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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你,你們——”
那個出口成章論天下的繁華郡主這一刻竟是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清眸中,散盡了所有微光。
剛才,便在剛才,他喚她,十一。
原來,如此。
容繁華笑了,自嘲自諷。
“你說過你不認識他的。”蕭鳳歌亦笑了,同樣,自嘲自諷,“你騙我。”
三個字,字字像扎進容淺念心裡,募得一疼。
第一次,容淺念沒有據理力爭,也沒有插科打諢,甚至連她最擅長的謊話也說不出口,只是悶悶地低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
“小九。”
他從來沒有這麼輕,這麼沉沉地喊她。容淺念不敢應
他走近,聲音微不可聞:“我說過不要喜歡別人。”耳邊,是他在嘆息,“你總是不聽我的話。”
容淺念怔了,指尖忽然一疼,抬頭,蕭歿在看她:“十一。”
她莞爾一笑,蹙著的眉頭鬆了。
原來,人的心都是長偏了的。容淺唸的心偏向了蕭歿,世人常說自私,大抵也如此。
“誰能告訴哀家,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無人應答,又是一陣詭異的死寂。
良久,蕭歿道:“她不是忠親王府的人。”淡淡的嗓音,藍眸冷得叫人心驚,亦美得叫人心驚,看向蕭鳳歌,一字一字,“是本王的人。”
“你久居椒蘭殿十年,容家姑娘亦是多年不出閨閣,她如何是你的人,你們如何相識,如何相許?”
不等蕭歿回答,容淺念一口道:“一見鍾情。”想了想,又補上一句,“私定終身。”
蕭歿莞爾,眉間硃砂似描上溫柔。
一見鍾情,私定終身。
八個字,有人笑,有人怒,有人嘲諷,有人苦嘆。
自此一言,容家九小姐這不知羞恥,膽大妄為之名聲怕是要傳遍風清。
這世間,也就一個容九,她敢做。
年太后重重坐回榻上,臉色灰白,眼死死看著容淺念。
這個女子,將來定是蕭家的劫。
自始至終沉默的惠帝忽然冷笑一聲:“容相,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啊,竟將我天家的皇兒迷惑至此。”
容儒海撲通跪地,叩頭:“老臣該死。”
“是,是該死。”
該死?是誰該死呢?
帝王之家,最忌情愛,偏生,這一場百花誕,他蕭家四個兒郎,竟服於那一個女子掌間。
為帝者,如何能容?
惠帝起身,明黃的龍袍撩起:“這賜婚一事都暫且作罷,今日便到這裡,再如此荒唐下去,莫不是叫百官笑話。”鷹眸凌厲,笑得難測喜怒,“容家姑娘,你這腦袋朕記著了。”
蕭歿藍眸驟然一冷。
眾人心知肚明,這容家九姑娘,自求多福。
倒是容淺念依舊輕謾語調:“好說好說。”頓了頓,又道“只是臣女也記下了。”語調驟然提起,“皇上,貌似您許過臣女一件事。”
儼然,這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一步一步,皆踩在刀刃上,她卻依舊還笑著玩轉。
大抵怒極,惠帝反笑:“你要什麼?你的腦袋?”
“有比我腦袋更值錢。”她揚唇一笑,字字清音,“我要您的兒子,蕭歿。”
一句話,於殿中揮之不散,亂了誰的心神,驚了誰的眼。
她卻安靜地站著,笑對帝君。
“你好大的口氣。”
殿中森然,惠帝陰鷙的眸,皆知,這帝王是動了殺心。
容九且笑。
視皇權虛置,於世俗不顧,她要她想要,謀她所想。
她身側,男子眉眼溫柔,眸間全是她輕笑的容顏,他道:“他的君無戲言,不敵我許你一言,十一,你要的,我能給。”
你要的,我能給。
世間男兒,誰敢如此,這一諾,許的是一生。
容淺念覺得她眼前開出了花,一朵一朵花瓣都是自家男人的臉,她都快醉了。
忽然——
“放肆!”
容淺念一個白眼丟過去:你丫更年期啊,就知道這一句。
“皇后。”
惠帝喝止,文皇后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咬咬唇:“臣妾失禮了。”
“老十,你眼裡可還有朕這個父皇?”堂堂帝君,語氣竟是帶了落寞。
我家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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