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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待發,這硝煙,燃起來了,狼煙起,風雪飛,血染三千城池。
而後,世人只在史書上看到如此寥寥幾句……
風清天聖二十八年,史書有記:
十二月十九日,突厥大動,於金州廬陵燃起硝煙,晉文公江海素領左右翼軍二十萬出征突厥,椒蘭殿歿王不知所蹤。
十二月二十二日,突厥大軍攻破臨安,風清右翼軍敗退至金州,臨安失守,突厥大捷,風清損兵僅以千計,此戰,突厥主帥為風清被廢東宮蕭衍。
十二月二十三日,突厥大軍攻破金州,風清大軍迫於廬陵境外,風清折將不過萬計,突厥勢如破竹,直逼廬陵。
十二月二十四日,黔江官路,賊寇出沒,撻裡將軍領突厥大軍從黔江以南的琅琊山借道,半夜,風向偏南,三更之時,琅琊山大火,燒了整整一夜,火光豔紅。
十二月二十五日,廬陵血流成河,突厥全軍覆沒,二十萬大軍葬一人之手,乃歿王妃容九。
史書中的寥寥幾筆,承載了多少烽火狼煙,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寥寥幾筆裡有堆砌了多少黃土白骨,血染城池,男人沙場,從來不是字裡行間的幾筆,一念生死,一念存亡,這便是江山,血染的秀麗。
兩國烽火,始於風清天聖二十八年,十二月裡,風雪大作。
十二月二十二日,突厥十萬大軍攻入臨安。
廬陵境外三里,白雪裹素裡,軍旗搖曳,一眼平川皆為鐵衣戎馬。
營帳撩開,青衣滿身風雪,席地半跪:“稟王爺,臨安失守,晉文公府大軍已退到金州境內,突厥已經入甕。”
陳木的案几前,點了一盞明火,映得男子容顏絕色,剔透蔥白的指尖握筆,於紙上,點了一點朱唇,燦爛了畫中女子的笑顏。
“折損多少?”漫不經心的問著,蕭歿垂眸,望著案几上,畫裡,那女子的眼裡。
青衣回:“五千。”
蕭歿唇角一抹淺笑,柔了眼中冷峻,輕拂著畫紙,唇啟,薄涼的好似帳外風雪:“欲破廬陵,金州為據,北上臨安,左切黔江,他要風清為困獸,只是太急功近利。”放下畫筆,他抬眸,藍瞳沐了寒光,在硃砂裡喧囂出美,他道,“傳令,金州大軍轉移廬陵境外,不攻金州,守廬陵境外。”
青衣沉聲,回道:“尊令。”
風清連連敗退,一退再退,城池拱手讓人,二十萬大軍按兵不動,這一出請君入甕,到底入得哪一張網?
帳外,楚林不得解:“晉文公手下二十萬大軍,再加上王爺潛伏在廬陵境外的鐵衣衛大軍,要突厥十萬南蠻的命易如反掌。”楚林跟隨青衣之後,一身赤鐵紅衣,那是鐵衣衛的標誌,此時,他是將士,滿身的沙場凌厲,“沙場,刀槍劍戟上見真招,王爺按兵不動,將蕭衍引到廬陵,到底是何意?”
青衣凝眸,滿眼風雪冰凌,抬頭便是鐵衣衛旗幟,眸中盡顯馳騁沙場的從容:“讓出臨安與金州,兩座空城而已,蕭衍要便給他好了,廬陵為風清關口,一夫當關,蕭衍欲在此地困風清,王爺這是反將他一軍,叫他挖了陷阱,當了自個的墳墓。”垂眸,一眼深意,“沙場可不止刀槍劍戟的天下,行兵打仗,要狠手,自然,更要謀略。”
謀略,王爺足矣,那狠手呢?
“既然要請君入甕,那黔江呢,黔江誰來守?”
青衣望著遠方,唇角溢位了笑:“王妃怕是快到黔江了。”
楚林豁然:“這一對出馬,真真是——”楚林一時語塞,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一個善用謀略,一個善用手段,這兩人,掌間握的都是天下啊。
十二月二十三日,突厥連連告捷,繼臨安,又破金州一城。
金州城外,捷戰擂鼓驚天動地。
“報!”
一聲驚天捷報,蕭衍翻身下馬,戎裝未染絲毫血腥。
將士奮然傳道:“啟稟將軍,金州已攻破。”
開戰不過半個時辰,城池大破,如此秋風掃葉之勢倒叫人惶惶不安。
蕭衍微微沉色,問道:“晉文公多少人馬?”
將領回道:“不足十萬,損兵折將不詳,已退到廬陵境外。”
蕭衍大驚:“十萬,才十萬。左右翼大軍五十萬,還有蕭歿鐵衣衛三十萬,這麼多人馬到底在哪?”
身側,慕容瑤光翻身下馬,眼裡暈染著捷戰後的恣狂:“風清距廬陵千里,除非蕭歿提前知曉我們攻城之計,大軍自是不會這麼快入境。”又道,“而且,廬陵雖易攻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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