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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一聲怒吼:“胡鬧!”
忠親老王爺瞅了一眼惠帝鐵青的臉,默默地放下了板凳,蕭鳳歌拂了拂凌亂的袍子,依舊是風姿綽約。
“不,不可能,不可能!”
喲,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沒死呢。
臉色紙白,左臂血色猙獰,髮絲凌亂,可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乃瑤光。
瑤光癱軟在地,死死盯著那聖旨:“為什麼是伏楓。”神色恍惚,她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
這人瘋沒瘋?
容淺念細細瞧著,勾起唇,玩味:“喲,還沒暈啊。”
瑤光抬眸,空洞的眼,突然陰鷙。
嗯,還沒玩死呢。
容姑娘挑著眉,帶了濃濃的趣味:“那我們再耍耍,不過,”她抱著手,退了三步,“離我遠點,省得吐血濺到我身上。”
瑤光眸子一緊,卻只見那張揚的女子拂袖,掌心一紙明黃,女子嗓音清泠,沉冷,字字於大殿擲地有聲:“奉成帝旨,孤之皇女瑤光,兇殘狠絕,弒兄以大罪,孤痛心哀婉,髮指之行與庶民同罪,黜第一皇女之尊,貶為庶民,戴罪之身,待歸行刑。”
一旨罷黜,君臣更變,換了雨落的天。
到底,這個女子何以至此,皆成謎。
她啊,玩弄權術,精明得太恐怖。雲寧止揚唇似笑,抿一杯茶,笑看這雨落風雲。
那樣風華絕代,那樣恣意張狂,迷了多少人的眼,亂了多少神魂。
蕭歿只道:這,是我的王妃。
“你,”她笑得邪肆,盯著地上狼狽的女子,她問,“服不服?”
天下,便只有這樣一個女子,敢如此指點江山,顛覆朝廷,殺生予奪,她是容九。
蕭簡一聲苦笑,看著女子身影,遠得有些模糊了,在不可觸及之外。
然,男子上前,抱著她,道:“我的王妃,可玩夠了?”
不良於行,不過二五,誰又有這個男子幸運,得她鍾情。
蕭鳳歌倒了杯酒,灌下,嗯,無滋無味。
她對著男子笑得溫柔:“還沒呢。”轉身,眉眼揚起,睨著地上微顫的女子,她如此張揚,“和本王妃玩,你道行差得遠著呢。”前傾,她抱著雙手,“慕容瑤光,下輩子可得好好練練。”
女子恍惚的眼,驟然一簇火光,笑得猙獰:“弒兄大罪?”她啟唇,唇齒咬得血紅,“你到底做了什麼?”
到底做了什麼?以一人之力,換了雨落的朝代。
多少人多少揣測,只是,這個女子心思太深,窺不見分毫。
她卻只是聳聳肩,置身事外一般隨意:“本王妃心情不爽,不想讓你死得明白。”
容九啊,不僅有整死人本事,還有氣死人的本事。
瑤光一身血色,跌跌撞撞著,用了所有力氣,她嘶喊:“容九,本宮絕不會讓你得逞的,絕不!”
女人,一旦癲狂,真恐怖,戀權的女人,尤甚。
容淺念勾唇笑了:“容九?”斂了笑,丹鳳眼一沉,她滿身威懾,“一介平明,怎膽敢對本王妃不敬。”
言罷,長袖飛舞,似驚鴻拂過。只見瑤光重重一跌,摔了三尺之外,手臂,血流不止,抬眸,是女子的繡鞋,純白的珠繡,好看極了,那繡鞋的主人,邪邪的語氣:“你要現在給本王妃磕三個響頭,道一聲歿王妃慈悲,興許,本王妃還能把你抬出去。”
瑤光一滯:“你——”臉色忽白,喉頭一梗,“噗!”
一口血,濺了三尺遠。
容淺念連跳了三步,白色繡鞋終是染了血色,她嫌惡地皺眉:“尼瑪,還是髒了我的鞋子。”
人命關天,在她眼裡,抵不過一雙繡鞋。真是個心狠的傢伙。
興許是因著髒了鞋子,她就著手絹擦了幾遍,還是沒擦乾淨,小臉皺著,對著殿外喊了一聲:“來人,給本王妃把這個髒女人丟出去。”
一句話落,鐵衣衛持劍上殿,道了一句‘尊王妃令’便拖著女子離殿。
這殿外,竟全是椒蘭殿的人。雲寧止笑得越發深意了。
這時,有女子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嘶吼,喊叫,“容九,本宮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容淺唸對著門口招招手,笑意不減:“嗯,很快就送你去做鬼,別急。”
“容九!哈哈哈……”
癲笑聲,漸進遠了。
那個女子,以一國皇女之尊進了這個殿門,以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