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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女兒愚笨……”
“嗯?”蔣嵐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著夏冬雪糾結茫然的表情。
夏冬雪一狠心,看來為了讓母親不懷疑自己為何醒後突然懂事了,有必要編些瞎話了。便垂下眼眸,謊言道:“其實現在回想那日落水,並非是女兒腳下不利落所致的。”
“什麼?”蔣嵐臉色一沉,她出身於鎮國公府(蔣嵐父親是鎮國公,蔣嵐嫡親的二哥世襲爵位,因為過了三代,每世襲一代便會自動降低一級,所以別人稱蔣家是鎮國侯府。)那樣環境複雜的世家,光嫡親的哥哥就有三個,其中一個還是因為母親早年無子,把無母的庶長子養在膝下。就不要說庶出的兄弟姐妹們的數量了。
鎮國公府的薛老太君也是個妙人,否則也不會保自己嫡子嫡女全部活的安康,還平淡如水的逼迫不是親生的嫡長子放棄了爵位的繼承權。蔣嵐是她中年得的麼女,分外受寵,養在身邊,因為她怕自己時日不多,早早就開始讓蔣嵐接觸府中事物,也導致了蔣嵐心思過於縝密,對於人沒有信任感,一點小事,也覺得定是有一個不好的緣由才發生的。如今夏冬雪隨便胡謅,她卻是信了八分。畢竟誰會想到一個八歲的女童,能有這番心思?
蔣嵐遣走了身邊的兩個嬤嬤,關好房門,緊緊的攥住女兒的手心,輕聲說:“雪兒莫怕,慢慢說,一切有孃親為你做主。”
“女兒不敢瞞母親,我總覺得那日池邊的石頭特別的滑,好像我剛一踩上去便要滑到似的。”
蔣嵐默不作聲,將夏冬雪的肩膀摟入自己的懷中,無奈道:“雪兒可覺得今日孃親殘忍,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就攆了三個丫鬟,還將思怡調出你的房間,我記得你很喜歡她的針線。”
夏冬雪搖搖頭,誠實道:“思怡再小再無辜,誰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此單純呢?每個人表面都是好的,可是女兒這次差點命都沒了,才仔細回想一直以來衣食無憂的生活,其實都是在母親無微不至的庇佑之下,才獲得的。”
蔣嵐一臉震驚,她看著夏冬雪堅定的眼神,有點認不出這個女兒了。有人說過,孩子只有碰到事情才會一夜長大,莫非她的雪兒開竅了?還是怎麼了,竟是想的比以前多了許多。
“女兒病中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如果前世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那麼她確實做了一個長夢,只是這個夢境分外真實,讓她成長不少。
“當女兒醒來後,發現自己還活著,真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如今回想當日落水,我敢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那石頭上撒了東西,我才會掉下去的。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母親,母親,到底是誰想害我呢?我原本以為咱們家不同於其他人,平日裡聽丫鬟們碎嘴,叨叨某些府邸寵妾滅妻,殘害嫡子的事情都是故事罷了,沒想到竟然讓女兒親身經歷了。看著至哥病中瘦弱的模樣,女兒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不是我那日要去採荷,又怎麼會連累弟弟,還讓母親因此擔憂,臥床不起。”
“我的雪兒……”蔣嵐一陣揪心,她無法形容此時心底的揉動,一直以來,她小心翼翼支撐起這個家,要做賢妻又要防小妾懷孕,生下庶子噁心自己,整個人身心疲憊,累的憔悴死了。她原本想著,等冬雪滿十歲,便教她理家,熬個兩年好議親,可是如今,她這身子都怕是能否熬到那個時候了。夏子旭雖然表面敬她愛她,可是那是因為她家老爺心在官場,不再內宅。若是她不在了,夏子旭必然會尋個人管家,他官居要職,門第也高,別說官場同僚,就是皇帝老兒都巴不得給他塞個體面的續絃。這要是真的有了正房奶奶,她的兩個幼兒孤女,又該何去何從?所以,當夏冬雪突然講起這些話時,蔣嵐只覺得胸口積鬱一掃而空,竟是欣慰不少。不愧是她的女兒,冰雪般聰慧,可以當她的貼心小棉襖了。
“孃親怎麼哭了,是不喜這樣的女兒嗎?”夏冬雪不好意思的抹掉了母親眼底的淚痕,她編這瞎話純粹是為了給自己的成長找一個理由,既然決定保護弟弟和母親,便總要先學習管家吧。否則莫名其妙的就什麼都懂了,反而會嚇壞父母。
“孃親是覺得高興,我的雪兒終於長大了。孃親以前不讓你接觸家事,是怕雪兒太小,無法理解,埋怨孃親,如今既然你經此一事,知道咱們家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日後我們之間也好溝通一些。你想學管家的事情是好的,但是畢竟年齡尚下,不如先從旁聽開始吧。待你熟悉了,明年春節,我就讓你正式接觸活計了。”
夏冬雪見蔣嵐沒有一點懷疑,心中大石落地。頓時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