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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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遙,今夜,我剝了十六個女子的臉,完完整整的十六張,大抵能夠做成一張百鳳朝凰的仕女圖了。”
生生剝人皮相,世間有幾個女子敢,她如何能如此風輕雲淡,好似家常。
到底,要沾染多少次,才能對血腥如此靈敏,到底要多心狠手辣,才能習以為常。
她一定有一段記憶,裡面的一幕一幕,他都是空白的。這隻貓兒啊,撓著他的心,又麻又癢,卻撓不到那一處柔軟,生生叫他疼了又疼。
她抬頭:“還差一個。”笑了笑,她用力嗅了嗅了那淡淡脂粉中的血腥。
還差一個啊,那個最該被剝皮抽筋的了,敢在她容淺唸的床榻上留下脂粉,敢讓她容淺唸的男人染了血腥。
“那張臉與你太像了。”他抬手,一寸一寸拂過她的臉,“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她笑了笑。
那便她來下手吧……
“真像呢。”
一聲似笑的戲謔,迴音盪開。
燈火照不進的昏暗裡,陰涼得叫人毛骨悚然,唯有凹凸的牆壁上,懸了一盞微弱的油燈,照著鐵鏈森冷。
叮——
鐵鏈摩擦出刺響,鐵鏽染了紅,纏纏繞繞著,穿進了琵琶骨,卷著女子衣襟,鮮紅得瞧不出一點原來的痕跡。
一點幽光下,女子結痂的睫毛顫動,緩緩掀開,血色的衣,紙白的臉,渙散的眸子猝然凝成灼光。
乾裂的唇張合著,女子嗓音乾啞:“容九。”
“可惜。”她著了一身白裙,不染纖塵,繡鞋踩了一地鐵鏈,那陰冷的牆壁,那懸掛的刑具,那般森人,卻恍然成了她的背景,幽暗的燭光,她眸子竟灼灼發亮,挑著淡淡笑意,緩緩走近了,唇角輕謾,道,“可惜了,一睜開眼,糟蹋了老孃的花容月貌。”
她端著一雙邪魅的丹鳳眼,細細瞧著。
嗯,這張臉,倒是像極了,若是閉上眼,大抵能以假亂真了。
“不像嗎?”被穿了琵琶骨,女子扯扯唇,疼得齜牙咧嘴,嗓音越發像從喉間嘶磨出來的,“我學了很久呢,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你笑時,嘴角要上揚三分,眼角拉長,彎彎的挑起,怒時,會眯著眸,勾著唇角,語調就會越發輕揚。”
容淺念聽了,淺淺笑了。
誠如善水所說,嘴角要上揚三分,眼角拉長,彎彎地挑起。
斂了斂笑意,她才開口:“那個老妖婆倒是教得仔細。”抱著手,她仰著下巴,倒像玩笑,“來,給爺笑一個,看你學了個幾分像。”
釘在牆上的女子微微動作,疼得眉頭緊皺,拉扯著結痂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笑?被穿了琵琶骨,被鐵鏈釘進牆壁,如何笑?
椒蘭殿的地牢,那是地獄呢。
“子夜三更。”一開口,陰陽怪調的,女子臉很僵,笑著,扯得臉上肌肉有些詭異,“我穿著你繡鞋,進了椒蘭殿,你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字一字在這密不透風的陰暗裡迴盪,越發鬼魅得森冷。
倒是那一盞燭火下的女子言笑晏晏:“善水美人想說什麼呢?”唇角一拉,“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眯了眯眸子,勾著唇角。
如此模樣,她曾學了多時,這啊,是惱了呢。善水揚起唇,無動於衷一般,唯有那拽著鐵鏈的指尖越發掐進皮肉:“你覺得呢?”
喲,挑撥離間?反間計啊!誒,椒蘭殿的刑具還是不夠狠啊。
“發生了什麼啊?”容淺念一聲淺淺的笑溢位唇角,眉間淌著徐徐流光,微微一凝,睃著滿身沐血的女子,她含笑,“你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太看不起我容九了?”
嗤笑一聲,她一腳踢了鐵鏈。
善水齜牙咧嘴,容淺念笑了有笑。
善水咬著牙,乾裂的唇抿出絲絲血跡:“你信他?”
對面女子漫不經心著,踩著腳下的鐵鏈玩,隨口回著:“我信我容九挑男人的眼光。”她抬了抬眸子,環抱著雙手,端著一雙戲謔的眼斜睨著,似有若無地點頭,“嗯,更相信本王妃絕代風華,舉世無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學得來的。”
“你來諷刺我?”一雙丹鳳眼,死死睃著光影裡的女子,猝成兩道火光。
“嘖嘖嘖。”容淺念搖搖頭,“老妖婆教你都忘了?本王妃生氣的時候有這麼醜嗎?”
那相似了幾分的臉扭曲了一般,紙白紙白的。
容淺念撇了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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