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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 給你給你!我年紀大了, 準頭不行,扔不到這狗東西頭上去!”
“來,給我!讓我打死這個龜孫!”
場面一下子不可收拾起來, 眾人你一把我一坨地扔了過去。
一個白菜幫子“qiu~”地飛了過去,“咚”地一聲一下子打中了張崗的後腦勺。
張崗覺得自己今天簡直被打出了滿天星, 可是不論他怎樣地破口大罵、怎樣地威脅, 這幫愚民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一邊說著更難聽的話, 一邊扔著手裡的東西。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他作勢暈了過去。
“天呢, 竟然暈了過去!”
“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有啥事兒啊,你看陳翰林整天在家…”這人隱晦地打量了陳序兩口子,然後接了一句:“這不是也活蹦亂跳的嗎!”
“對哦…”另一個人想了想,覺得是這麼個理, “難不成是裝的?”
“這人壞心眼子就是多啊。真是壞到家了!”
眾人一看,他這不管真暈還是假暈,反正是倒下了。此時再做什麼也沒意思了,眾人趕緊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開溜。
畢竟, 現在想起來, 眼前這人可是個大老爺呀,剛才那一陣的亂扔, 按理說他們是要抓起來打板子的。
趁現在趕快走,到時候被問起來, 在場的人這麼多,誰知道是誰幹的!
於是,等張崗覺得四周沒什麼聲音的時候他悄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堆爛菜葉葉裡,街道上空無一人。
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些平民老百姓的行為是對他的大不敬。他現在只覺得,他終於擺脫了這幫愚民,這正合他意。
他憤憤地將自己身上的爛菜葉子收拾了一下,然後理了理自己頭髮,鑽進了自己的美顏樓裡去。
也不知道他顧的這個夥計,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出這麼大的事兒都不知道上來幫忙。
這個陳序也太過於仗勢欺人,這口氣他一定不能忍,他一定要上書一封,告訴聖上。
他暗暗揣摩著應該怎麼添油加醋地寫這件事,殘害同僚這種事想來就算聖上不會給他實質性的懲罰,但是也一定會受到其他同僚的疏遠。
正如張崗所料,聖上確實對張崗託人遞上來的奏摺十分感興趣。
這麼說倒也不太恰當,準確的說,聖上其實不是對於奏摺感興趣,是對張崗這個人十分的感興趣。
長公主可是把“薔薇遊園會”上發生的事情轉述給了他。
一開始他也是人為兩人必定是抄襲了同一個作品。天下作品千千萬,但是動用一些人力去查閱這些東西對於最高掌權者來說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調查結果有點出人意料,這世間基本無人聽說過這首詩。皇帝不死心,又接著派人分別去了兩人的家鄉,挨個排查,也都沒有過這首詩。
既然這首詩確實沒有存在過,那麼難道真的可以有兩個人做出完全相同的詩句嗎?
那這兩個人是否有著相同的某些人生經歷?
皇帝又派人去查,結果發現,兩人除了都在最近進京外,此生沒有任何交集和共同點,就連家鄉都是一個南方,一個北方。
這就奇怪了。直到,聖上派人查到了二人之前日常的書信之類的東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兩人撞車竟然還不止一次。在過往的信件和作品、以及透過他人的複述進行對比來看,這二人之間竟然存在著大量的共同之處。
雷同的詩詞達二十多篇,語句達四十多句。
聖上:很好,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這就比較有意思了,出現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出現了這麼多就很難解釋了。
更何況,這兩個人雖然生長環境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倒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突然在某一天生了大病,醒了之後就性情大變。而且,根據這些時日的觀察,這二人的行事風格倒是十分的相似。
聖上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絡腮鬍子,若有所思,然後開口道:“傳張崗。”
旁邊的太監連忙揚聲道:“傳張崗~”
張崗接到訊息的時候嚇了一跳,平日裡他是沒有上朝的權利的。
自穿越來之後,他一共見過了聖上兩次。一次是殿試的時候,幾人來到大殿中,由聖上給大家出題,評判最終的成績。另一次就是放榜後,前三甲到翰林院任職,聖上在當天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