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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夜的一個皇家公主從你的將軍府出去,這要傳出去了,你這府裡就得辦酒席了。”
古箏搖頭苦笑,淡淡語氣:“正事。”
蕭鳳歌俊逸的臉一沉,沒好氣:“小爺說得還真是正事。”語氣一頓,話鋒倒是認真極了,“你娶了明華吧。”
古箏輕笑出聲,抱著手似笑而非:“大半夜的,世子很閒?”
蕭鳳歌笑得風情萬種:“是啊,本世子怎麼就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呢?大半夜的不抱著美人睡覺,來管你這檔子破事。”哼了一聲,語氣倒是沒了玩味,“南疆蠢蠢欲動,封大將軍古箏為鎮國一等公,守邊疆萬里,護我風清安寧。”桃花眼斜挑,睃著古箏,“這聖旨,大概明天就傳到將軍府了。”
古箏微怔,若有所思,月,籠得她眉目修遠,越發模糊了喜怒。
久久,她嘆息一聲,只道了四字:“聖意難測。”
蕭鳳歌一腳搭在木欄之上,慵懶地挑眉:“這就完了?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南疆早就附屬風清,南疆王剛死,新王不過十歲稚童,連王位都沒坐熱,十年之內,哪有膽子來犯,哪門子的蠢蠢欲動?”
古箏不可置否,還是沉默。
蕭鳳歌冷哼,頗有幾分怒其不爭的寓味:“蠢蠢欲動的是皇帝吧,你怎麼得罪他了,這明著拉拔你,暗著可是架空了你這大將軍,什麼鎮守邊關,分明是發配邊疆。”
明著,是惠帝;暗著,是……古箏苦笑,微微仰著頭,看著什麼,有些恍惚。
蕭鳳歌喝了一句:“你丫倒是說句話,啞巴了?”
她轉眸,視線有些逼人:“昭明,當命懸一線時,你會放棄什麼?”
蕭鳳歌一愣,隨即,罵道:“你腦子真被驢踢了。”
古箏笑而不語,眼裡,荒涼得看不見光點。
之後,沉默。
寂靜,總是令人心滯,蕭鳳歌忽然開口:“我會放棄命。”
忠孝禮義,愛恨痴貪……這麼多可以放棄的,這個傻瓜啊,命都不要。
古箏輕笑著,未達眼底,望著水裡,倒影著月影,是冷的,她說:“知道我選了什麼嗎?”
蕭鳳歌回:“你娶了明華吧,風清有國例,駙馬不得攝政。”
答非所問,語氣卻認真。
她依舊答非所問:“出城之日,別來送我了。”
這次,她放棄的,是她自己。
他不懂,有些惱她:“誰說小爺要去送你了,最好滾遠點,省的礙了小爺的眼。”
說完,直接撩了衣袍就走人。
良辰美景風花雪月,他省的浪費給了這頑固。
人影模糊在月色裡,風,蕩起樹影,她在輕輕地嘆,久久,呢喃:“我選了你。”
那日,也是這樣的夜呢。
她久久不肯接那斷腸草的藥,她求情,她放棄,甚至,她命懸一線。
“容九,捨不得?”那個女子笑著問她,“那蕭鳳歌呢?”
她驚了,怕了:“聖主,納蘭求你。”
女子只是站在月下,睥睨著:“你選誰?”
她不再央求,久久沉默之後,接過藥,緩緩道:“蕭鳳歌。”
她啊,在那個時候,為了一個人,放棄了所有。
這夜,愈發冷了,初冬將近,椒蘭殿中,升起了暖鼎,青煙嫋嫋。
申時,歿王被宣覲見,還未歸。
容淺念窩在軟榻裡,昏昏欲睡。
殿外,十三道:“小姐,明華公主求見。”
容淺念眯著眼,抬抬手:“打發了。”
這逐客的話才落,有女子拖著長長的宮裝裙襬闖了進來,怨聲不小:“師傅,你好狠的心啊。”
容淺念眼皮都不抬,懶懶地反問:“誰是你師傅?”
這般良辰美景,平白讓這不速之客壞了心情,容淺念心情不爽快了。
蕭涵也不氣,笑眯眯地改口了:“十嫂。”
這稱呼,受用。
某人依舊不冷不熱:“無事獻殷勤。”
蕭涵嘿嘿一笑,舉起手裡提的兩壺酒:“要喝酒嗎?”上前了好幾步,又是討好,又是諂媚,“這可是六十年的離人醉,我從父皇酒窖裡偷出來,整個風清就這麼一瓶。”
容淺念冷冷睃了一眼,臉色一擺:“大婚之日公主敬的一杯酒,差點沒把本王妃敬到地下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公主的酒,本王妃可不敢喝。”
這人記仇,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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