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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平緩,還帶著少女獨有的清甜,可僅此一句話,卻是讓宋嚴徹底怔住了,他掩藏在內心深處,已經蓋上厚厚塵埃的卑劣就這麼宋悠風淡雲輕的一句話給揭開了。
宋嚴站在一側,明明是高高在上英國公,此刻卻在自己女兒面前卑微了起來,他彷彿是個罪人,頓了頓方又理直氣壯道:“。。。。。渾說!她也是你的母親!”
宋悠並不打算跟他爭執,原著中過不了多少年這些人統統都被蕭靖給處置了。
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無一人倖免。
此刻想想,宋悠心頭總有一股微妙至極的感受。
蕭靖。。。。其實沒有理由將宋家闔族趕盡殺絕,就算宋家是辰王一黨,辰王被誅殺之後,宋家尚有利用的餘地。
該不會是為了。。。。。她這具身子的原主吧?!
宋悠的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而且是緋紅一片,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這個認知會讓她臉紅。
甚至於還因為蕭靖沒有直接逮著她,揭穿她的身份,而感覺到一絲的失望。
這廂,宋嚴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他本是過來質問的,但與宋悠三言兩語之後,又不自覺的心虛了。
“父親若是沒有其他事大可離開了,若是大理寺那邊查出了什麼,湯氏定會假意尋死覓活,以示清白,父親還是趁早過去安撫她吧。”宋悠毫不客氣道。
宋嚴尷尬的愣在那裡,他這些年排除萬難也要疼寵的湯氏,好像成了宋悠口中的惡毒婦人了。
這無疑讓宋嚴在女兒面前顏面掃地,“。。。。。她不是那種人!”
宋悠輕笑,也懶得繼續爭執,“來人,送客!”
宋嚴,“。。。。。。。”他是客麼?
墨書與墨畫站著不敢輕舉妄動,如今自家姑娘的膽子愈發的大了,就連國公爺的面子也不給。
宋嚴氣的鬚髯微顫,很快甩袖離開了。
他一路上愈發想不通。
他記得十來歲時,與湯氏在牡丹花從邊相互依偎時,她嬌羞不已的畫面。
與她初次偷。情後,她泫然欲泣,委屈至極,還說對不住王氏的可憐樣子。
還有她前夫死後,她撲在自己懷裡柔若無依的無助。。。。。
湯氏是他見過的最不可能傷害旁人的女子了!
宋嚴依舊堅信著自己十幾年來所做出的選擇,他剛離開了海堂齋,便有下人過來稟報,道:“國公爺,大事不好了,夫人她要自縊,以示清白,您快些去制止吧!”
宋嚴步子頓時僵住。
彷彿宋悠方才的嘲諷在眼前一閃而過。
假意尋死覓活。。。。。
宋嚴一想到這句話就無端的煩躁,竟是愣住了,下人再次催促道:“國公爺,您倒是快些啊,遲了就怕來不及了!”
湯氏身邊伺候的下人有數十個,她又是一慣柔弱的身子,那些人難道制止不了她?
宋嚴心中微妙的堵悶著,讓他越發不安,他當真害怕。。。。。。萬一他當真錯了該怎麼辦?
“讓夫人休懼,清者自清,大理寺那邊不會誣陷了夫人,且讓她安心等訊息就是。”
宋嚴語氣微沉,一言至此,回頭看了一眼海堂齋的方向,再繞過一條甬道就是錦瑟園了。
他去那座院子的次數屈指可數,僅有的那幾回便讓王氏懷上了宋悠。
可奇怪的是,宋嚴竟然還記得那人,並且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年薔薇花開時,她一人站在院牆下,側臉氤氳在晚霞中,眉目憂傷的樣子。
心頭一沉,宋嚴的呼吸突然頓了頓,察覺到胸口的刺痛,這才甩袖大步而去。
這廂,湯氏那頭鬧了半天也不曾見到宋嚴過去。
這讓湯氏極度不安了,她之所以這些年執掌了英國公府的中饋,過的順風順水,也都是因為男人的寵愛,可若是沒了這份寵愛,她就是一個連嫡子都生不出來的續絃!
湯氏臉色蒼白,“國公爺當真這麼說?”
下人如實答道:“確是如此,國公爺還讓您莫要急,說是清者自清。”
這麼多年來,宋嚴是第一次回絕湯氏,她明顯的感覺到事情好像不太對勁了。
片刻失神之後,湯氏突然對身邊的心腹道:“以我名義修書一份速速送去辰王府!”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服輸的。
從一個落魄官宦人家的嫡女走到如今的地位,她嫁過人,也殺過人,這一路走來,她始終堅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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