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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長吸一口氣,臉色越發難看:“朕不要求她嫻容淑德,至少安分守己,只是你看看她,像什麼樣子,毫無天家風範,恣意妄為、以下犯上,堂堂一國皇妃簡直有辱——”
“不止一國皇妃,”淡淡嗓音,毫無起伏。
惠帝的話生生被打斷,吐不出咽不下
杯子輕叩,他抬起微藍的眸,道:“她,是兒臣的女人。”
這護妻都護到皇帝頭上來了。
惠帝冷冷一哼:“若不是你的女人,朕一定摘了她的腦袋。”
蕭歿輕笑:“你鬥不過她。”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惠帝鐵青的臉迅速垮下,張張嘴,氣得發抖,然,不可置否。
那個女子,確實,若是鬥得過,早就留不得,心頭的刺,哪有那麼容易拔。
“所以,這樣的女子,”惠帝眸色晦暗,幾分語重心長,幾分無可奈何,“你可以獨寵,可以縱容,但決不能為後,這天下,經不起她翻天地覆。”
不是危言聳聽,那個女子,她敢,也絕對有那樣的本事,玩起權謀來,將這天都能顛覆了。
為帝者,不得不防。
蕭歿似笑:“若是她聽了,”藍瞳一沉,嗓音,不怒而威,“父皇,她燒的便不止是這長信殿了。”
說她傷天害理,或是殺人放火,亦或翻天覆地,她許是不生氣,因為她大概會坐實了所有罪名。
他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呢。
惠帝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怒瞪著蕭歿:“你慣著她,由著她,總有一天——”
“嗯。”蕭歿點頭,雲淡風輕的語氣,“這天下,她想玩,我便慣著她,由著她。”
他啊,簡直入魔了,因為那個女子。
惠帝胸腔一股火直衝鷹眸,血絲都猙獰了,怒極反笑:“好,好,你的女人,朕管不了。”
蕭歿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唇角有淺淺的笑。
惠帝冷笑:“只是,這天下,可不止風清三分。”
為帝者,哪個沒有野心。
惠帝的眼啊,看的可不只是風清的天。
蕭歿微微抬眸,眸間毫無起伏:“所以?”
片刻沉吟,惠帝沉聲:“雨落三分,你若想要,有捷徑。帝王家之人,都喜歡謀,不費一兵一卒為上策。”
蕭歿輕叩茶杯,並未言語。
惠帝言:“天下十分,風清依南三分,雲起佔北三分,雨落相隔其間,三國鼎立,破天下大勢唯有兩方聯盟,而這戰,只能是處於中間的雨落來開,兩國擇一,最直接的辦法只有一個。”
動作停住,蕭歿淡淡啟唇:“聯姻。”
論起謀略,蕭家十子,精於其道。
讚賞之色,惠帝溢於言表,又道:“雨落成帝早便意屬搖光皇女為君主,此番花朝節,搖光選的不僅是夫婿,也是雨落的皇夫,亦或是,”語氣一頓,添了幾分奮然,“這天下的君主。”
惠帝一番天下論,說得眼都直了。
蕭歿卻只微微抬眸,靜謐的藍,語氣無波無瀾,“這會兒,”望了望窗外,“她該醒了。”
天下,他竟無動於衷,整個心思裝得都是一個女子。
惠帝怒其不爭,憤然怒指:“你不爭,還有一個雲起楚王,這天下,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拱手相讓嗎?”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各有所丈量。
惠帝不恥,他甘之如飴,提及他的女人,眸光總有淡淡的柔光:“我女人,很小氣,風清歿王的皇陵,一個女主人就夠了。”他想,還有什麼比得他的女人。江山如畫,也不敵她低笑時一彎眉。
惠帝大笑,盡是嘲諷:“今時今日你不願委屈她,不願她讓一步,他日,他人君臨天下,你拿什麼去護她,你如何謀一方天地來慣著她,由著她。莫要忘了,成王敗寇,若不爭,只能舍,只能退。”
惠帝啊,專抓人軟肋。
蕭歿藍眸一寒:“若不爭,我便毀了。”
惠帝啞口,一口血氣,翻湧。
天家十子,確實有這個本事,他捨得天下博女子歡顏。
他淡淡神色,眉間硃砂,點了血,紅得妖嬈:“若我女人想玩,十分天下,我還要得起。”
如畫江山,他竟只當他女人的玩物。
那個女子,到底惑人至何地步,簡直恐怖。
惠帝兩鬢斑白,越顯蒼老:“一個女子,便將你迷惑至此,這江山你要怎麼去爭?”
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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