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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如畫,他啟唇,雲淡風輕:“強取豪奪?或者,”輕笑,冷徹,“大開殺戒。”
惠帝瞳孔放大:“你——”胸口起伏,唇齒都顫抖著,惠帝神色全是無力,“你會毀了你自己。”
“那又如何?”俊逸的臉,冷若冰霜,那額間硃砂,緋色妖豔,他冷笑著,“二十年前,為了天下,你會誅妻滅子,殘暴不仁,而你的兒子終歸不像你。”
惠帝臉色驟然慘然,眸中,痛色翻湧。
他冷眼睥睨:“我定不負所愛,寧負盡天下。”
起身,白色的衣袍,竟是張揚得肆意。
惠帝忽然大笑,蒼老的眸子,眼淚荒涼。
他的兒子不像他,像那個明月一般的女子……
長信殿中,蒼涼的苦笑,久久不息。
殿外,風起,吹起男子衣袍,長長階梯上,蕭歿頓足,抬眼,對上一雙泠然的鷹眸。
“她可還好?”
她?夏王蕭簡口中的她,是他蕭歿的妻。
他斂眸,微冷:“你逾越了。”心口,嗯,有種滾燙的灼熱感。
蕭簡揚唇,笑得爽朗:“逾越?”抬腳,他拾級而上,視線相對,“昨夜,你來明華殿之前,本王已經在那半個時辰,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半個時辰,你覺得本王可以做什麼?”
話,只說三分,不點破,他只點到為止,留著懸念。有種最傷人無形的武器,叫猜忌。
蕭簡,深諳其道。
然,蕭歿淡淡神色,毫無凌亂,輕笑:“她啊,從不吃虧。”
蕭歿,亦深不可測。
一來一往,言語間,沒有硝煙,玩的是心計。
蕭簡冷然:“十弟如何篤定?”
孤男寡女,他竟毫無半分介懷,到底,是將心思藏深,還是把那個女子放得淺?
蕭歿含笑,硃砂點了妖異:“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都不是啊,他將那個女子放的太深,叫人窺透不了。
蕭簡只是冷笑,走過,擦肩之時,未轉眸:“替本王轉交給歿王妃。”
手心攤開,是龍鳳鳴祥的簪子,那是歿王妃的大婚聘禮。
蕭歿接過簪子,藍眸微微沉了,側臉輪廓籠了薄寒。
蕭簡笑:“昨夜,本王會好好記著。”
曖昧的話,含糊不明,倒是拿捏得精準。
蕭歿眸光輕轉,微微的藍竟是懾人心魄:“八皇兄,不該有的心思儘早斷了。”聲音,三分森然,隱隱的殺氣,“覬覦本王的女人,本王容不得。”
蕭簡驟然回頭,那人白袍揚起,走遠了,背影挺拔。忽然腦中從很遠傳來的話……
“那個位子,不僅是權利,還有籌碼。”
一聲苦笑,他轉身,抬步,踩過一階一階高臺,抬眸,撞進眼裡的,是一張俊逸英氣的小臉。
那女子,聲音痞氣:“誒呦,這是誰家的小美人,三更半夜的,遇著流氓可怎麼好。”
女子醉眼朦朧,氣息裡,全是酒香。
她倒是醉了,他卻愣了,怔了很久,念出她的名字:“容淺念。”
女子盈盈笑了,水汽籠罩的眼溜了幾圈:“來,跟著大爺,大爺保護你!”
這醉後的混賬樣,他怒極了,對著她怒吼:“你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
一個女子,深更半夜醉得不省人事……光是想著,他便覺得心頭冒火。
這女子還沒眼色地繼續無賴:“喲,這暴脾氣,原來是隻長了爪子的小貓,大爺我喜歡。”
“容淺念,本王只說一遍。”他咬牙,狠狠威脅卻少不了未察覺的無可奈何,“離本王遠點,不然——”
“真吵!”
她搖頭晃腦,腳下一個不穩,直直往後倒。
“容淺念!”
他幾乎本能地伸手,等他發覺,女子已經合著眼,窩在懷裡,像只倦怠的小貓,難得安靜了。
眸中凌亂慌張得一塌糊塗,前所未有的一股灼熱直接燙在心口,他伸手,懸了久久,怎麼也推不開他,僵硬地將她抱著,苦笑:“本王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只是,他不能拿她怎麼辦,只是看著她,藉著月色,一直轉不開眼,很久很久。
淡淡月色,女子的臉暈著淡淡的緋色,唇紅得妖異。
幾乎鬼斧神差,他俯身,緩緩靠近她的唇……
這才一夜,一幕一幕怎像夢中,模糊了。
昨夜,半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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