶力竭,淚水滑過雙頰。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嘶吼過後,蘇易澈忽然安靜下來了,他的目光長久停留在手中信函之上,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這份平靜不是忘記,不是沒有波瀾。
像是終於做了什麼決定,蘇易澈起身,帶著重傷,蘇易澈的步履很是不穩,他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蘇家的大門。
蘇家的護衛看到蘇易澈搖搖欲墜地離開蘇府,很是不安,卻不敢上前去阻攔,只敢悄悄地跟在蘇易澈的身後,尾隨他前去,暗中保護他。
夜深了,街上十分安靜,唯有明月相伴照亮前路。
兩個悄悄跟著蘇易澈的護衛忽然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再往前他們不能再過去了!
“這裡是將軍的師傅的住處,我們不能再往前了。”
“我們在外面等著吧。”
兩個護衛一商量,便不再尾隨上去了,只因為再往前,是那位老人家的住處,外人不能輕易闖入,他們不敢隨意冒犯了。
那密林深處,住著的是一位世外高人,也是傳授蘇易澈絕世武功的師傅,相傳,整個東華國只有住在皇宮裡頭的那位神秘而又可怕的老皇帝可以與這個人一較高下。
曲徑通幽,越走便越是雜草叢生,綠蔭遮蔽。
小路的盡頭,是一處簡陋的草廬。
蘇易澈在草廬前站定,撩起衣襬,正對著草廬的門跪了下來。
“師傅。”
蘇易澈對著草廬的門喚了一聲師傅。
草廬大門緊閉,屋內半晌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你本是我最為得意的徒弟,為了你的妻子,你成了那副模樣,我告訴過你,如果你過不去你自己心裡面的那個坎兒,就不要來找我,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意味著你心裡面的坎兒已經過去了呢?”
滄桑而又深沉的聲音問蘇易澈。
“是。”蘇易澈語氣堅定。
十六年了,他從未這麼清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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