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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兒,你瞧瞧那三圍,母雞中的戰鬥機啊,古箏那廝沒來,不然絕對叫他自愧不如了去。”
元帥大人狗腿子亂舞:戰鬥機,戰鬥機!
蕭鳳歌嘴角直抽,瞥了一眼那‘戰鬥機’,再將容淺念上上下下細細看了一番,最後十分誠懇地說:“不用自卑,爺不嫌棄你。”
容淺念一腔熱火,頓時被澆滅。
死穴啊!這四季幹扁豆身材就是容淺唸的死穴,一戳,她立馬就火,一掌拍過去:“滾,老孃嫌棄你。”
蕭鳳歌笑著躲開,引來了幾道視線,容淺念摸摸鼻子,左轉,迎上蕭簡灼熱視線。右轉,對上蕭衍似笑非笑的審視。中間,蕭閔美人忿忿瞪著。
靠,老孃什麼時候招惹這麼多爛桃花了。容淺念鬱悶地灌了一口酒,直接閉上眼,養神。
那邊,各家千金使了渾身解數,十杯酒,花樣百出。
“容氏錦繡,獻一曲水調歌頭。”
容錦繡欠身行禮後,素手高揚,取下發髻中的朱釵。
殿中,緩緩傳來酒盅叮咚,小調悠揚。
容淺念昏昏欲睡了。
許久,太后的聲音乍然一響:“惜朝,你這是作何?”
只見惜朝郡主案桌前,十杯酒各佔一隅,桌面,以酒畫以縱橫。
容淺念揉揉眼睛,掃了一眼。
這時,蕭衍道:“酒漬為營,酒蠱為圍。”
一語驚醒,不知是哪位大臣道了一句:“甕中之鱉,好陣法。”
好傢伙,十杯酒就能擺出這麼一個玄機。
這悍婦還有點本事嘛,容淺念睃了一眼夏王,那意思很明顯:你不虧哦。
蕭簡眼神複雜,甚至有點痴纏,容淺念摸摸鼻子,撇開眼。
惠帝甚是滿意:“晉文公府果然出英傑。”
“老臣承蒙聖恩。”
片刻沉默,忽然,清雅淡漠的一個聲音起於殿中。
“煮酒。”女子聲音一頓,緩緩續上,“論天下。”
煮酒論天下!
不愧是容繁華,只一語,驚四座。
眾人視線望過去,只見靠著殿門的角落裡,女子端坐,一襲白衣曳於地面,墨髮披散,遮了半邊容顏。
她手執杯酒:“天下分治久矣,分久必合,風清獨善於北,豺狼橫行,逐鹿九州,本是天道。”
一點火光燃著,將那純銀的杯子燃得火紅,女子執手,將盤中花屑盡撒:“西方河西四郡,又有狼毫混戰,若不徵於西,則後顧之憂不可解。北域漢王無子,江王之勢,對其已如芒刺在背,唇亡齒寒,不可不除。
然,用兵者,能集合天時地利人和。
先定江王蘭玉軍,而後藉機攻漢王。分裂西域南北,再從兩湖順長江,與長安分兩路夾擊。縱然雨落有大將寧止,北依然可勝。此上策,智也。
假蘭玉軍滅江王,四郡棄之。若北軍撤離,則必攻漢王,混亂南軍之心。此後以北方臣服部落先攻南朝,待眾人疲乏,再殲滅西北之敵,收取東南之殘局。此中策,巧也。
若懸而不絕,四郡始終戰和不定,拖拉多年。又以餘力攻擊南朝,苦戰連連。此下策,亂也。”
話落,四座無聲。
只見那女子緩緩抬頭,一張素顏清麗,執著酒杯,上前,伏於惠帝前,敬上:“臣女恭賀我風清早日伏誅四郡,逐鹿九州。”
伏誅四郡,逐鹿九州。這個女子一語道出了風清國勢,一語道出了一個帝王的雄圖霸業。
惠帝久久凝神,方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好一個煮酒論天下。”
此女可為鳳。
這是護國寺無妄禪師的僧言,果然不假。容淺念不禁想,這樣的女子,她的姦夫該是何等幸運。
“你是哪家千金。”惠帝問。
她道:“容相府,繁華。”不卑不亢,有大家之風。
眾人回神,哦,原來這便是九歲一賦《治國策》成名的繁華郡主,難怪。
“鳳凰于飛,繁華於容。”惠帝笑得意味深長,“這無妄之言,果然無虛。”
惠帝一言,四座驚歎。殿中各個是人精,滿腹心思揣測聖意。既然是鳳凰,自然沒有飛出天家的道理,只是,這繁華郡主意屬何人,惠帝又意屬何人,各種迂迴,誰也看不透徹。
這選妃一宴,真真跌宕四起。
“容相,你容家的女兒倒真是各個都非池中。”
惠帝這話倒是耐人尋味,難不成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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