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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時,還有個聲音,喊得很急迫,微微顫抖,他喚:“小九。”
是蕭鳳歌。
容淺念低頭,他正抓著她的手,很用力。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這狡猾的狐狸從不吃虧,只是奈何擔心害怕半點由不得人。
奈何,這狡猾的狐狸,氣死人不償命,這般生離死別的氣氛,被她一言給破壞了個乾淨:“忠親王爺,要是我真有個什麼,可千萬要看緊了鳳歌兒,他要為我殉情了,我可不得安寧了。”
蕭鳳歌整個人愣了須臾,便是在這個須臾,容淺念拿開他的手,揚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這個——”
蕭鳳歌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氣惱的話了,眸子一點一點緊繃,看著女子一杯一杯悠然自得地往嘴裡倒,天知道他一顆心快要跳出來,手心生生捏了一掌心的汗。
五杯酒,一干而淨,不過片刻的時間,只是這個女子的片刻,揪扯了誰的心,扯動了一輩子興許也不會再有第二次的心顫。
良久,良久,那女子笑了,還站在那裡,眸光依舊明媚。
蕭鳳歌,這才發現,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有那長長的一聲嘆,又是誰在牽念。
又是良久,她笑著開了口:“皇上,臣女這顆腦袋,您還摘不摘?”
一語,驚動了殿中人。
惠帝沉吟,才道:“今日若朕摘了你的腦袋,他日怕是後人指著史書罵朕昏君。”冷笑一聲,不怒不喜,意味深長,“你這腦袋,朕可摘不起。”
贏了呢?她一介女子,一局賭局勝了帝君,賭命,世間有幾個女子敢?
容家老九,果然非池中。
而她,依舊笑得恣意,俯睨一眼,傾身上前,執起案桌上的酒盞,欠身道:“臣女以酒敬之,謝主隆恩。”
剛剛落下的跌宕再一次掀起。
十杯酒,五杯毒酒,這毒酒上敬乃謀逆,誅九族的死罪!
“皇上恕罪,小女糊塗。”容相老頭這額上的汗就沒一刻消停。
一瞬緊繃,忽然,惠帝一聲大笑,甚是酣暢:“哈哈哈。”笑罷,惠帝接過容淺唸的杯子,一口喝下。
蕭鳳歌揚起嘴角,這才笑了。忠親王也看著自家逆子,一頭霧水。
五杯毒酒,玄機重重啊。
容相汗流浹背,只聽得頭頂帝王笑意歡快,道:“容相,你這女兒可不糊塗。”凝眸,睃向容淺念,“你說說,如何知道這酒裡沒毒的?若是答得好,朕便將這頭籌許了你。”
眾人醍醐灌頂。
原來,這一局,她勝的不是運氣,是揣測帝心。
容淺念緩緩道來:“因為皇上若真要了臣女的命,怕是他日後人對著史書,即便罵的不是昏君,也是暴君。”
這女子,當真膽大妄為到驚世駭俗。
惠帝不怒,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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