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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當然只能有我。容淺念一轉眼,撞進蕭歿一汪淡藍的眸中,她心頭一癢。
在他眼裡,自始至終,都只有她。
他說:“十一,這天下,我能給你的只有我,他能要的也只有我的命,這樣,”他語氣越發柔軟,“你還要我嗎?”
他嗓音微顫,眉間緋色,映在容淺念眼裡,很美,只是她覺得心疼。
她想,她完了,這個男人,太他媽要她命了,因為現在,她居然無恥地想著,她能不能求撲到。
她沒有吸過毒,她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下一刻,她毒癮犯了,來勢洶洶又不可控制。
殿中數百人,她堂而皇之卻不能思考,俯身,吻了他的唇。
倒抽涼氣的聲音一陣一陣,不絕,只是她一句也聽不到,她只聽到了兩個雜亂的心跳,一個是她自己的,一個是他的,還有她笑意斐然的聲音,說:“你是我的。”
她想,她就是要為了蕭逸遙不知羞恥,就是要全風清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
“皇上,您即便不應。”她抬眸,對上惠帝冷鷙的眼,“又如何?”
藐視皇權者,死;以下犯上者,死。只是,她依舊敢。
惠帝拍案厲吼:“來人,容家老九以下犯上,罪該——”
“父皇。”
明明淡淡嗓音,甚至毫無起伏,卻叫人心驚,惠帝默,殿中大靜。
“十年前椒蘭殿大火,你可還記得?”
一句話,惠帝驟然白了臉,文武百官一個一個噤若寒蟬,只覺得殿中充斥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森冷。
容淺念忽然覺得一寒,五指之間,他的手冰涼冰涼,她握住他的手,緊緊地。
十年前椒蘭殿大火……誅妻滅子,那是一個帝君輝煌一生的汙點,是一個胸懷天下的王者僅有的一點無奈。
久久的死寂,惠帝一聲重嘆,語氣竟多了幾分無力:“傳朕旨意,容相之女容淺念藐視皇權,惑亂皇室,罪至難容,免去封賞,罰抄女戒千篇。”擺擺手,惠帝輕道,“擺駕。”
一出百花盛宴,帝,拂袖而去,落寞收場,殿中,空餘各種審視驚歎,嘆這宴無好宴,嘆這痴男怨女,嘆著帝王難測。
“我們回去。”
蕭歿微冷的手覆在她手背,她點頭,推著輪椅離開。
“小九。”
她的手被握住,很用力,她回頭,看見蕭鳳歌的眼睛,很暗,一點光也沒有,還是邪肆的微微上揚,只是沒了往日的瀟灑。
她縱使再不懂情愛,此時,蕭鳳歌眸中那灼灼的光,她不陌生,因為,她便是如此看蕭逸遙的。
她有些不忍,也猶豫了很久,聲音有點澀:“蕭鳳歌,我從來都不是忠親王的人。”
容九生氣的時候會陰陽怪調地喊他鳳歌兒,容九高興的時候會眉開眼笑地喊他鳳歌兒,這般連名帶姓地喊,認真得不像她了。
蕭鳳歌張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獨手,不肯放開,耳邊,是忠親老王爺怒其不爭的忿忿吼聲:“昭明,你做什麼,快給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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