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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滿週歲之後,分到了隔壁的東次間裡,也讓敏瑜與範八爺有了獨處的地兒。只是方才她明明聽到翠兒說八爺過來了,怎地大半夜的敏瑜卻到東次間來了呢,還叫她往西次間睡去,莫不是兩個人又惱上了?
如此一想,瓔珞不由小心翼翼從餘光裡打量了一眼敏瑜的神情,無奈敏瑜生性淡然,便是生氣也甚少在面上流露出來,倒叫她一時看不分明。
敏瑜看她愣楞看了自己片刻也不起身,因和她自幼一處長大,倒是明白她要問卻不敢問出來的話,只好笑道:“八爺去書房睡下了,橫豎外面有人照應他,你便去我那裡躺一會子,到天亮再來叫我們。”
瓔珞只好答應下來,起身伺候敏瑜上床歇息,看她母女兩個頭抵著頭的睡下,方躡手躡腳退出去。不提防看到地上坐著入睡的瑞竹,忙拿腳尖踢了她一踢道:“作死呢,主子都還沒睡下,你倒是睡得沉。”
唬得小丫鬟瑞竹忙不迭爬起,一疊聲的跪在那裡道:“姐姐饒恕,下次再不敢了。”
翠兒正從外頭進來,一見便低聲笑道:“快饒過她吧,趕了半夜的蚊蠅也該困了。“說罷,又對瑞竹道,”你且去書房和香蘭作伴,這裡有我和瓔珞就夠了。八爺才睡下,進去的時候輕點聲,莫驚擾了他。”
瑞竹應聲是,方起來往外頭去。
她一走,瓔珞便指著翠兒嗔怪笑道:“偏你一來就會唱紅臉,這樣的替她打圓場,倒叫我不是人一樣,多早晚這上上下下的一幫人都叫你和姑娘慣的沒個樣,那時我才有的話說呢。”
翠兒咯咯笑了,說:“倒不是替她打圓場,都三更天了,若打罵起來少不得要驚擾半個院子。往常只有八爺和姑娘在也就罷了,如今侯爺和老夫人也在,萬一聽見個三言兩語的,豈不說是我們沒有規矩,不知輕重緩急?”
瓔珞見她說的在理,哼了一哼也就不再說什麼。翠兒便掀了半個簾子看了一眼裡間,瞧著東床上躺的那個模糊背影,忙低聲問道:“八爺和姑娘又吵起來了?”
瓔珞搖了搖頭:“倒是沒聽見吵,依咱們姑娘的脾氣,也吵不起來。我只怕是他兩個鬧了冷戰,十天半個月見面不說話,生分的跟個外人似的,那才叫人憋屈呢。”
翠兒無奈笑了不語,她和瓔珞一樣,都是敏瑜從李家陪嫁帶過來的人,主僕情深,自然想要敏瑜過的好。可不知敏瑜和施世範上輩子結了什麼孽緣,入府五年,除卻頭兩年的相敬如賓,這兩年隨著清格兒的長大,兩人竟越發的疏遠了,一年之中施世範留宿敏瑜房中的日子更可謂屈指可數。雖說是賜婚,可放眼朝堂內外,哪個應選的八旗女兒不是賜婚出去的,難不成都要這樣過日子?
微微鎖眉嘆氣,翠兒只得收回手,將那簾子放下來,拉了瓔珞一同去西次間歇下。
大抵是昨兒前半夜魘著傷了神,後半夜敏瑜只覺得睡不夠,竟一覺到天亮。懷裡摟著的小人兒卻是早早就醒了,睜眼看是敏瑜在身旁,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捏道:“額娘,額娘,起床了。”
☆、第二章 晨起
第二章 晨起
敏瑜讓她鬧得不耐煩,伸手把小人兒摟在懷裡,蹭了蹭她的小腦袋:“清兒別鬧,再睡一會兒唄。”
小傢伙掙扎了幾下,奈何力氣不夠,只得在被子裡頭如同平日裡她教訓她的一般,嗲聲嗲氣的說:“額娘,睡懶覺的孩子會被打屁股的。”
敏瑜窩在被子裡頭按住那個小腦袋隱約想笑:“沒事,今兒是額娘帶你睡,看誰敢打你屁股。”
小傢伙不由撇了撇嘴,把頭從她懷裡掙出來,掰著手指說:“額娘,阿瑪會來打屁股的。”
阿瑪?敏瑜心頭立時咯噔一下,忙轉過頭,果然見紗帳外頭影影綽綽立了個人在那裡,負手而立像是譏笑一般看向自己和小人兒:“八少奶奶,這會子再不起,難道還要等到日上三竿才去請安嗎?”
敏瑜聽他語氣不善,鎖眉輕輕咬了咬下唇,別過臉來與面前的小丫頭大眼瞪著小眼,不覺直嘆晦氣,睡了一覺倒把公公婆婆上京入府的事兒給忘個一乾二淨。完了,這會子去晨昏定省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清兒快起床。”隨手在小丫頭臉上捏了一把,敏瑜利索的掀了簾子翻身下床,徒留下小丫頭在帳子裡癟著嘴說額娘好壞。
敏瑜莞爾一笑,身上的杭白府綢中衣綿軟滑溜,順著腰際蜿蜒成美好的弧線。帳外的施世範倒不想她說起來就起來,見佳人雖是粉黛不施,卻自有一番天生麗質,不覺看的呆了一呆,半晌才尷尬的掩口乾咳一聲:“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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